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朗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劳累了而已,才会在上邪面前昏倒,所以在休息一天之后,楚清朗就醒过来了。
而彼时,上邪正在偷吻他的睫毛,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给吓了一大跳。
“楚清朗,你诈尸呢?”
楚清朗虚弱地笑了一下,宠溺无比地道:“你喜欢吗?”
“不——喜——欢!”上邪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有心了,可是会被吓坏的!”
“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心跳!”楚清朗倒是现在才知道上邪有心的事情,所以显得比较激动,奈何他全身无力,无法动弹,只能等着上邪拉过他的手,将其放在她的胸口前。
“感受到了吗?和你的心跳是一样的!”
楚清朗轻轻地笑了一下,讳莫如深地道:“哪里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你的心跳明显比我的快!”楚清朗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作认真地说道。
“是吗?”上邪将信将疑,“那要怎么办,是不是因为我这颗心有问题?不可能吧,是情落心甘情愿做回我的心的,该是没有问题才对!”
楚清朗的眸子一暗,“是南宫情落心甘情愿回到你身体里的?”关于他们前世的事情,血婆婆已经私自找过他了。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说服他不再喜欢上邪,前世他为她而死,今生,他为她而生,可上邪还是不喜欢他……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打算放弃了,可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上邪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楚靖轩呢?”楚靖轩那么喜欢南宫情落,几乎愿意为南宫情落付出一切。现在南宫情落成了上邪体内的心,而上邪曾经又是如此喜欢楚靖轩……
“什么楚靖轩?”上邪不明白楚清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楚靖轩说他喜欢你呢,你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楚清朗,你不是答应娶我了吗?难道你会允许你的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如果你允许的话,那我就选择和他在一起好了!”
“……我以为你还喜欢他!”楚清朗不太确定地说道,目光依旧灰暗。
“傻子楚清朗!”上邪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她看来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既然她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了,那说明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还需要多说什么?
见她没有再说话,楚清朗问道:“你的腿回来了吗?”
上邪一副十分沮丧地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断掉的腿还怎么可能回来?你快点好起来给我弄假肢得了!”虽说断了腿很难过,但是上邪天生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狠狠地难过。
断了就是断了,就算她大哭大闹,又能怎么样?虽然偶尔的,她也想大哭大闹!
“传说就是这样的,所以上邪,相信我,一定会回来的!”楚清朗也没了信心。因为等的时间太久。
“好吧,我相信你!”上邪笑言道:“你什么时候好起来,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呢。”
“什么地方?”
“我曾经答应小乱雪,杀了帘子之后,就去青岭看她,后来我去找她,却找不到她,所以等你好了以后,陪我去找她,行不行?”
“行。”
上邪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喜悦的笑声溢满整个屋子。
站在门外的常舒舒心头有一股莫名的酸涩,她从未体会过什么是爱情,但是却在楚清朗和南宫上邪这里看见了所谓的爱情。
站了许久之后,她才选择走进来,立在楚清朗的床边,“殿下,我亲自给你弄了点饭菜,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楚清朗还没来得及说话,上邪就已经抢先道:“饭是一定要吃的,楚清朗,这样你才能好得快!”说着,便打算从常舒舒手中结果托盘,但是常舒舒就是不放手。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是送来给楚清朗吃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给?”
常舒舒看着她这幅天真的样子,真想伸手掐死她,但是奈何楚清朗在这里,她不好有所动作而已,“你只是一介外人,若由你伺候殿下用膳,你若下毒了我怎么能够知道?”
“好吧!”上邪从床边站起身来,“看样子,你对我的敌意还是很深的,这样好了,我到那边坐着,你伺候楚清朗吃饭好了!”说完,便真的往看另外一边走去,姿态随意地坐在一只椅子上。
楚清朗的目光追随她而去,正想说点什么,上邪却把脸扭到一边,根本不向他这边看来。
无奈之下,楚清朗只好道:“舒舒,你先把饭菜放在一边吧,我等会儿再吃。”
常舒舒内心一凉,“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殿下。”自从她嫁给楚清朗成为舒妃之后,她从未想过要去夺得楚清朗的青睐,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即使她再不济,他也不会冷落了她,而她……自小对他便没什么印象,更未听说过他,别说爱情了,她对他连兄妹情都没有。
但是自从上邪出现以后,她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所以她一定要争取,不能让楚清朗被她抢走了!
而楚清朗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遂冷声道:“本王暂时还没有食欲,先放着吧!”
“……是,殿下!”
曾经的常舒舒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简单而善良,从不争风吃醋,安静而喜悦。楚清朗蹙眉,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针对上邪!
“舒舒,你是雪族的舒妃,永远都不会改变。”看着她不甘不愿地把饭菜放下,楚清朗如是说道。
“谢殿下。”常舒舒什么都不再说,不甘却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上邪望着别处,冷哼一声,“薄情寡义!”
“我这个样子还算是薄情寡义?”楚清朗反问道:“我都没有吃她端来的饭菜,难道对你还不算重视?”
上邪扭过头来看他,道了声“谢谢”之后,从椅子上跳下来,走了!
楚清朗完全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