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做了件很禽兽的事(二)
今晚,他做了件很禽兽的事(二)
“惟轩……”南慕瑾艰难地开口,与这个他一直厌恶着的弟弟,他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来求自己的弟弟。
“你爱的女人在里面是么?”南惟轩的语气很嚣张,“别以为我是看着你面子来的,救活她,有什么报酬么?”
是的,他南惟轩从来不是善男信女的人,学医也并非因为他为了救人,只是为了赚钱罢了。
南慕瑾的反应很平淡,他早知道南惟轩会这么说,毕竟他和南惟轩关系极差,南惟轩看在他的面子过来也是不可能的。
“你救活她,条件随你开。”殷夜曜突然插话进来,他邪肆地半眯起眸,看着南惟轩。
“一言为定。”南惟轩没有多留意殷夜曜,只是让护士们推开手术室的大门,连经验丰富的主治医师被赶了出来。
“我动手术,从来不需要人帮忙。”
说完,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了,只有南惟轩一个人在里面。
“他这样行吗?没人帮忙?”
“应该可以吧,他可是获得诺贝尔奖的天才啊。”
“听说南惟轩很厉害的,没想到还是个帅哥……”
“是呀是呀,真帅呢,据说他从小便天赋极高,钢琴也在国际上得奖呢!”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
当南惟轩不急不慢地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宫离歌,得救了——
“这不可能……”主治医师不敢置信地摇头,“病人送进去之前大出血,失血过多,加上之前身子很虚弱,怎么可能被救活……”
“你的意思是,她注定会死吗?”殷夜曜戏谑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上,他惊慌地转过头。
“不,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主治医师的话:“殷总,救活她,你什么条件都答应我,对么?”
“对。”殷夜曜将双腿交叉在脚腕处,伸了个懒腰。
“那我不要钱,我要……”南惟轩的嘴角扬起分外耀眼的笑,指了指手术室,“那里面的女孩。”
“什么?!”
殷夜曜和南慕瑾同时说道,语毕他们又对视了彼此一眼。
“这可是殷总说的话,不会言而无信吧。”南惟轩漂亮的褐眸里精光一闪,“嗯?”
“就她不可以。”殷夜曜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说道。
“不可以?”南惟轩敛起笑容,摆出一副更冷的面庞。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名为宫离歌的女孩,到底又什么本事,能让自己那生性疏远女人的哥哥、流连于花丛的殷大总裁也守着她。
“我答应你。”南慕瑾淡淡地道,平静的瞳眸里看不出波澜。
殷夜曜把视线转向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今天早上我就接她走。”南惟轩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答应他?”殷夜曜看向南慕瑾,质问道。
“与其把离歌交给你,还不如交给他。”南慕瑾神情间满是漠然。
“呵。”殷夜曜冷哼一声,“那就眼睁睁让自己的弟弟玩自己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惟轩不会拿离歌怎么样,”南慕瑾顿了顿,眸中迸发出冷意,“不然,他不会好过。”
……
等宫离歌醒来的时候,她处在一间简约干净的房间中,淡蓝色的天花板,淡色调的背景,很是舒服。
她没有任何惊慌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种情况,她已经遇到了不下几次,无论是绑架还是什么,她都已经习惯。
当她的目光扫到门边,她看到一个脸色很冷的男人靠在门边,双臂环抱地看着她。
“你醒了。”他走到她面前,“是我救了你,知道么?”
她头也不抬,只觉得浑身酸楚而麻木,动弹不得,所以淡淡说了声“谢谢”。
南惟轩有些惊愕于她的反应,在他的印象中,她应该就是那种很有手段的女孩,费尽心思想要爬上那些总裁们的床。
她应该就像他见过的那种矫揉做作,虚荣势利的女人。
没想到宫离歌这么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没有任何慌乱无措,而且连一句话都没问,像个精美却没有灵魂的玩偶,乖巧得任人摆布。
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只能关上门转身出去,毕竟她的身体情况还需要好好保养。
到了晚餐。
宫离歌被南惟轩“请”下了楼,她与他面对面坐着。
她一言不发地吃着晚饭,她本就不喜欢说话,加上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使她更加不想开口了。默默地吃完饭,她连看都没有看南惟轩,便往楼上走。
这时,南惟轩总算爆发了,他虽然冷漠,但也有很强烈的自尊心,他可从来没有被人忽视过!这是第一次!
“喂,讨厌我么?”他扯住她的袖子,问道。
她摇摇头,她只觉得好累,连说话都懒。
“那为什么不想知道我是谁?也不问问自己在哪里?”
“你应该会告诉我。”
“哦?你就这么肯定?不怕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宫离歌微愣,然后这才仔细地看了看南惟轩,栗色的发丝,精致的面庞,温和的褐底仿佛有一滩清泉流过,好看的唇形。
长得,和南慕瑾有些像,只是南慕瑾的眼里尽是疏远的温柔,可他的眼里只有一望无际的冷漠。
她勉强勾起无力的笑:“你长得和南慕瑾这么像,应该就是他弟弟吧。”
他一震,“我哥他,告诉过你?”
“听他提起过,”宫离歌淡淡地微笑,“他说,你弹琴弹得很好。”
“怎么可能,他会夸我?”南惟轩自嘲地勾起嘴角。
宫离歌只是看着他,她那直勾勾却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沉默片刻,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淡淡回答:“南惟轩。”
“哦。”她反应很平淡。
“你没听说过?”
“刚刚听说。”
“……”
气氛倏然诡异的死寂。
果然两个都不爱说话的人在一起,很尴尬。
“如果没事的话,我上去休息了。”她已经不想管自己在哪里了,心早就颠沛流离了,身体在哪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