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宫宴举行的非常顺利,众人对久归的鲜于清十分体贴,嘘寒问暖的,仿佛各个都心存感激一般。
秦晚瞧着这些人只觉得这些人相当虚伪,分明是见都没有见过,提都没有提过的人,却装作十分亲切的样子,那笑容虚伪的连秦晚都看不下去了。
秦晚虽然是小门小户出生,但是普通百姓家才有真正的亲情不是吗?
不过秦晚觉得这个鲜于清也是挺厉害的,那么多人的对自己嘘寒问暖,他就像是就像认识他们一般,竟一点儿也不见外。
秦晚问不禁在想,是不是宫里的孩子一出生就学会戴着假面具做人了?
可是转过头看一看身边的鲜于墨,又觉得他这个人无比真实,至少他到现在也没有说过骗自己的话。
鲜于墨见琴晚盯着自己,便笑了笑:“你看我干什么?”
秦晚转过头去,只是笑道:“瞧你好看不行吗?”
今日晚宴来的人虽然多,可注意到秦晚和鲜于墨的人却少之又少,好容易和宫飞雪碰了面,她却似不认识自己一般,也不跟自己多说话。
宫飞雪从上次发了毒誓之后,人似乎是安分了不少,今日见了秦晚,也不曾对她什么样,也没有像以前一般对鲜于墨貌似缠烂打,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两个人。
这样的日子虽然无趣,可秦晚却觉得也不赖,毕竟没有一个漂亮女人和自己抢男人了,也就不用时时防备着人家插一脚了。
不过今日入宫却没有看到秦瑶,也不知道是被送到哪里去当差了,但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反正秦晚看了秦瑶就恶心。
相比起其他人,琴晚倒是对鲜于墨的这个哥哥比较感兴趣。
他一个做人质的,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在别的人那里待着,人家总不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按理说他的性格应该是比较低沉的,可是秦晚却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的开朗,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也从来没有当过人质。
鲜
于清似乎感觉到琴秦晚在看他,于是转过头,眉眼带笑的看着秦晚,秦晚觉得他的笑容非常的温柔,让人心里一暖,他比鲜于墨好相处多了,至少秦晚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秦晚不禁想,若是当初她遇上的人不是鲜于墨,而是鲜于清的话,说不定自己也会喜欢上他的。
秦晚就这么想着想着,忍不住傻笑出了声,鲜于墨瞪他一眼:“你傻笑什么呢?”
秦晚连忙摇摇头:“没有啊,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她可不敢说出真相,要是被鲜于墨知道了,可不得折磨她呢!
晚宴结束之后,他们就各自回到了府上,鲜于墨借着酒劲儿将秦晚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秦晚醒过来的时候,无容已经在床前等候,与往常一样,她告诉秦晚:“四皇子在外边等你。”
秦晚应了一声,连忙起身收拾好自己,连早膳也顾不上吃,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大堂去。
她到的时候,鲜于清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其实他一早就来了,不过听下人说秦晚还没有起身,于是就坐在堂内一直等待着秦晚,也不让人去通知一声。
他若是像宫飞雪一样骄纵跋扈,秦晚或许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他这么温柔,又对自己这么好,秦晚倒是有些怪罪自己。
两人寒暄了两句,鲜于清便将今日来的目的挑明了。
他道:“昨日晚宴,我与弟妹说过,我有一位朋友,这两年不知患上了什么病,寻遍名医也治不好,我听说弟妹的医术高明,想请弟妹帮忙看一看。”
他这样有礼貌,秦晚心里甚是喜欢,于是道:“这样说便太见外了,若有什么事弟妹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鲜于清柔柔一笑:“有弟妹的这句话,皇兄就放心了。”
秦晚喝了口茶,鲜于清继续道:“若是弟妹方便的话,不知今日可否到我府上去?”
秦晚愣了一下,她一个女人到另一个男人府上去,似乎是有些
不太方便,可是转念一想,他是鲜于墨的哥哥,那他们俩人也算是亲戚。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最要紧的是,鲜于墨永远都会站在她的身边,并且永远相信她。
鲜于清见秦晚久久不说话,便对秦晚道:“是不是不太方便?”他没等秦晚回答,已经解释道:“我那朋友病得重,没法子起身,若不然的话,我一定亲自带他来找你。”
秦晚放下茶杯,嫣然一笑道:“皇兄说的哪里话,怎么就不方便了,我是去治病,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皇兄不必多虑。”
鲜于墨轻声道:“那皇弟不会生气吧?”
秦晚笑了笑,对这件事情她还是很有自信的:“皇兄放心,墨墨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而且他不会轻易怀疑我的。”
鲜于清听罢,笑了笑:“你们俩人的感情真好。”
秦晚心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再坐一会儿,便双双起身去了鲜于清的府邸。随风和无容自然是跟着来的,一路上两人也不曾多说什么话,虽说秦晚做得正行得直,可到底人言可畏。
到了王府之后,两人也不拖拉,立刻就去房里看了鲜于清的那位朋友。
秦晚到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约莫二十来岁,虽然面带病色,可眉目清俊,气质儒雅,十分脱俗雅致,竟是个翩翩佳公子。
秦晚瞧他的样子似乎是习武之人,不过此刻病殃殃的,估摸着体力还不如自己呢。
因问道:“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鲜于清思量片刻,道:“大约有两年了。”
秦晚坐在床边,将那人的手床被子下面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替他诊脉,鲜于清在旁边问了一句:“他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秦晚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得细细的诊脉,待确认之后,才将他的手放回了被中,站起身道:“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皇兄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中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