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错了,儿臣这就向三哥赔罪。”
萧承拓突然反应过来,既然这话说不得,那就挑别的,于是便看向萧承逸道:“三哥,是弟弟我糊涂看走了眼,还以为你中意慕姑娘呢。”
说着,又瞥了慕浅羽两眼,继续赞道:“不过慕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又是个精通棋艺的,三哥你也知道小弟也酷爱棋艺,所以三哥若是真对慕姑娘没意,那小弟可就求了父皇,给慕姑娘一个妾室的身份,接她入府去,您看怎样。”
反正他再难听的话都说了,这话也没什么错。
你不是说我贪慕美色么,的确如此,所以我就当众求娶了这美人可好。
萧承逸只觉刚刚身边收回的那股杀气,再次溢了出来。
回头便见慕浅羽阴冷的面上,满是戾气。
那种戾气,就像是在最黑暗的角落里散发出来的一样,似乎要将人吞噬。
萧承逸顿时皱了皱眉头,看向萧承拓道:“七弟酷爱棋艺?”
“七弟不是基本不懂棋么?”
这弟弟有几斤几两他清楚的很。
估计最多知道什么叫棋罢了。
萧承拓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恨得咬牙切齿,三哥竟然这么揭他的短。
“妾室的身份?”
一直沉默缄口的萧祁,忽然神色一变,冷哼一声:“这丫头就跟我的亲生女儿差不多,莫说是你这混小子,就是其他人想要娶她为正妻,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这话说完,便是一杯酒下肚。
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愣了,脸上有了惧意。
谁都看得出来,晋王生气了!
萧祁虽不常在众人面前出现,也不喜欢管一些琐事,这些年也只做了个闲散王爷。
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敢让这位晋王爷生气。
想当年晋王还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蓝萧国赫赫有名的战神。
那时天下还不太平,时有附近小国以及部落侵犯。
晋王只带领精兵五万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平定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乱。
因此他就是蓝萧国的神,连景帝这个亲哥哥都得敬畏他几分。
莫说是下面他这些年轻的侄儿了。
所以晋王不生气还好,若是真生了气,就是太子他也照样砍。
一时间所有人默默无言,就连景帝脸色都难看的很,没有说话。
许多人更是心生怯意,头都不敢抬,气氛瞬间便压抑了下来。
慕浅羽身上的杀气骤然收敛。
她不可思议的望向席间众人的反应,又看向萧祁一脸的怒色。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个无所事事的老头。
却不想他发火,却是震得席上再无人敢说话。
而且……
他竟然这么偏袒自己。
慕浅羽心中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这就是被长辈关心疼爱维护的感觉么?
“十……十一叔。”
萧承拓结结巴巴的看向萧祁,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顿时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这若是被十一叔嫉恨上了,那他就不用活了。
萧祁懒得搭理他,没再多说。
这个话题谁也不敢再提。
那刚刚想要起来搀和一脚的萧梦嘉,在看到萧祁发火以后,竟然乖的跟只兔子似的。
景帝刚刚都没能压住她那股子蛮横。
现在却被萧祁吓的要死。
可见萧祁发起脾气来的确没人敢招。
婢女们端了酒来,太后笑道:“这千里醉不比一般酒,你们几个小辈少喝。”
千里醉?
闻到那股幽香,慕浅羽阴霾的心情立刻一扫而光,这可是她的最爱啊。
果然如此好酒,只有皇家才能拿得出手。
只不过婢女们倒酒的时候,却刻意避开了所有的女眷。
接着又有婢女上来拿了果酒,开始给女眷倒。
慕浅羽顿时垮了小脸,她不要喝果酒!
“给她换千里醉!”
萧承逸斜了她一眼,低声警告:“不过三杯。”
喝可以,不过要限制,免得喝成上次那模样,都不认人了。
“逸儿,慕丫头可是个姑娘家。”
贤妃柳眉轻蹙,言语间有维护慕浅羽的意思。
闻此,萧承逸还未开口,慕浅羽倒是笑道:“娘娘,您别担心,我喝不醉的,而且我只喝三杯。”
三杯就三杯吧,免得真跟上次一样,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贤妃笑着点了点头。
萧承逸眯了眯眼睛,一脸的满意
,知道听话还不错。
用完了午膳,大家便陪着景帝跟太后赏花。
今个可是赏花会,怎么着都该四处瞧瞧。
况且这园子里的花可都是匠人精心培育的,开的甚好,不到处瞧瞧也实在是可惜。
四处逛了一个时辰,众人也都乏了,却听尹天澜开口道:“皇帝舅舅,早上的歌舞也瞧了,中午的花也赏了,是不是该去跑马场了,澜儿都等急了。”
但见她小脸上尽是不满,嘟着个小嘴,倒是可爱的很。
萧承锦忍不住笑道:“澜儿,你太心急了。”
“本来就是嘛!”
尹天澜嘟了嘟嘴继续道:“表哥,难道你今年不想再得一匹好马,你的绝尘可是不错呢。”
萧承逸含笑点头,“有绝尘就够了。”
跑马场,绝尘,那是什么意思?
本来已经在园子里逛烦了的慕浅羽,忽然捕捉到一丝不错的信息,难道还有赛马不成。
顿时眼睛亮亮的看向萧承逸,低声问道:“要赛马么?”
“嗯。”
萧承逸轻轻点了点头,微勾了唇角。
忽然觉得今年的赛马一定很有看头。
“原来朕的外甥女都等急了啊,那好咱们就去跑马场。”
景帝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怎么赛马,赢了有赏赐么,难道赢了可以自己挑马?”
慕浅羽刚刚从尹天澜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个事实。
一个劲的追着萧承逸问,几乎将萧承逸的袖子都要扯烂了。
萧承逸低了低头,瞧了一眼皱巴巴的衣袖,顿时皱起了眉头。
见他不肯说,慕浅羽轻哼了一声,“你再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衣裳全抹成黑的。”
她当然知道他最怕的是什么。
“这可是你做的袍子,你舍得?”
萧承逸眉毛一挑,指了指自个的衣裳道。
慕浅羽歪了歪头,咦,怪不得这件月白袍那么眼熟,原来是自己做的那一件啊。
不过今个的场合不是很重要么,他怎么随便就穿了这件衣裳出来。
微微一愣,撇过这个问题不想,慕浅羽笑了笑,吐出两个字,“舍得!”
她做的衣裳怎么了,脏了也不是她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