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这样可真像刚进宫那会的小姑娘,哈哈哈哈,来来来让朕看看你的脸。”皇上一边笑着,一边扶起了宋锦雅的下巴。
梨花带泪的面容,虽然已经有了细碎的皱纹,也不再像那时进宫时分的青涩,但是仍然有小姑娘的执拗。
宋锦雅立刻撒娇的打开了皇上的手,将头靠在了皇上的怀里:“皇上,我已经有一个容云鹤了,你说我还会害哪个妃子呢?都是皇上的亲骨肉,我可舍不得下手,为何人人都觉得我残忍无比呢?”
皇上摇头笑了:“好啦好啦,这皇宫内,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爱妃若是不爱听,那就杀一儆百,就不会有人有传言了,你说如何呢?”
宋锦雅立刻离开了皇上的怀抱,噘起了嘴巴:“不好不好,杀人也是我杀人,回头我又成了一个可怕的妃子,不要不要。”
皇上这就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问道:“那你说个办法吧,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宋锦雅眼珠一转,轻轻的笑了:“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这样的事情也就不麻烦皇上了,只是臣妾撒娇而已。”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啦好啦,你这都已经是贵妃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一样呢?”
宋锦雅小声的说道:“皇上,今晚我想跟皇上在一起,可以吗?”
皇上扭头看着推成山的奏章,有些迟疑,宋锦雅却又噘起了嘴巴:“皇上,只是一夜而已,臣妾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了,可以吗?”
皇上有些宠溺的捏了捏宋锦雅的鼻子,点点头。
秦落衣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回到了碧云山庄,感觉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将白天采摘来了荷花放在了花瓶中,左看右看,忍不住写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刚写完字,冯灏君便过来敲门:“夫人,该用晚膳了,一会去山里的小溪边看萤火虫,去不去呢?”
流珠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在一旁拼命的点头,秦落衣摇头笑了一下,在屋内回复道:“好的,请冯大人稍等片刻。”
流珠却已经雀跃起来:“太好了,奴婢就说这还是生活在山里舒爽,可以陪夫人看到很多美景。”
秦落衣打开门了,走向了偏厅。
容云鹤匍匐在草丛中,看着被惊扰起来的萤火虫,点点星星的飞舞在自己身边,他忽然想到,若是此刻,秦落衣在身旁,他们一起观赏这美景,那该多好,这时候,冯灏君应该已经把秦落衣带回了府上了吧?
流珠拿着一个竹筒,和小孩子一般,将自己捕捉到的萤火虫放在了竹筒中,几个人嘻嘻哈哈的闹着,在山林中跑来跑去的。
秦落衣则是拿着手中的仕女扇,和冯灏君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听着几个侍女跑来跑去传来的笑声。
秦落衣突然停止了自己的扇子,这山中风挺凉的,白天的一身暑气也已经消去。她转身问道:“冯大人,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为
何进入云王府?”冯灏君单刀直入。
“冯大人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是吗?”秦落衣并不知道那天她说的话,让容云鹤和冯灏君知道了。
“亲耳听到了,你说你只是利用容云鹤,那么,你进入云王府是为了什么?”冯灏君一直都有疑问。
“是皇上赐婚,我才进了云王府,冯大人,你忘了?和我一起进府的,还有花微澜。”秦落衣又开始继续扇着扇子,天色已经黑了,秦落衣知道冯灏君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是的,我知道是皇上赐婚,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而且……你出现在皇宫中……”
“那是我在听从别人的吩咐,相信我,我不会害任何人,除了我应该除掉的那个人。”秦落衣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底线,她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朝山下走去。
冯灏君依然傻傻的坐在原地,他有些茫然了,这么说来,秦落衣还是有仇人的,可是这个仇人是皇宫中的哪个人呢?
流珠疯疯癫癫的和几个婢女玩了很久,准备回来给秦落衣看自己做的萤火虫手电,却发现秦落衣已经不在了。她有些慌张:“冯大人,夫人呢?”
