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上朝启奏
翌日,冷少渊早早便准备了车架前去上朝,在宫门口却意外的遇上了殷国舅,昨夜他定然也是一夜未眠,看上去也是苍老了许多,冷少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带着晋竹进了宫门,任凭身后的殷国舅怎样的呼喊,他都不曾理会。
这个时辰上朝的文武百官基本都进了宫门,看到这一幕众人都心照不宣,昨夜的事情想必今天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了,这殷国舅仗着与太后是姐弟,因此在朝中耀武扬威多年,可这安阳王却偏生不吃他这一套,因着他的独女陷害侧妃未成,安阳王却下令将她罚去了白马寺之中。
这样一来,这殷国舅本来还处处的宣扬着安阳王宠爱他的女儿,因此这才大肆的张罗这她的生辰,可昨夜的宴会上众人都瞧出了并非是那么一回事。
殷国舅走在前面,后面是三三五五的几个大臣,殷国舅是觉得如同锋芒在背,身后的议论声虽然很小,可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听闻昨夜安阳王妃被安阳王罚去了白马寺,只是因着她嫉恨侧妃,这安阳王妃也太荒唐了,借着那么多人在场,却还是闹出了这样的一出,搅得昨夜的宴会都鸡犬不宁。”
“怎么没有听说,昨夜夫人回来还说了这处闹剧连殷夫人都参与了呢,殷国舅还真是荒唐,怎能纵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看他今后在宫中如何在那般大肆的宣扬,看安阳王那样子也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
身后的大臣们一句接着一句,殷国舅面色通红,加快的脚步,昨夜的事情当真是让他颜面尽失,不知冷少渊在朝上要如何的上奏,即便是太后有心包庇,可那么多人都是见证,冷少渊怎会就这般算了呢?
上朝了之后,诸位大臣上奏了一些俗务,冷少渊虽说暂时的没什么动静,殷国舅的心却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不知等下冷少渊会怎么上奏。
片刻之后,等到皇帝处理好了黄河水患之事,正要下朝,冷少渊却突然闪身而出,“启禀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皇帝有些诧异,这安阳王在朝中一直很随
性,朝中的俗务也都是私下在御书房上奏的,怎的今日突然在朝堂之上启奏?
正当皇帝纳闷之际,一旁的太监忽然提醒说是昨夜王府中安阳王妃生辰一事,皇帝这才忆起,晨起时皇后似乎提及了此事,说是昨夜在安阳王府中王妃殷静歌设计陷害侧妃未成,被安阳王罚去了白马寺,这事现下在京城已经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眼下安阳王要启奏之事莫不是就是昨夜之事?
“爱卿不知有何事启奏?”皇帝坐定,温声询问,若是真是这件事情,他倒是不知该怎么处理了,殷国舅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这安阳王妃算起来也该是自己的表妹。
“启禀圣上,昨夜是王妃殷氏的生辰,臣在府中大肆操办,不料王妃却借着昨日诸位小姐和夫人们到场,刻意设计陷害臣的侧妃,在查明此事之后,臣竟发觉此事殷夫人和殷国舅也是知情的,且还带了宫中御医前来助王妃,臣昨日已经将王妃罚去了白马寺,今日上朝特地禀明了圣上。这本是臣的家事,可殷国舅明明得知自己的女儿这般的失德失仪,却还在暗中相助,臣实属不明,今日特地请圣上做主。”
冷少渊朗声将昨夜之事简单明了的说明,这让皇帝有些为难,这事他虽说事先也是知道一些的,可早先也听闻太后当时也是亲自下了懿旨。
“国舅,安阳王所言是否属实?”皇帝沉声询问殷国舅,从在宫门口见到冷少渊,殷国舅的心中便一直都很不安,现下见皇帝开口询问,他立刻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回禀陛下,是臣之错,小女年轻无知,还请陛下恕罪啊!”殷国舅也深知此时辩解是无用的,便干脆替殷静歌求情。
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即使是顾念着太后圣上也是不会把他怎样的,就怕冷少渊会就这此事不依不饶的,届时圣上一气之下便废黜了殷静歌的王妃之位。
冷少渊冷笑,目光沉沉的低头看向殷国舅,“国舅此言诧异,若说是王妃这是初犯,那么本王也不再追究,可若是深究,王妃的行径可不是第一次了,且这次还有国舅和夫人的参与,就不知本王的王府什么时候轮
的上国舅和夫人这般的指手画脚不说,还对本王的人图谋不轨?国舅的家教本王可真是不敢恭维啊!”
殷国舅皱眉,正要辩解之际,门口却传来了太监尖利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皇帝立刻起身从龙椅上下来,前去迎接太后,太后今日盛装出现,就是因着殷国舅事先给他打了招呼了,昨夜时辰已经不早了,可王府那边却是一直都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她不免有些担心。
本来在得知了安阳王府出现在麝香的荷包之后,再加上之前殷静歌在她的面前大肆的说了侧妃司寇念兮的不好之处,于是她便是认定了是那侧妃司寇念兮因着冷少渊的宠爱,欲陷害殷静歌。
于是她便无所顾念的下了懿旨,并且想着只要是查出了那麝香若是的确是司寇念兮所为,便趁机将她赶出王府,让冷少渊心无旁骛的对待殷静歌。
可未曾想到这竟然是殷静歌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最后让那司寇念兮将计就计的让她在众人的面前丢人现眼了,还将她也折了进去。
可殷静歌毕竟是她的亲侄女,眼下冷少渊来告御状,她若是再坐视不理,只怕是殷静歌的王妃之位不保,这倒是白白的便宜了那司寇念兮了。
可在半道上她便听闻昨日冷少渊便将殷静歌发去了城外的白马寺中了,可她人已经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处罚不是,可真正的站在了这朝堂之上,太后却发觉今日自己若是开口求情了,那才是真真的颜面尽失,毕竟怎么说都是殷家无理在先。
“母后,您怎么来了……”皇帝搀扶着太后上前,思量着莫不是她是来替殷国舅求情的?
“昨日安阳王府的事情哀家也听闻了,今日前来就是想让皇帝不必顾念着哀家,国舅确实是过分了些,既然安阳王都开口了,那皇帝定要给安阳王一个交代才是。”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殷国舅,似乎是没有丝毫包庇的意思,听闻此言,皇帝便也无所顾忌了,本来还想着太后会多加阻拦,届时只怕是对冷少渊不好交代,文武百官会颇有微言,现下太后都这样说了皇帝便欣慰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