杨巧月的举动立即在燕县引起民众关注,从来没有人为老百姓的出行考量过。
她的行为立即得到所有人的拥趸,一人之力不仅改变了燕县的贫瘠生活,现在还直接豪掷千金进行官道修缮。
县衙的工房直接着手此事,这也能让贫苦的民众能参与修缮官道增加收益。
一举四得。
暂时解决许多无地耕无事做的贫下百姓的温饱和收入,拉动四周县交通要道完善,带动了县城内的商品活力,杨巧月的为南庄和运输队提速的目的达到,最后还帮助了丹州府官爹的忙。
一千两撬动起码数万两甚至数十万两的经济活力。
杨巧月做此事并没有直接拿钱就完事,她让杨齐心负责协调此事,这是大伯父最喜欢做的,他也比较擅长的这类事,这样一来,这一千两就能物尽其用,避免有人黑进口袋。
经过县衙几房配合,修缮官道的事情已经开始。
杨巧月盯了几日,见各个环节都没问题,便放心下来。
她回燕县已经一个多月,见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善,该回丹州去了。
离开前,用了物资空间十万秒,补充了南庄和铺子,起码能维持几个月的生产。
这日,杨巧月、杨承栋、杨穆义他们便启程回丹州。
离城时引起城内的老百姓相送,这让杨巧月对燕县这个有了更深厚的情感。
一行人回到丹州已经五日后。
燕县一行,杨穆义的情绪更成熟了,似乎也想明白,只要对方幸福,他应该祝福。
他知道杨巧月拉着他回燕县也是让他散散心,真是个爱操心的妹妹。
杨巧月察觉到杨穆义心境的成长,也感到欣慰,她并不是让他放弃什么,只是单纯的散心。
不管是放弃还是争取幸福,她都会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兄长,也会尽自己所能去支持。
他们刚回燕县,杨巧月和杨承栋先回东夕院见吕氏,少不了叙旧。
杨贾配今日正好休沐在家。
一家人在东夕院。
吕氏看着半年不见的杨承栋,瘦了一圈,不禁心疼:“栋儿给家里争光了,也别太辛苦,看你都瘦了。”
“男子汉这点苦算什么,当年我参加秋闱的时候条件比这要差一倍。”杨贾配在一旁轻哼道。
吕氏瞪了这个煞风景的夫君,这是重点吗……。
杨贾配悻悻别过脸,最近夫人好像越来越凶了。
杨承栋见父母感情良好,笑道:“阿娘,我没事,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都好,你的两个弟弟前段时间还从北地回来过一趟,可惜你们没见到。”吕氏一脸遗憾。
杨承栋想起两个弟弟,面色柔和:“两位弟弟没事就好,总会见面的。”
吕氏和杨承栋没再纠结这事,看向杨巧月,她在一旁吃着果脯,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两人看着,哑然失笑。
“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娘还担心你在燕县出什么意外。”吕氏问道。
杨巧月将燕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吕氏听着觉得十分惊险,听到劳夫人一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又十分同情,对孩子的行为并没有指责。
杨贾配却觉得他们应该来信家里,直接和当地知县起冲突,万一出事,百口莫辩。
没等杨巧月开口,吕氏已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孩子们哪有做错,有情有义,劳夫人于巧月也是老师。”
“我没有说他们做错……。”杨贾配轻咳一声,“就是让他们不要骄傲,处理事情要更谨慎。”
吕氏不以为然,“孩子总要成长的,不能什么事都来信家里帮忙。”
杨巧月这次倒是觉得母亲说得很对,特别是相对大哥而言。
杨贾配说不过吕氏,没再多说。
“对了,巧月,柳姨娘娘家和你小姑来信,想到家里来,你觉得如何?”吕氏问起杨巧月。
虽说杨巧月是掌家,但是对外这种事情她并不愿多管,那样会给吕氏带来诽议。
“阿娘决定就行。”杨巧月说道。
吕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那我就让她们来了?”
杨贾配在一旁竖起耳听着,从他的立场,柳氏娘家来人,他自然希望两家关系能缓和。
主要是柳姨娘最近天天在他耳边磨,不顾及柳氏也还有两个孩子。
杨巧月见爹娘看向她,以为她会有意见。
她随口解释道:“我之前只是说让柳姨娘断了和娘家的联系,如今是对方主动联系,虽然我不欢迎,但是也不阻拦,这总归是父亲和阿娘的事情。”
这么一说,吕氏和杨贾配都能理解了,他们心里也知道是因为他升任知府对方才主动联系,但还是觉得还是可以改善一下。
“你放心,阿爹不是老糊涂,也是改善一下,其他再多也不会。”杨贾配主动说道。
杨巧月随意点点头。
看似不在意,但眼底透出一丝柔和。
杨承栋见父亲明白其中道理,不再像三年前那样固执己见,被人诬陷,导致牵连全家。
似乎都因为小妹的缘故,这一年大家都改变了。
当晚,杨家家庭小聚,恭喜杨承栋中举,其乐融融。
杨承栋高中秋闱解元的事情,可是家里的大事,热闹了两日才各自忙起来。
杨巧月丹州府的生意已经恢复生产,呈现爆发式增长,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过分。
日子刚平稳没几日,原以为贺衣衣的事情过去了。
这日,杨穆义正要出门,一道狼狈的身影从暗处冲出来跪在前面。
“杨五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杨穆义愣住,看清来人,想来想才有印象,“你是贺姑娘身边的丫鬟?贺姑娘怎么了?她怎么了?”
丫鬟一脸憔悴,眼睛红肿,手臂和脸上都有伤痕。
她抽泣着说道:“小姐一个月前被夫人关在房间,不准离开房间半步,张家公子已经来了见过夫人了,想要定下这门亲事。”
杨穆义目光黯淡:“这是好事呀,为何说让我救她。”
“小姐不愿,想要自杀,如今在床上躺着,夫人的嬷嬷随身看着。”丫鬟哭着说道。
杨穆义面色一震:“自杀?怎么那么傻。”
“五爷有所不知,张家少爷就是一个浪荡子,根本不可能好好待小姐。”
“她希望我怎么做!”杨穆义说道。
一个丫鬟肯定不敢冒险来找他,一定是贺衣衣让她来的。
丫鬟抹了抹眼泪:“希望五爷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私奔!
杨穆义眉头微皱,这可是对女子声誉最大的伤害,也会为家族所不容。
“五爷这次要是拒绝了,小姐会死。”
“好!我安排!让她不要做傻事。”杨穆义下了决心。
要是贺衣衣幸福,他不会打扰,可要是她不幸福,即便让他受世人唾弃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杨巧月正好在屋内暗处,听着他们对话,无奈叹了声。
这事终究不会轻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