“她刚才下山了,你不玩了吗?”冯灏君轻柔的问道。
流珠摇摇头,立刻捧着竹筒跑下了山。
回到房中,看到秦落衣正在洗漱,她这才松口气:“夫人,吓死奴婢了,奴婢还真怕……”
“你还真怕我又被人拐走了,是吗?”秦落衣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忍不住笑盈盈的回答道。
流珠一脸的不开心:“夫人也不等奴婢,下次奴婢再也不去玩儿了,要不夫人又要丢下奴婢一个人。”
秦落衣哈哈大笑:“好好好,下一次,我一定跟你一起玩儿,好吗?”
容云鹤已经训练完了夜行军,回到了休息室中,他躺在了软软的床榻上,这才发现有一两个萤火虫跟着自己回来了。在黑暗的休息室中,几点了绿光,甚是好看。
容云鹤突然兴起,翻身下床,换了一身青玄色的袍子,疾步走出休息室,翻身上马,素云听到响动,也跟着出来了,容云鹤却挥手:“素云,你快去歇息吧,我要去一趟碧云山庄。”
许是今天玩的很累,秦落衣睡的很沉。
容云鹤轻轻的进了房间,他将手中的萤火石放在了桌子上,却看见了书桌上晾着的一副字,他突然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忧愁的女子……
容云鹤将字收了起来,走到了秦落衣的床畔,他看着她紧锁的眉头,真的很想用手替她抚平这一抹悲伤,可是却无从下手。
容云鹤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多么重的仇恨,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沦落为她的棋子,他是心甘情愿的。
刚准备离开山庄,冯灏君却不知道何时等在了马旁:“哟,王爷,你怎么那么喜欢窃玉偷香啊!”
容云鹤将手中的纸张随手塞在了马鞍的缝隙中,看着冯灏君忍不住摇头:“你怎么不睡?”
“我听到了你踏
瓦的声音,身为东道主,不出来送行,仿佛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啊,云王爷?”
“得,我也只是过来看看她的伤势,没有大碍就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还有事情吗?”容云鹤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白衣的冯灏君。
“她说她不会伤害任何无关的人。”冯灏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这答案显然让容云鹤很不满意,他挥了挥手。策马扬鞭,离开了碧云山庄。
冯灏君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个自己玩的那么好的王爷是怎么想的。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个桃树上。”冯灏君缓缓的说道。
“还不休息?”黑影又轻飘飘的落在了距离冯灏君不远的地方。
“谢谢你送来的铃兰,你怎么好像从来不休息?”冯灏君也回问道。
黑影轻轻一笑,声音有些难听,冯灏君知道这声音一定不是原本的声音。
“习惯了深夜做活儿,冯大人,夜里山风很凉,你也快去休息。”黑影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身后袭来,黑影立刻转身抓住了袭来之物,却不料是一个软乎乎的披风。
“你也知道山里风大,穿的太单了。”冯灏君送完了披风转身进了山庄中。
凌歌抱着手中的披风,她这是第一次接受一个男子对她的好,曾几何时,自己是对楼月沧倾心,而楼月沧却不曾回复自己半点。
而如今,却被这个表里不一的浪荡子冯大人送来的披风暖的差点落泪。
凌歌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怒气冲冲的将披风扔在了地上:“谁稀罕这东西。”
转身上了桃树,没有过片刻,却又飘然落地,拿起了披风跳上了树。
这一夜,秦落衣睡的很舒服,还是山里的夜晚凉爽。
流珠推开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昨晚奴婢看见玉成和另外一个婢女在树林中相互赠送定情信物,哎呀呀,奴婢觉得好惊奇。”
秦落衣忍不住笑了:“怎么?流珠你这是吃醋了吗?难道你也喜欢玉成?”
流珠一跺脚,小脸一红:“夫人您说什么呢?奴婢要一辈子都伺候夫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说完捂住了脸。
转身却发现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几个石头,流珠惊奇的喊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昨晚上还没有的呢?”
秦落衣放下手中的帕子,走到了流珠身边,拿起了淡绿色的石头看了许久,她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昨天就有,我们没有注意。”
一直到秦落衣准备收拾书桌,却发现自己昨晚写的字不见了,她在桌子附近翻看了一遍,仍然没有看见,她摇头:“怎么回事?这碧云山庄怎么还有文雅的贼子呢?”
听到冯灏君的声音,秦落衣急忙走出来,问道:“冯大人,你有没有看见我昨天写的字画?”
冯灏君挠着头笑了起来,该怎么回答才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