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支支吾吾的看着萧酒儿,这些东西都是别人教她的啊,也是事先说好的,怎么就……
花桥迅速抬头,看着萧酒儿,凄凉的声音响了起来;“楚王妃,翠儿不会无故冤枉人,不然,为什么翠儿谁都不冤枉,就……”
后面的话,花桥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不明花桥心中所想。
萧酒儿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拢了拢额前的发丝,缓缓说道:“十日前的夜晚啊,那天……”萧酒儿笑得愈发神秘起来,“如果说是那天晚上的话,我倒是好奇了,难不成我会分身术?”
“什么意思?”花桥咬了咬嘴唇,迅速看向萧酒儿,眼里满是不解。
萧酒儿耸了耸肩,退后几步,来到了南宫御风身边,仰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南宫御风;“这五日前你受了伤,往前再推五日,不知道王爷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闻言,南宫御风眉头一皱,迅速回想起来。
“咳咳,比如床上的新花样?”萧酒儿脸色微微泛红,她虽然脸皮厚,但是也是羞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床上事情。
南宫御风眼里划过一道亮光,对上萧酒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原来娘子也知道害羞。”
在场的人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后狠狠瞪了一眼花桥。
南宫珍笑了起来:“有御风做主,说明这丫鬟完全是在撒谎,看来这背后之人是另有其人啊!”
说到此,南宫珍走向小丫鬟,换上一副严肃之色;“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你骗人!”花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萧酒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十日前,王妃明明就不在王府中!而且,十日前,正是王爷受伤的日子。”
“啪啪啪”萧酒儿鼓起掌来,若有所思的说道;“连我们都能记错的日子,你居然能记得这么聪明,花桥,你是有备而来啊!”
花桥的心猛地一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花桥心中有王爷,王爷受伤花桥担心,这才偷偷去了王府。”
花桥低下头,唇瓣微微泛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如此啊!”萧酒儿点了点头,摊开了双手,“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证据来证明我是无辜的,不如就把我抓起来吧,一命抵一命吗?”
花桥错愕的看向萧酒儿,怎么一句话就让萧酒儿变了性子,居然……
此时此刻,不止花桥不知道萧酒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连皇上也愣住了。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迅速说道:“皇上,既然萧酒儿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
皇后抬头,对上皇上的眼神;“德妃何其无辜,这样的歹人不可饶恕!”
听此,皇上淡淡扫了一眼皇后,又看向南宫御风;“风儿,你怎么说?”
“父皇。”南宫御风拱手,缓缓说道,“我自然是不相信我的娘子会做出如此事情来,这里面定然有人栽赃陷害。”
“而且,根据酒儿的解释,这个丫鬟定然是有人指使,退一步来说,如果她真的是被酒儿威胁,应该紧张害怕才是,怎么会将见酒儿的日子记得如此清楚?既然是因为自己的家人而不得已下毒,现在又供出了酒儿,就不怕酒儿杀害她的家人吗?”
“若是我,哪怕自己死,也不会供出背后之人,毕竟自己的家人还在那人手中。”
南宫御风不急不缓的话语让花桥的脸色大变,而一旁的皇上则是露出了满意之色;“不错,风儿的结论便是朕的结论。”
“皇,皇上!”皇后诧异的看着皇上,“皇上,事关人命,不可草率!”
萧酒儿看了一眼天色,喃喃自语:“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只需要再等一刻钟就可。”
说完,萧酒儿垂下眼帘,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了下来,锤了锤自己的小腿,小脸上满是笑容;“真是太累了!”
皇上再次开口,看向萧酒儿,缓缓说道:“丫头你倒是不急。”
“凶手都不急,我急个什么。”萧酒儿单手撑着下颚,扫了一眼桌子,嘟哝道,“为何连茶水点心都没有。”
皇上来了兴趣,扫了一眼众人,这才问道:“你就不怕朕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就把你关入大牢?”
“皇上。”萧酒儿撇了撇嘴,眼里带着一丝无奈之色,“皇上,您是昏君吗?”
一句话,让众人倒吸一口气,连南宫御风都皱了皱眉头。
果不其然,皇上变了脸色,正要说话时,萧酒儿继续说道;“如果你是昏君,我早就逃了,就是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跟着御林统领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况且,皇上这么喜欢我,怎么舍得我受冤枉不是?”
看着萧酒儿嬉皮笑脸的样子,皇上脸色缓和了几分:“你这丫头啊,倒真是与你娘一个样……”
萧酒儿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迅速看向皇上,见皇上露出了怀念之色,立马问道;“皇上,您也认识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过神来的皇上,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王妃!王妃!”身后,传来了齐冉冉的声音,萧酒儿迅速站了起来,看向皇上。
“放她进来。”
很快,齐冉冉就被带了进来,想到自己因为太急而被御林军抓住,真是白费了自己这么好的轻功。
“王妃,这个是你要的东西。”说着,齐冉冉将白色粉末状的东西递给了萧酒儿。
萧酒儿笑了,掂量了几下,缓缓说道;“碰过七步针的人,若是碰到我手中的白磷粉就会发出蓝色的光芒。”
“所以,只需要试试就知道了。”萧酒儿打开袋子,抓出一大把白磷粉在手中把玩着,然而并没有任何反应。
萧酒儿莞尔一笑;“诺,花桥你试试吧。”
闻言,花桥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如此了解七步针的习性,还说不是你!”
“这个,太医也应该知道。”萧酒儿笑眯眯的说道,皇上立马让人传太医,等太医验明后,迅速证明了萧酒儿所说的话。
花桥低着头,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手紧紧的捏着衣角。
“让那个小丫鬟先来吧。”小丫鬟被人带了过来,脸上并没有人和惧怕,迅速拿起了白磷粉,手也没有任何颜色。
萧酒儿笑得更欢快了:“这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皇后娘娘?”
萧酒儿挑眉。
皇后却是不语。
萧酒儿转头,再次看向花桥,眼里闪现出一片冷意;“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别人冤枉我了!”
“撕拉”一声,白磷粉袋子被萧酒儿撕开,紧接着,全都倒在了花桥身上:“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