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殿中,秦正权气得连摔了好几个杯盏。
“废物,废物!什么样的人居然连你们这群暗卫都抓不到?”他雷霆震怒,而跪在他面前的,一排穿着暗灰色衣服的暗卫则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皇上,不要动怒。”齐笙站在一旁劝道。
秦正权被她一劝,虽然心中已经憋屈,但到底是给了她几分面子。
那个诡异的女子居然将藏香殿给搅得个底朝天,就只剩放一把火将他们烧死了,这群暗卫养了简直是吃白饭的!
“都给我滚出去!”他冷冷说道,“以后你们都守在藏香殿附近,若是再有形迹可疑的人闯入,你们提头来见!”
“是!”暗卫们整齐划一的退下。
等到人都走了,只剩下两人,齐笙觉得自在了很多。
她走到秦正权身边温柔的看着他,伸手拍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权哥,别生气了,我们不都没有出事么,许是谁知道你将我金屋藏娇了,过来打探一下底细罢了。”
“可若是出事了怎么办?”秦正权余怒未消,看着齐笙柔美的脸却发不出火来,他双手抚上齐笙的肩膀,眼眸中满是焦虑,“齐笙,我好不容易将你再次拉回我的身边,我再也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我一点也不想!”
他的目光痛苦而深情,齐笙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依偎进他的怀中,“权哥,我跟你保证,没有谁能分开我们,我也不会再离开你,真的……”
她极爱这个男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别说只是让她陪着他,就算让她为了他去死都愿意。
何其幸运,他也深爱着她。
那便好了。
齐笙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汪水,将秦正权心中的郁闷都冲刷走,焦躁的情绪终于缓解了不少。
他揽着齐笙往里走,“今夜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你也没休息好,还是早些休息是正经。”
穿过重重的帐幔,两人走到精工细作的拔步床边。
齐笙是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在前世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古典文化,来到大庆朝之后,秦正权便按照她的喜欢给她挑选了许多东西,这一张拔步床并不是大庆朝惯用的东西,可是齐笙喜欢,秦正权便命人赶工给作了出来。
精美别致的拔步床像是一间小屋子一般,秦正权牵着齐笙的手往里走,一等走到床边便蓦地将她的身子给腾空抱起,然后将她丢在床上。
他这个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你今日又想要了?”老夫老妻了,齐笙自然没有那么多羞怯的情绪,反倒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怎么感觉你到了这里到像是年轻小伙了一般,夜夜都要不够的。”
这几日秦正权热情得太过厉害,若不是她一直劝说,只怕他连早朝都不想去上了。
而晚上,他更是夜夜都留宿在藏香殿,几乎每日都和她要恩爱几次,精力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秦正权笑道,“难道你不喜欢?”
初次承欢过后,齐笙便渐渐接受了秦正权的接近,她也是从心里喜欢这样的亲近的,自然也不会讳言,“我当然
是喜欢,就怕你太过累了。”
“累?”秦正权将齐笙的衣裳解开,低声说道,“我不怕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死在你身上我都愿意。”
“嘘……”齐笙连忙伸手堵住他的话,“可不能说这些。”
魂穿异世,原本就是佛教徒的齐笙更加相信因果轮回和宿命了,这种不吉利的话,她不想听秦正权这么说。
回应她的,是秦正权无比热切的吻。
这一次他仿佛更加的热情,更加的激烈,就像是极为惧怕她会消失一般,将每一次的恩爱都当成最后一次来狂欢,恩爱缠绵,极尽荣宠。
再一次迷失在男人炽烈的爱火之中,齐笙轻闭上眼睛揽住秦正权的背。
就在他们鸳鸯交颈的时候,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拔步床外,看着纱帘里面隐隐交缠的人影,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满是嘲讽的神色。
刚刚背叛了她,居然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不说,还这么迫不及待就翻云覆雨,真当她燕水媚是死人吗?
