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蜡烛燃着烛光,将亭子内的一切照的骤亮清晰。
刘景修完全不在乎抵在自己心口的匕首,他双手一把将梁玉沅抱紧,紧紧贴着自己,霎时,彼此的身体紧紧挨着对方,毫无缝隙。
“……你这个变态,疯子!”梁玉沅咬牙怒骂,若方才不是她反应快,在刘景修动作时,极快的将匕首反转一下,让刀面贴住了他的身体,此时,这匕首必然是刺进了刘景修的心脏。
“丫头,你心中果然是有我的。”刘景修却很高兴,他紧紧抱着梁玉沅,感受着她的体温,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柔声低语。
梁玉沅吸了口气,微微偏头,静默了一会儿,她忽然道:“你先放开我。”
刘景修顿了顿,双手松了一些,却并未放开梁玉沅,仍然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
梁玉沅:“……”他听不懂人话么……
静默一会儿,梁玉沅缓缓出声说道:“刘景修,你我从开始,便是利用和利益不是么?”
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梁玉沅刚睁眼的那时。
之后的种种,刘景修虽然帮过她,可是,她知道,刘景修做这些必然是有目的。
不然,他何必戴着面具掩人耳目出现在自己面前?
或许是因为梁家,或许是因为卓家,不管是哪一种,刘景修的目的必然不会是单纯的。
“……丫头,你不信我。”刘景修道。
梁玉沅笑了笑,挑眉望着刘景修:“不信。”
“所以,你也不相信我是真心爱你。”
梁玉沅楞了一下,随即瞥开眸子,不在看刘景修,却并未回答。
“丫头,我虽然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可是,不管是带着面具的我,还是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我,心从未变过。”刘景修静静的说着,眼神却很认真。
“虽然一开始帮你,是别有目的,可是,之后的种种,我的心早已变了。”
时间似乎挺住,梁玉沅抬眸望向刘景修,忽然问:“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们之间相交虽然很多,可是,她却从
未想到那个方面。
刘景修虽然总是调笑自己,表现爱意,也曾惹得她恨不得一刀毙了他的命,可是她不明白,刘景修为何会爱上她。
“或许,这便是命中追定,也说不定。”刘景修与梁玉沅对视,目光温柔如水,却诚挚清澈。
“上天早已注定了我们要在一起。”刘景修缓缓伸出手抚摸着梁玉沅白皙柔嫩的脸颊,弯唇,柔声道:“丫头,你知道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着你这双特别的眼睛,眼神中总是透出的冰冷防备的光芒,便被你吸引住了,你不知道,你这双眼睛有多美,却又多的冷漠,清冷。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要得到你,拥有你,永远不让你离开我。”
说着,刘景修的双手温柔的轻触梁玉沅的眼睛,长而翘的睫毛:“丫头,你的眼睛这么漂亮,该是喜悦的,高兴的,温柔的,而不是时时刻刻透着防备,冰冷,警惕。”
或许是因为梁玉沅的目光让他想到了自己,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才会心疼。
“……刘景修,我的心只有一颗,若是给出去,便不会轻易收回来,可若是你将它打碎了,我不仅会收回来,还会杀了你。”
静默中,梁玉沅缓缓出声。
她不会轻易交付真心,但若交付,必定真心真意,死生契阔,永世不变。
可若是他背叛了自己,那她一定会杀了他!
刘景修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是那么的愉悦,高兴,甚至是有些雀跃。
“好,我答应你。”刘景修温柔的扬起唇角,双手轻轻抚摸着梁玉沅的脸颊,目光时那么的温柔,温柔的似乎在他的眼底心中只有一个人,只有梁玉沅。
烛光暧昧,两人直视着彼此,目光也越来越温柔。
如此近的距离望着刘景修,梁玉沅忽然有个想法,或许,她才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也说不定。
刘景修容颜绝美,绝美的近乎不像是人类该有的,他的容貌不似杜经纶那般俊秀儒雅,不似容瑾那般谦谦公子,他的容貌更像是那精灵幻化所成的那般梦幻不真实,却又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真的存在,梁玉沅没有发觉,自己望着刘景修的目光带上了痴迷。
噼啪!
蜡烛灯芯忽然爆了个灯花,突兀的声响,让梁玉沅忽然回过神,脸颊立时烧灼了起来。
活了两辈子了,她居然对着一个那人发起了花痴。
“……咳。”梁玉沅忽然低声咳嗽一声,移开了目光。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些不适应。
“那个,我的那个药是不是解了?”梁玉沅转移了话题。
刘景修低笑一声,却是缓缓摇头:“那是皇宫秘药,寻常药物自然解不了。”
“那个混蛋!”想到那个太子,梁玉沅眸中泛着冷光:“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放心,他很快就会生不如死。”吃了春药,还和那些半老徐娘乃至牲畜一夜春宵,明日醒来,太子不疯才怪。
梁玉沅自然不知道刘景修想了什么法子折腾太子,她只想着,等着体内的毒解了,她必然要亲手报仇!让太子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那解药呢?你方才喂我的吃的又是何物?”梁玉沅问。
“那时缓解的药丸,可却不能根治。”刘景修拉着梁玉沅的手,坐在方才的软榻上,柔声解释。
“那解药呢?”梁玉沅有些着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待梁玉沅反应过来,脸颊腾的红起来,扬手就要打。
刘景修身子不动,面色温柔的望着梁玉沅。
“丫头,你忘了么?今晚本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一句话,让梁玉沅的脸颊更加烧灼起来。
她的眼睛四瞟,扬起的手也落下,咳一声道:“泡冷水也可以的吧?”
上一次在国庙不就是泡冷水么?
“傻瓜,若是那宫廷秘药那么好解,哪里还是珍贵的药。”刘景修柔声解释。
此时,在梁玉沅心中将那太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千万遍,若是在见到太子,她必然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红!
“所以,丫头,我们洞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