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手中有极大的筹码,就算皇上都不敢轻易除掉他。”
“什么筹码?”沈清墨皱眉问道。
“王振这些年费心经营之下,不仅掌握了大部分在朝大官的把柄,还建立了一张极为强大的商业脉络,他掌握之中的米粮行占了极大的比例,若是王振下令关门三日,只怕就会引起大庆朝的动荡。”
秦正泽说得凝重,沈清墨却微微一笑。
不就是拼实力么。
她波光潋滟的眸子中含着笑意,颇有信心的说道,“这个,我有办法!”
秦正泽看着沈清墨,目露疑惑。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事情你不要多操心,交给我便可,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些事而发愁。”
“这深仇大恨是我的,不是你的!”闻言,沈清墨不满的看着秦正泽。
他这一句话,就要剥夺她报仇的机会吗?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依附在他身上的,柔弱的菟丝花?
沈清墨双眸倔强,“再说,你现在也需要我的帮助。”
“你能帮我什么?”
轻轻咬唇,沈清墨沉默了片刻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纪礼渊除了是大庆朝的第一名医之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许多家商行的幕后之主,操控着极为庞大的经济命脉。有了他的帮助,必能顺利牵制住王振!”
若是有别的办法,她也不想去求纪礼渊。
一则是她依旧不好意思面对他,二则,虽然她名义上是月盟之主,但是纪礼渊的修为却远超于她,她总有一种掌控不了纪礼渊的为难感。
更何况,自从月思儿去世,月盟那边的事情都是人家在打理,她现在去要求纪礼渊助她,总有一种强人所难的味道。
可若是要成大事,她必不能感情用事。
纪礼渊答不答应是他的事情,而她若是口都不张,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沈清墨如此厚颜的想。
“不用,我自有办法。”秦正泽的断然拒绝在沈清墨的意料之中。
可若是真有办法,也不会等到如今了。
沈清墨自然知道秦正泽为何会这样,无奈的继续说道,“阿泽,还有九皇子的病呢。虽然七魂草已经到手,可用来给九皇子治病,我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既然这事也要求到纪先生头上,不如一起请他帮忙。”
秦九的病,她确实没有完全的把握。
若是单说医术,她从崔婆婆那里学来的医术,绝对不逊色于纪礼渊。
但是噬魂虫乃是修仙界流传出来的东西,她只是刚窥得一点门径而已,现在朱朱也不在了,没人再在一旁指点她,相比之下,还是纪礼渊要见多识广一些,有他在场,治疗秦九也能少出岔子。
想到不辞而别的朱朱,沈清墨的眼神又黯淡起来。
秦正泽手指摩挲着鼻尖,眸光中满是思量。
他忽视一切,都不可能忽视秦九的病。现如今又过去一月,不能再拖了。
沉默半晌,他终于还是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休书一封,请
纪先生过来给秦九治病,但是其他事就不要再提了。”
还是这么固执已见。
再说下去也徒劳无功,沈清墨也懒得再提了。
刚好下人过来送晚膳,沈清墨腹中早就饥肠辘辘,便专心的填起肚子来。
沈清墨跟着秦正泽在书房用过晚膳,又细细沐浴过,泡在浴桶中出了一身香汗,这才感觉去蓬莱宫一途的劳累稍微缓解了一点点。
她推开书房的窗子,晚风微拂,吹开了夏日的燥热,瞬间让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腰间被人轻轻环住,秦正泽的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
他的身子滚烫烫的,贴在身上像是让她着了火一般的难受。
沈清墨轻轻挣开,“你别贴着我,盛夏的天儿,燥得很。”
“那我带你去一个凉快的地方?”
“去哪里?”
“你跟着我来便是。”
秦正泽扯着沈清墨的手,将她拉出书房。
几个纵掠之间,两人便来到一座木楼的底下。
秦正泽指着木楼说道,“此处名叫观星楼,有三层楼高,上面必定凉爽。”
一般的房屋多是两层,只有女子的绣楼才会搭起两层来,而这观星楼却是建得极高,足足有三层楼高不说,总高也有楼边树木的三倍之多。
这是端王府里最高的地方。
“观星楼夏日乘凉最为舒爽,是极好的地方。我带你上去。”秦正泽拉着沈清墨的手,脚下在观星楼的飞檐上轻点几下,跃到屋檐之上。
沈清墨吓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抓住秦正泽的衣袖,“你怎么跑屋顶上来了,我们还是去三层吧?”
