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叹息,刘景修低头在梁玉沅唇角上轻轻一吻,然后双手撑着身子,将梁玉沅整个人圈在怀里。
“丫头,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刘景修说的认真,那双漆黑如深海般深邃的瞳仁深深的望着梁玉沅。
“好。”梁玉沅当然相信刘景修。
“那日皇帝口中所提的人,你可能找到?”梁玉沅轻声问。
刘景修眉色一顿,神色沉了沉道:“不管寻不寻的到,我都不能用她的命换自己的命。”
刘景修说的认真,梁玉沅沉眸静静的望着刘景修,眸光沉静的让刘景修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梁玉沅微微蹙眉,眸光微闪,微微偏头,不再看刘景修。
按着皇帝的话语中的意思,那个宫女在刘景修生命中很重要,甚至是亲人般的存在。
“丫头,你……”
“我陪着你一起找。”梁玉沅忽然打断刘景修的话,她神色极认真的望着刘景修:“不管她能不能救你的姓名,都要找到她,然后在找到救你的办法。”
刘景修带着笑意的面色渐渐变得沉下来。
他额头抵着梁玉沅的额头,呼吸喷洒在梁玉沅的脸颊上。
二人距离太近,呼吸交融,身体更是紧紧拥着对方。
“好。”刘景修低低应了一声。
“她是雯婆婆的女儿。”刘景修忽然出声,声音却显得有些沧桑:“丫头,你应该记得,我同你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最难过的时候是雯婆婆一直照顾我,陪伴我。”
梁玉沅点头,所以,刘景修才会对雯婆婆以礼相待,将她当做长辈般孝敬。
“她也曾有过一个女儿,名为锦儿。”
“她的年岁同我相当,她虽是女子,却一直保护我,同雯婆婆一直保护我,我将雯婆婆当做亲人,更将锦儿当做妹妹。”
说打这里,刘景修眉色一阵沉痛,眼底更是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悲伤。
这悲伤刺痛了梁玉沅的眼睛和心。
她缓缓伸出手覆在刘景修漂亮的眼睛上,然后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她也会没事的。”
既然皇帝留了锦儿的性命,想来
牵制刘景修,那么她现在也必然活着。
刘景修拉下梁玉沅的手掌,低头在她的手心处轻轻一吻。
“他们如此待我,可是,我却,亲手杀了待我最好之人。”刘景修没有停下话语,而是继续说着,他漆黑的眼眸深处藏着深深的痛苦。
梁玉沅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有些痛苦说出来,会更好一些。
“当我清醒之后,才知道自己发疯,呵,我发了疯,然后险些咬死了在我身边照顾我的锦儿。”
“她当时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双目大睁着望着上面,脖子和手臂傻瓜血肉模糊……”
梁玉沅抬手一下一下温柔抚摸着刘景修的背部,试图这样来安抚他,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可是怎么能不难过呢?
当时的刘景修清醒之后,该是怎样的痛苦愧疚,又是怎样熬过来的?
“我恨那个人,可是更恨自己。”刘景修沉沉说着,神色沉冷又痛苦。
“可是,这些不是你的错啊。”梁玉沅温柔的摸着刘景修很白皙如玉的面颊:“我知道的,你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了她的。”
刘景修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这低沉刺耳的笑声,却让梁玉沅一阵心疼。
“是啊,我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伤了待我如亲人一般的锦儿和雯婆婆。”
“会找到的。”梁玉沅低声呢喃,紧紧的抱着刘景修:“一定会找到的。”
天气越来越凉,连日来阴雨绵绵,风声阵阵。
皇帝身刚好一些,忽然间,又再一次病倒。
整个皇城内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沉重的气息。
陆皇后已经四五日没有见到皇帝了,连日阴雨的天气,陆皇后头痛的毛病也越来越重,整个人也病倒。
老嬷嬷手中端着刚熬好的姚志喂陆皇后喝药。
陆皇后整个人慵懒又虚弱的依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手则时不时的捏着太阳穴。
“娘娘,太医说了,喝了这药您这头痛便会轻一些。”老嬷嬷在一旁安抚。
陆皇后蹙眉将难闻的药汁喝完,然后靠坐着,蹙眉询问道:“今日辰儿可曾来过?”
老嬷嬷眉眼
间立时带了笑颜:“来过,宁王爷见皇后娘娘歇息,便在殿外行了个礼离开了。”
“那孩子,这阴雨天,他的双腿怕是也难受的紧。”陆皇后怜惜着道。
“皇后娘娘放心,宁王那里,奴婢已经差人像太医监说过了。”
陆皇后点点头,眉宇间一抹沉郁之色越来越深。
“娘娘可是忧心皇上?”老嬷嬷将空药碗放在一旁,轻声询问。
陆皇后面色因为头痛儿沉郁不已,闻言,她微抬了抬疲惫的眼皮,言语却淡淡说道:“皇上再次病倒,朝中之事,全部交由杜经纶和任重,本宫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提到这个,老嬷嬷也是微微蹙眉。
“皇后娘娘说的正是,如今,泰铢幽禁宫东宫,而皇上的意思显然是要飞出太子,可却迟迟没有反应。”
陆皇后目光淡漠,眸底深处再也没有对皇上的眷恋,有的只是淡漠和冷漠。
“皇上废太子,那时迟早的事情,至于新太子……”
老嬷嬷朝着四周一看,然后倾身在陆皇后二胖呢喃了几句。
陆皇后听后,本是沉闷的脸色立时泛出一丝亮光。
“这事……你挺谁说的?”陆皇后蹙眉问道。
“这些都是那些朝中大臣所所请奏的。”老嬷嬷笑着道:“而且,奴婢观皇上前几日一直召见宁王殿下,想来也是有这个心思的。”
陆皇后心中虽然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而是,更多的则是担忧。
“若真是如此……那我儿便真是上天眷顾了。”陆皇后一时高兴,竟是自称都没有说。
老嬷嬷也跟着感叹:“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一日无储君,想来,等皇上身子好一些,便会有消息了。”
陆皇后心底却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心。
“今日皇上身子再次重病,而那些侯在泰安殿的宫女太监据说,都是清平王所安排。”陆皇后皱眉:“本宫真是未曾想到,一个自小活在泥沼里的人,竟能有这种本事。”
“说来,这宫中之事,没了太子,也该是辰儿,何来清平王插手的道理?”
老嬷嬷顿了顿道:“奴婢听闻,镇国将军非常支持清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