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约莫五更天的功夫,天还未亮慕浅羽正抱着被子睡的香,迷迷糊糊就被月萤吵醒了。
“什么事?”
睁了睁眼睛,发现天还未亮,便又懒散的闭上了眼睛。
“郑府的夫人跟两位小姐来接您了。”
月萤也不过才刚刚起身,就听那几位到了王府门口。
否则她怎么会这么早来打扰慕浅羽。
“这么早,她们想干嘛?”
慕浅羽猛然坐起了身子,揉揉眼睛问道:“几更了。”
“马上五更了。”
月萤开口回道。
“还没五更,这几人故意的吧。”
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躺下睡,吩咐月萤道:“你跟月竹继续睡,不用管,告诉王府的管家让她们在门外呆着,她们敲门就装作没听到,等我睡醒了再说。”
这几人天还没亮就来吵她,不是故意的又是怎样。
“啊?”
月萤顿时一愣,皱眉道:“主子这样合适吗,您终究是要回去的啊,万一以后夫人为难您怎么办?”
“她?”
慕浅羽闭着眼睛哼哼一声,便懒得再说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月萤也不敢再吵她,徘徊许久,觉得主子说的也对,就那个女人能是主子的对手么。
不过她跟月竹指定是睡不下去了,便忙着去收拾东西了。
本来是昨个要收拾的,可慕浅羽说不用今个慢慢收拾,让她们等着就成。
“再去敲,晋王府的人都聋了不成?”
王氏确实是故意来找茬的。
她昨晚一夜没睡,也谈不上早起。
既然睡不着就来烦慕浅羽,所以天不亮就把郑轻轻跟郑清染姐妹俩拽了起来。
又叫郑勇带了两个小厮过来,免得有什么事她抵挡不了。
结果来了半天了,敲了好久的门,里面就是不应。
王氏急了,又叫人去敲。
丁久急忙上前敲门,一边敲一边道:“有人在吗,我们是尚书府的人,来接三小姐回府的。”
结果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里面自然是有人的,两个当值的侍卫懒懒的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听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喂,真不给他们开?”
其中一个侍卫看向另一个侍卫道。
“不开,你没听管家说么,慕姑娘不许开。”
另一个侍卫掏了掏耳朵道:“难道你还敢招惹慕姑娘。”
先前那个侍卫听了,急忙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
虽然慕姑娘住进来的日子不长,可是她的脾气简直比王爷还要吓人,所以不敢,万般不敢。
“开门!”
王氏火了,一把推开丁久,直接一脚就踹到了门上。
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到人家家里闹事的泼妇,哪里有半点尚书府夫人的样子。
郑清染跟郑轻轻两姐妹顿时面面相觑。
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场景。
娘居然连脸面都不要了,竟然自己踹门。
王氏这一脚踹的够重,只是那朱红的大门倒是没有被撼动半分,反倒是她的脚踹的生疼不已。
闹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一群人都闹累了,也没能叫的动里面的人开门。
天光大亮,温暖的暖阳洒出一地金黄,将整个晋王府都沐浴在温暖柔和的阳光中。
天气刚刚回暖,有点小冷,倒算舒服。
慕浅羽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外面晴朗的天,挑了挑眉问道:“外面还在闹?”
“主子,已经不怎么闹了,听管家说先前闹的厉害,又是敲门又是砸门的,这会子有所收敛,估计是累了。”
月萤走过来,打起了帐子。
月竹则捧了慕浅羽要穿的衣物进来,乖乖的放在床头没再动。
慕浅羽眯起漂亮的眼睛,唇角一勾,露出抹诡异的笑。
两个丫头看了,顿时一颤,主子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吧。
每次她们家主子使坏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诡异的表情。
“暗香。”
慕浅羽叫了暗香出来,吩咐了两句。
暗香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月竹与月萤有些好奇慕浅羽叫暗香去做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可不会多嘴。
洗漱完以后,慕浅羽去了门口。
休息了两刻钟的功夫,王氏一伙子人又有了力气。
“开门。”
王氏是打定了主意不让慕浅羽安生,自己又上去敲门。
反正这晋王府门前也没人,
她不怕丢人什么的。
“开门,本夫人是来接女儿的。”
说是接女儿的,可那声音却是不客气的很。
慕浅羽抱着胳膊站在里面好整以暇的听着。
“开门!”
这次王氏又开始伸脚踹了。
听到这动静,慕姑娘微挑了眉梢,在刚刚那两个侍卫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侍卫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转身离去。
没多久便端了一盆子锅底灰来倒在了门后。
而另一个侍卫则走到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栓,在王氏踹门的时候,猛然松开了手。
“啊!”
王氏心里的气全都发泄到了晋王府的大门上。
所以这一脚力气蛮大的,可谁知道那门突然就开了。
因此没收住脚,一下就栽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声,王氏狼狈的趴在了地上,正巧趴在那两个侍卫的脚边,那姿势要多卑贱就有多卑贱。
当然这还不算最狼狈的,最狼狈的是她直接跌在了那一堆锅底灰里,估计现在人都要认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而那出主意的慕大姑娘人早就不见了。
“哎,这是谁啊,居然来王府撒野,还踹王府的大门。”
开门的那侍卫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意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氏道。
王氏的两个丫鬟翠菊与翠春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急忙去扶王氏。
等王氏被扶起来的时候,那俩侍卫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还一脸傲气的尚书府夫人,现在却是灰头土脸,脸上身上染了满满的锅底灰,根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如果是晚上出来,估计会吓死一大票人,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只鬼啊。
偏生今个王氏穿的还是一件雨过天青色撒花对襟立领褙子,配一件同色的挑线棉裙,颜色脆生的很,一沾灰只怕是毁了个彻底。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氏着急的去擦脸上的灰,结果越擦越脏,完全把自己擦成了只大花猫。
虽然没有镜子,却也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王氏顿时冲着两个侍卫骂道:“狗奴才,本夫人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辱的吗,还是说是那个小贱人授意你们这么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