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有些不自然,紧张,紧张,紧张。
牛奶杯子还在桌子上放着,她瞅了一眼之后突然微微冷笑,然后说:“你过来把剩余的牛奶喝完!”
江秘书的脸色立即大变:“叶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笑的已经很僵硬。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牛奶一向是贴身秘书给她热的,这个他是知道的,于是当小慈那么一说的时候他立即紧张起来。
叶慈看容丰那紧张的样子眼睛突然就模糊,鼻子酸酸的难受。
“严小东替我喝了这杯牛奶,她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说道这里,她突然坚强不起来,想想就后怕,差一点,如果她还是忍忍喝下这杯牛奶,也许,她跟孩子就都死了。
想着大夫说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跟这个女孩没有那么深的深仇大恨。
禁不住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就要哭出来,若不是这个狗屁秘书还在,她真的不想撑着了。
于是突然的愤怒:“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
她起身,桌上的牛奶杯子不小心被碰碎在地上,桌子下面脏了一大块。
“叶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天上午来过酒店一趟请了假就走了,牛奶是严秘书给您的。”
江秘书连忙解释,一脸的措不及防。
她没想到小慈发起火来竟然那么可怕。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管你今天下午为什么还来酒店,只要你说出指使你下毒的人是谁,我就绕过你这一次,否则……你就等着进监狱!我不妨提醒你一句,你最多不过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没了你他们照样可以找别人来做这枚棋子,你想想清楚你到底要守口如瓶的替那个人受罚还是说出真相逃过这一截。”
小慈有的是耐性跟这个女孩斗,论计谋,她叶慈不会比任何女人少,她只是不想用。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累?
为什么一定要互相猜测?
偌大的办公室里,都在等着这个女孩说出事情的真相。
容丰已经看不下
去那个女孩妆模作样的,明明也害怕却还是犹豫着,咬着唇掂量着自己该不该说。
“你想清楚,如果你一定要顶罪,那我们容家肯定不会吝啬让你在里面多蹲些年岁,你还这么年轻,你知道你一旦要替罪进监狱,我肯定会在监狱里找人折磨你,等你过了大半生在出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你真的要替别人背黑锅?”
容丰已经了解了内情,虽然心里愤怒,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对这个女孩威逼利诱跟老婆大人一起逼这个女孩说出事情的真相。
她最知道的是容家的势力,如果真的要找人欺负她折磨她,她根本就躲之不及,何况还是监狱里面的话……她不敢想象。
但是如果说出那个人是谁,她又会是什么后果?
医院里还有她车祸后一直没醒来的哥哥没醒,她们家是农村的,家里没有很多钱可以给哥哥治病,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一想到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在监狱里受到非人待遇的女人,她更是怕的要死。
容丰有句话说道她心里去了,她还年轻,这么年轻的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谈一场恋爱,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爱上一个人,还没来得及结婚生宝宝,她怎么能到那么黑暗的地方去。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承认牛奶是我热的,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她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任何人。
“就算你从牢里出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的一家酒店都不用你了,你还能到哪里去工作?要是别处知道你失去这份工作的原因,哪里还敢在用你?”沈睿弦走到她身后,端详着她忐忑的模样,有一门学问叫心理学,他突然发现多看点书是好的。
禁不住三个人的连番炮轰,她已经动摇,吓的眼看就要哭出来,却又不敢,几次三番的想说又咬住唇。
这实在是件冒险的事情,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想到过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但是每一件都没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
她不能进大牢,她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还有家人要照顾,她不能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开玩笑。
但是容丰已
经没了耐性,看着她一再的犹豫,脚边一个沉重的脚踏却突然被他踹了出去:“说啊!”嘶吼一声。
脚踏直接朝着她狂奔去,然后她的腿侧一软就倒在地上:“啊!”
又疼又害怕的尖叫声,她吓的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我说,我说,我说!”
“是裴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小慈捏着文件夹里纸张的手突然用力起来,里面的纸掉下来,一团在她的手心里。
她的手心里已经湿漉漉的汗,果然是她。
容丰也是一滞,皱着眉看向叶慈。
沈睿弦却垂了眸,沉默片刻后问:“这个女孩怎么处置?”
“让她去死吧!”容总裁冷冷的一句。
那女孩的脸上立即惨白一片:“容总裁不要啊!”
“你先出去吧!”她看了容丰一眼,哽咽着轻声说了一句。
那女孩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小慈又大声喊了一遍:“出去啊!”
“对不起,对不起叶总!”
那女孩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但是容丰那一脚肯定不是闹着玩的,刚一出去办公室她就疼的坐在座位里再也不敢动,加上疼,加上心惊,突然趴在座位里忍不住大哭起来。
原本以为那女人已经安生了,这几天没再出来捣乱,谁知道她却暗地里派人在他老婆这里当内奸。
小慈因为早已经料到,所以还好一点。
沈睿弦看夫妻俩都有心事的样子就点点头退了出去,走的时候看到趴在那里哭的肝肠寸断的女孩冷声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把她拥住。
她就靠在他的身上,什么都没说,紧紧地拥着他的腰。
那时候,她怕的差点窒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是忍不住哭的越来越凄凉,难过,唯有紧紧地抱着他。
他又何尝不是煎熬,当知道她差点被人毒害。
想到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女人跟孩子下毒,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他就恨不得把那个人抽筋扒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