“三层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不过是乘凉而已,第三层有什么不行吗?
方才在楼下看着观星楼她就心动得很,她还想尝试下凭栏远眺的感觉呢!这要是半躺在屋顶上,光是害怕掉下去就来不及了,怎么有远眺的兴致?
秦正泽勾唇一笑,墨玉似的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你不是说夏日天燥,不好亲近么?此处凉风习习,又无人耳目,正是亲近的好地方。若是在第三层,下面的人还能见到的。”
他倒是想将她抵在栏杆上,肆意的爱抚一番,可是她脸皮薄得很,定然会恼的。
沈清墨脸色一红,原来他说的“不方便”是这个意思。
观星楼原本就建得修挺,虽然高但整个楼身并不大,屋顶面积自然也小,又是四面的斜顶,每一面的面积就更小了,加上坡度也有些陡,躺在上面都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滑。
沈清墨半靠在滑溜溜的琉璃瓦上,生怕会掉下去,便死死的抓着秦正泽的衣袖,浑身绷得紧紧的。
“乖,把你的灵唤出来,让脚好踩着。”秦正泽在耳边好心提醒她。
“也是。”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沈清墨只想赶紧变得安全一些,止住下滑的趋势,哪里还能想得更多?她素手一勾便唤出蓝色的灵,灵化作一片长长的布,两端分别系在
飞檐之上,拉成一条尺宽的围挡。
脚下有了阻挡,沈清墨的身子滑下去,脚踩在了灵上,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她看着秦正泽笑,“你出的主意果然是不错的。”
这样一来,又不用担心掉下去,还能躺在上面看看星星,吹吹晚风,坐起来也不怕。
“那是当然,我出的主意什么时候不好了?”秦正泽一挑眉。
“可就算在屋檐上,若是坐起来,下面的人也能看到。阿泽,我们今日就看看风景罢。”沈清墨试探着想坐起来,看看远处的风景,却被秦正泽摁下了身子。
不说没有劝阻成功,反倒让他更加迫不及待。
“风景哪里有你好看?”他的声音低低的,醇厚得像是一壶酒,醉人得很。
他……他要做什么?
看着秦正泽那深邃而炽热的眼眸,沈清墨是傻子也知道被秦正泽算计了。她居然真的听了他的,唤出灵来做阻挡,岂不是还如了他的愿?
她双手抵在秦正泽的胸膛上,紧张的说道,“这……这是在外面呢……”
“若是在里面你就会依了我吗?”秦正泽戏谑问道。
“里面也不行。”
“那你便推开我,这屋檐窄小,你若是一用力,我就会掉下去,自然就不能欺负你了。”
“你……”沈清墨脸色一红,不敢再说了。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能反驳的。
可,自从秦正泽为她远行千里去无名山,他已经让她感动太多次。她欠他的太多,便还上了一颗心。
若是此刻他真的想要了她,她唯一的要求,估计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吧……
沈清墨来不及胡思乱想太多,精悍的身躯覆上她娇软的身子,秦正泽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眼中含着笑意,“现在,无人,轻风,朗月,是好时候。”
是好好喂饱自己的时候。
虽然她还太小,不能真的要了她,可收些利息也算是慰藉了,不是么?
低沉的话带着丝丝诱惑,如蛇一般钻进沈清墨的耳中,羞得她双眼中的情思如水波荡漾,一张粉面艳若桃花。原本就担心在屋檐上会不小心掉下去,现在秦正泽又这么禽兽,一时间沈清墨紧张得脑子空白一片,只能任由秦正泽为所欲为。
修长有力的手指,挑开了沈清墨的衣襟。
晚风调皮的钻入了她的衣服中,她凉爽得叹出一口气。
“阿泽,不行……唔……”沈清墨下意识的拒绝,声音细弱得像是一只小猫儿。
不想再听她推拒,秦正泽直接霸道的堵上她的唇,将她的抗拒全部吞入腹中。
沈清墨只觉得身子一阵凉,一真烫。
凉是晚风习习,烫是男人的肆意。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侧,鸦青色的发如水一般铺洒在琉璃瓦上,衬得她肌肤莹润如雪。而秦正泽的吻,则从她的唇,一路滑倒她的肩弯,流连了一会儿,蜿蜒向下。
“阿泽!”沈清墨一声惊呼,蓦地睁开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