燕水媚微微抬起右手,一道红芒从她的掌心射出,犹若灵蛇一般朝拔步床内钻去。
红芒渐渐的接近秦正权和齐笙两人,可他们都是闭着眼睛在享受着恩爱的一刻,并没有察觉到红芒的靠近。
无声无息的,红芒轻轻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后停在齐笙的眉心之上。恰在这时,齐笙被秦正权宠爱的娇躯轻轻颤抖起来,口中也情不自禁的发出愉悦的低吟,和秦正权一起攀登上了巅峰。红芒似乎也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在他们享受着最极致的一刻时,迅速没入了齐笙的眉心之中。
鄙夷的再朝拔步床里看了一眼,燕水媚冷笑着回身离去。
日过正午,窗外的鸟鸣清脆无比。
暖暖的日光透过窗棱洒进来,在地上印出窗格的影子,一室暖融。
沈清墨睡到现在才醒,却不是被这些闹醒的,吵醒她的是一直无恶不作的手。
这只手开始只是在她脸上捏来捏去,掐了掐她的脸不说,见她不醒居然还去捏她的鼻子,好在她还有一张嘴可以用来呼吸,可是没料到她刚刚张开了嘴却在下一刻就阵地失守。
那只略微有些粗糙茧子的手掌更是得寸进尺的抚上了她的腰际。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沈清墨连忙开口,“阿泽,别闹。”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含笑的凤眸。
不知不觉中,他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身体的变化她清楚的感知到了,顿时又羞又气,“昨晚才将你给救回来,你今天就这么不老实了,简直……”
简直可恨!
还拿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简直什么?”秦正泽低声笑道,“好几天没有见到我了,难道你不想?”
边说着,还边恶意的压低了身体,那一处嚣张的灼热更加紧迫的压着沈清墨,让她一张脸迅速的涨红起来。
“我想什么?你就不爱惜你的身子了吗?”
沈清墨大大的杏眸中蕴着几分恼意,她扫了秦正泽一眼,视线落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的双唇上,双眸蓦地一暗。
他这么没规
矩,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道深紫色的灵蓦地从被中窜出,转眼变成一条拇指粗细的绳子,飞快的绕了秦正泽几圈,将他的身体给紧紧捆了起来,再伸手一推,某人便身不由己的重新躺回了床上。
“哎……你这样太野蛮了,太颠覆了,你不要这么快就这么对我,我还需要时间适应!”秦正泽一双凤眸中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活像是一个被强捆上床的黄花大闺女。
装,继续装!
沈清墨郁闷的问道,“你还需要适应什么?”
“你这么主动,我有点怕。”秦正泽示意沈清墨看向自己身上捆着的绳子。
“嗤……”沈清墨冷笑一声,她翻身而起,手肘撑在床上半抬着身子看向秦正泽,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的,“这几日你想都别想,自己身体都没有照顾好,还敢想别的事情?还有,你别想插诨打科的就想逃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焚世分明能将体内的毒素给烧尽的,为什么秦正权给你端了一杯毒酒,你居然就中招了?”
这个问题她一直在心里盘桓了许久,最后她才隐约猜到一个事实,那就是秦正泽其实是故意中招的!或者说,也许他之前没有料到秦正权会给他下药,但是他之后却也放弃了反抗。
“你是故意的?”沈清墨逼问道。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中蕴藏着冷冷的光,仿佛折射出来的一缕刀光,秦正泽还真的有几分胆寒。
他试探着开口,“其实,那个……大概……”
“是不是故意的?”
“好吧,是的。”秦正泽无奈的承认了。他喝了第一杯酒就知道酒里面有可能下药了,可是看着秦正权平静之下隐藏着的不安,秦正泽便没有当场拆穿。
他想着自己有焚世在身,就算等下会遇到什么也不会有大碍,大不了他将身体之中的毒素给驱除掉,照样能安全的离开。他也想知道秦正权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便配合着装了昏迷。
没料到,秦正权居然和燕水媚勾结在一起,燕水媚用了那么狠毒的东西锁住了他的肩胛骨,不仅让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他体内的灵力也被诡异的铁爪吸走,没有了灵力的支撑,焚世也无法释放,他便将自己给锁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说起来还是他太大意了。
听到秦正泽的解释,沈清墨的眼睛中很快就蓄满了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居然还……还想看看秦正权为什么要那么做?他除了齐笙还想得到什么?”
“真的是因为嫂子?”秦正泽诧异的问道。
他一直被关押在密室之中,几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猜测而已。现在听到沈清墨说出来,他还是有些诧异。
“什么哥哥嫂子?他们那么对你不说,还将杜筝给掳走了!”沈清墨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用着杜筝身体的人是齐笙,你的哥哥嫂子在你还困在密室的时候就已经团聚了,你可知道?”
他们团聚了,可是却苦了杜筝!
不管杜家当初送杜筝进宫抱着什么目的,杜筝若是知道,她自己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就算以后将杜筝给救了回来,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