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莲儿拼命摇头,眼眶里泪水都要出来了,左冷凰的神情冷厉的吓人,她自然害怕。
左伊琴见情况不对,怕莲儿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在接到左伊雪的暗示之后,连忙冲出来“啪啪”给了莲儿两个耳光:“好个大胆的奴才,竟敢误传谣言陷害他人!”
这脸变得太快了,快到莲儿都有些措手不及,呆愣地看着左伊琴半天,才捂着高高红肿起来的脸,忍不住疼哭出声来。
左冷凰挑了下眉,左伊琴不管吃多少苦头,都还是不长记性啊,这沉不住气的毛病就一直没有改过,真是白白浪费她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你还有脸哭,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左伊琴下手更狠了,直打得那丫头披头散发,口鼻流血,看着是要把莲儿往死里打。
知音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忍,左冷凰退开几步,免得血溅到自己身上,神色闲适地看着左伊琴和左伊雪反转剧情。
这样的事情她见的多了,她们哪一次不是信心满满的过来找麻烦,然后损兵折将的走了呢。
莲儿哭哭啼啼,左伊琴神色闪躲地看着左冷凰,心虚一览无遗。左冷凰看了一会儿,也懒得再看左伊琴和左伊雪的嘴脸,招呼知音就往锁秋阁里面去了。
知音回头看了两眼那个还在挨打的莲儿,担忧道:“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吧?”
左冷凰却头也不回地对知音说道:“如果跪在那里的人是你,可不会有人同情。”
知音想了想也觉得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今天她真的就这样被他们污蔑了,担了那样的罪名,她的下场绝对比莲儿惨千万倍。
小姐说的不错,她的确是太心善了,这样的善良在这样的大宅院里面是根本活不久的。她必须要成长起来,才能继续站在小姐的身边,即使不能为小姐遮风挡雨,也要能够并肩而行才好。
“荷香,送客。”左冷凰冷冷的朝着一行人说。
左伊雪只得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锁秋阁,脸庞因为恨意都有些扭曲了。左冷凰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手上的!
“知音,左伊雪找你麻烦并不奇怪,因为这么多年都是你跟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有一点影响力,但是没道理这件事会扯上牧俊啊。”左冷凰很好奇,左伊雪和牧俊突然对知音发难,未免太奇怪了些。
知音脸上一红,犹豫地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左冷凰便知道知音这丫头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便直直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很久,叹了口气坐到左冷凰旁边:“本来这事儿我不想跟小姐你说的,怕你烦心,而且此事太过奇怪了些。”
知音缓缓说起,那是前天的事了,因为小姐两年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她那日便去布庄帮左冷凰挑两匹料子缝制衣裳。
路上遇见了一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很重,低着头走路行色匆匆,差点把知音撞倒在地,知音见到那女子身上的一块玉佩颇是眼熟,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那玉佩很特别吗?”左冷凰支着额头问道。
知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玉佩很是名贵,形状也很特别,但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料子却只是中等,显然是很不符的。又因着以至于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我便有些好奇。”
“然后呢?”既然是穿着普通,那玉佩自然就是有人送的。
“我也没想太多,去了布庄取了料子回来,转过街角的时候,却又见到了那个女子,而且还有另一个人。”知音回想起当日,看着左冷凰说道:“那人竟是牧公子!”
“牧俊?”左冷凰没想到牧俊还有这种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习惯。
牧家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即使因为攀上了相府这颗大树,也改不了他们原本的小家子气,所以牧铮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管教的非常严格,不希望他沾上一点纨绔子弟的气息,所以是绝度不允许牧俊做这样的事的。
“对,就是牧公子,我亲眼看着他把那女子扶上了马车,看上去很是温柔体贴。而那玉佩我也想起来了,那日大夫人寿辰牧公子拿在手上把玩之物,我当时多看了几眼,难怪有几分眼熟。”知音显然也吓得不轻,对当天的事记得很清楚。
“看清楚那女子长相了吗?”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打击尚书府的机会呢,可以利用利用。
知音皱眉想了会儿,不确定道:“说不好,那女子我总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他们后来去了哪儿?”左冷凰又问。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赶着马车,我手上又拿着布料也追不上,许是那日我发现了牧公子的事,又被牧公子的手下看见了我,他们这才急着要对我下手吧,或许今日白天牧公子本就是来杀我的。”
左冷凰听到知音这么说,心有余悸地握了下拳,如果牧俊真的要杀了知音灭口,那知音只怕在生死线上擦边了好几次了。要不是知音对自己格外重要,牧俊他们不好随意下手,只怕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布今天晚上的局。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左冷凰有些生气,声音也高了许多,不似平常的清冷。
知音咬了咬嘴唇,眸了转了转,想避开左冷凰充满怒气的眼睛,低声道:“我怕小姐你烦心,而且我原本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的。”
“你死了我就不用烦心了,你要去死吗?”左冷凰气极,忍不住骂道。
知音低着头不再说话,乖乖在认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左冷凰再也不忍心开口骂她,平复了下情绪,冷声道:“那女子的长相你能画下来吗?”
左冷凰觉得自己必须赶快行动,不然明枪易夺,暗箭难防,知音的处境太危险了。
“能。”知音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左冷凰了,小姐待她如姐妹,夫人也待她极好,小姐会的,夫人也一起教了她,所以简单的画画她还是会的,只是没有小姐学的那么精而已。
“画。”左冷凰的话简单明了。
知音摊开一边的笔墨纸砚,咬着笔头想了会,边想边画并没有太长的时间,笔墨未干的把画递到左冷凰面前,左冷凰拿着画纸细看了会,果然跟知音说的一样,有些面熟啊。
“原来是这样啊。”左冷凰的笑突然意味深长,还带着些看透一切的气息。
“小姐,你认识她吗?”知音看她的表情,好奇问道。她总是觉得这个人眼熟,但是又总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左冷凰折好那张画像收起来,但是很快就会认识了。这可是一枚极好的棋子,必须得好好利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