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安在桥姬惊讶的眼神中讲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桥姬同情地看着云景安,对比自己的遭遇,似乎体内的怨气都少了许多。
“你跟我不一样,你没有执念,只有怨气。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成为妖怪呢?若遇到厉害僧侣法师,只怕连魂魄都保不住,不如投胎转世去吧。”云景安劝桥姬。
桥姬沉默不语,低下头思索。云景安也不打搅他。她虽然能够用强硬的办法为桥姬超渡,但还是要她自己想通的好。
或许有了比自己更悲惨的人,桥姬的怨气越来越少,人也想通了,不用云景安帮她进行超渡,她自己就进入轮回了。
“哟,哟,哟,竟然有人比我先一步除掉了妖怪。这位兄弟,你不会也接了除掉桥姬这个任务吧?”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声音在云景安背后响起。
云景安早知道背后来人,没有被吓到,转过身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僧侣,不过留着有头发,长得挺不错的,不过看着有些油滑,一点儿也不正经。让云景安响起漫画中的弥勒法师。
“什么任务?”云景安问。
僧侣惊讶:“你没有接任务就来超渡桥姬?天啊,你这朵吃亏啊!”
云景安明白了,肯定桥姬之前害死过人,引起了附近居民的害怕,便发布了任务,请僧侣或者除魔师来消灭桥姬。
“你接了任务?”
僧侣点头,忽然嘿嘿笑了:“兄弟,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云景安:“什么事儿?”
僧侣嘿嘿道:“那啥,我看你也是不缺钱的,这个任务的报酬,你能不能让给我啊?”
云景安点点头:“可以,我确实不缺钱,你要就拿去。”
“谢谢啊,兄弟。嘿嘿,我叫戒一,你叫什么?”
云景安觉得眼前这个人挺有趣的,笑着介绍自己:“我叫云景安。”
“云井啊,你这个人真不错,我能跟你交个朋友吗?”戒一问。
“可以啊。”云景安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那个,你不是花花和尚吧?”
“什么叫花花和尚?”戒一疑惑。
云景安道:“就是喜欢勾搭姑娘家,口花花,行动上也花花那种花和尚。”
戒一嘿嘿:“这才见一面,你就看穿我的本质啦。”
云景安惊讶:“你还真是啊?”
戒一:“咱不得有个爱好嘛。”
“你的爱好就是女人?”云景安鄙视之,“那啥,你的手心不会有个风穴吧?”
“哈?什么风穴?”戒一茫然。
“手心上的无底黑洞,一旦打开便什么都能吸进去,不管是妖怪还是其他人的攻击,吸力非常强。”
“哇?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技能?”戒一伸出自己的手,看着平滑的掌心,遗憾地道,“可惜我没有这手本领啊。”
云景安道:“我还没有说完呢。这风穴虽然强大,但会扩散,等到扩散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连自己的主人都吸进去,到时候风穴的主人可就尸骨无存了。”
“吓?”戒一被吓住了,“那啥,我还是不要这风穴了。”
云景安呵呵,拍了拍戒一的肩膀,离开了。
第二天,云景安在客舍的大厅吃早餐,眼前一花,戒一坐到她的对面,拿起盘子中的馒头啃了起来。
“你到时不见外。”
“嗨,咱们都是朋友了,还见外什么。”戒一嘿嘿笑着。
云景安道:“你领导任务报酬了?是不是该请客啊?”
戒一捂住自己的腰包,道:“你这么有钱了,何必盯着我这点儿钱呢?”
云景安:“哼哼,这钱严格来说其实是我的吧。”
“嘿嘿,都是兄弟,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是啊,都是兄弟,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不过是请吃一顿饭,你还舍不得?”
戒一咬牙:“行,请你,你要吃什么?”
云景安:“我要吃鳗鱼饭、天妇罗、玉子烧、酱油拉面……”
“停。”戒一急忙叫停,“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
云景安:“当然,我胃口大。”
戒一哭丧着脸:“兄弟,高抬贵手啊。”
云景安噗嗤一声笑了。戒一这才明白云景安在耍自己。
嘿嘿笑了笑,戒一问道:“云井,你是京都的贵族吧?”
“不是。”云景安道,“我家在西边,这一次出来游历就是想去京城看看。”
“嘿,我们太有缘了,我也要去京都,我们一起走吧。”戒一心里打着算盘,云井这人有钱啊,跟着云井一起走,以后吃喝都花云井的,自己就不用愁钱的事情了。
云景安抽了抽嘴角,这戒一看起来也不像个穷和尚,怎么就这么爱钱呢?
戒一就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云景安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一起同行。不过戒一确实非常有趣的人,云景安跟在他的身边,总能够遇到有意思的事情。
戒一似乎有着招惹麻烦的体质,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招惹到麻烦,不是将别人弄得鸡飞狗跳,就是弄得自己各种倒霉。云景安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只在戒一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相助。不过这个时候非常少,戒一似乎很受天道眷顾,每当遇到致命危机的时候,总是能够化险为夷。
一路上,两个人遇到的的妖怪比云景安遇到的要多得多。其中有害人的妖怪,也好妖怪,他们还遇到跟人类成亲的妖怪,看到他们生下的半妖。半妖的境况很不好,妖怪不承认他们是同伴,人类也不承认他们是同伴,他们不被两方接受,日子都过得很辛苦。
云景安和戒一对长相可爱的半妖孩子很喜欢也很同情,戒一对半妖没有办法,向云景安讨教。云景安确实有办法,不是阴阳术上的办法,而是茅山道术中的办法。
“我曾经研究过隔壁兔国的道法,其中有一种道法可以解决你们孩子的问题。”云景安道,“这种方法就是封印住孩子体内妖族的血脉,让他变成人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戒一和孩子的父母异口同声地问。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