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水落石出
因着这边的距离里殷国舅和殷夫人那边有些远,因此殷夫人并不知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冷少渊这样怒气冲冲,殷夫人也深知事情不妙,匆忙中桌后走出,快步走到几人的面前。
可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冷少渊狠狠的甩手,用力的将殷静歌甩了出去,司寇念兮也未曾想到冷少渊会这般的冲动,她惊呼一声想要制止冷少渊,可却已经晚了,殷静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青石的地面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院中的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了,还未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冷少渊就已经动手了,院中一下子便静了下来,殷静歌强撑着身子从地上坐起,可这一下子摔的实在是有些狠了,她的一张俏脸此刻都是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丝的血色。
殷夫人可是心疼坏了,急忙蹲下了身子,想要将殷静歌扶起来,那装着丝线的盒子就在她的不远处,从里面传出来的麝香味道清晰的传入他的鼻中。
此刻殷夫人便也知晓发生了何事,她抬眸看向一边焦急的观望的殷国舅。
“安阳王,你这样做是否也太过分了些,虽说这丝线上是有麝香的,可这丝线是从侧妃的院中拿出的,你怎知这不是侧妃为了陷害小女而故意将这麝香熏上的,还有你都未曾查清楚这丝线是否就是小女交给侧妃的,怎的就这般草率的对小女下手?”
殷国舅见殷静歌暂时也是无事的,便兀自在狡辩,反正这丝线已经从司寇念兮的手中过了一遍了,那么谁能够保证这丝线上的麝香不是后来熏上的呢?
之前的确是小看这司寇念兮了,未曾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这样看来她定然是早就知道这丝线上的端倪了,可是却不声不响的还是将荷包绣好了,可自家女儿却不知丝线已经被换过了,还傻呼呼的想着能够这样就将这麝香的事情栽在了司寇念兮的头上。
冷少渊冷哼一声,抬脚便将地上装着丝线的盒子踢到了那两位太医的跟前,转身背对着殷静歌以及殷国舅等人,似乎是不想再看到他们。
事情已经这般的明显了,可
殷国舅却还在垂死挣扎的狡辩,还一心想着陷害司寇念兮,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医正俯身将那个盒子捡了起来,将里面的丝线拿出,几人细细的查验,之前殷静歌已经说过了,这丝线上面她是熏过了安息香的,且司寇念兮之所以换掉了这丝线,也正是因着冷少渊不喜这安息香的味道。
进过了太医的查证,虽说在这柏木盒中放置了一夜,上面的安息香确实已经散去了,可却还是未散尽的,因此便可得知在熏安息香之前,这丝线上便已经有了麝香了。
听闻太医查验的结果,殷静歌的身子一下子便歪倒在了殷夫人的怀中,且不说这冷少渊是否是真的不喜安息香的味道,眼下这样的结果出来了,那么事实便也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眼前了。
原来刚刚司寇念兮故意的提及苏合香,就是为了套话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在上面熏了安息香的,可司寇念兮却是深知冷少渊的喜好的,院中自然是不会备着安息香了,眼下太医还查出这丝线上的麝香是在安息香之前便有的,当真是辩无可辩了。
殷静歌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殷夫人制止了,现下这状况,她还是最好不要开口为好,冷少渊这时已经派人前去搜查静心院了。
不多时,冷少渊的人便拿了一包东西出来,冷少渊并未亲手将他打开,而是直接命人交给了太医,太医小心翼翼的将外面的锦缎打开,里面的麝香味道那般的浓郁,司寇念兮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这样浓重的麝香味,想必自然是极品了,这殷静歌还当真是舍得下血本呢。
“不知殷国舅和王妃还有什么好说,这包麝香是在静心院中找出,国舅可看好了,这包着麝香的锦缎和荷包上的可是一模一样的,这是太后御赐,绝无第二人拥有。”
听闻此言,殷静歌心如死灰,媚儿前来献计之际便带来了这麝香,当时她只觉得有些冒险,可经不住媚儿的游说,最终她还是应了下来。
当时想的便是若是能够成功了,太后那边也是不会放过了司寇念兮的,于是她便和媚儿商议着怎的实施这具体的计划,且还请了
母亲的帮助,却未曾想到不知怎的,太后那边却也得到了消息。
刚开始之际,计划进行的也确实是顺利,可他却未曾想到殷沐霜会突然出现,更未曾想到司寇念兮其实早就已经瞧出了那丝线上的端倪,可怜自己还傻乎乎的在她面前演了一场戏。
殷静歌恨恨的看向司寇念兮,这次算是真的栽在了她的手中,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冷少渊的话让殷府的人都哑口无言,这场闹剧也因着司寇念兮将这个盒子拿出来之后接近了尾声,院中的众人这才知晓原是殷静歌这堂堂的安阳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不料,她未曾陷害到司寇念兮,倒是最后被司寇念兮重重的反击了,接下来便要看冷少渊如何的处罚殷静歌了,且太后那边也不知这殷国舅要如何的交代了。
殷静歌推开了殷夫人的搀扶,踉跄着步子走到了冷少渊的身后,死死的抓着冷少渊的衣袖,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现下即便是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且不说这事情本来是大事小,若是换做了平日,最多她也不过就是被禁足在静心院中罢了。
可在这般隆重的日子中,还是她一手计划的,事情的真相被摊开,她作为安阳王的王妃,竟然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去陷害王府的一个侧妃,毫无一点大家风范,这说出去,安阳王府的脸面岂不是被丢尽了。
这样一来冷少渊的怒气便可想而知了,可殷静歌明知如此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期盼着冷少渊能够看在殷府的面上绕过了她。
冷少渊轻巧的转身,将衣袖从殷静歌的手中抽出,他转身,眼中的戾气和阴冷一览无余,平日里或是古井无波,或者含情脉脉的眸光,此刻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冷笑,这让殷静歌的心中一冷。
“王妃,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本王想着,太后御赐的丝线和锦缎,该不是让王妃用来陷害侧妃的吧,堂堂安阳王妃,竟然没有丝毫的容忍之心,王妃这般的心思缜密,看来这安阳王府怕是容不下你了……”
殷静歌生生的退后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子,冷少渊的意思是要休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