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那人,知琴是有些印象的,平日里除非必要,基本上不出门,就是出门了,也是低着脑袋,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生怕得罪了谁,这样的人物若是有这样的狠毒的心肠,她还真有些不信。
林轻染脸色微沉:“搞没搞错,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白梅会找秋姨娘,想必有些关系?看来咱们对秋姨娘是看走了眼。不过,,即便是如此,又怎么就肯定华姨娘在其中没有动手脚?”
知琴闻言,也觉得林轻染说得有道理,应道:“小姐说得是,这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就不能排除华姨娘的嫌疑。”
即便是此时,在知琴的心中,还是觉得华姨娘更像是背后的黑手。
知琴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小姐,秋姨娘那边,奴婢也有熟悉的丫头,要不,奴婢这就去安排一下?”
林轻染微微点头,闹腾到现在,她也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小心点,我躺会,有什么事情回来叫醒我。”
知琴伺候了林轻染上榻,径自出去忙活,等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屋檐下的气死风灯在夜色中摇曳,平添了几分萧瑟。
林轻染睡醒了过来,揉了一下眼睛,坐起身来,知琴忙拿了靠垫,靠在林轻染的身后,倒了一杯庐山云雾茶递到林轻染的手上。
林轻染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知琴:“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琴一笑,浅浅淡淡:“奴婢从秋姨娘院子中扫院子的粗使丫头嘴里探出来,说那粗使婆子得了白梅的一根金簪,一对翡翠手镯,还有三两银子,帮着她给秋姨娘通风报信,让秋姨娘想法子救她。”
说道这里,眉梢一挑,多了几分神采:“奴婢瞧着小姐未醒,就自作主张将那粗使婆子拿了下来,用言语恐吓一番,那婆子就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所以奴婢就顺手将那婆子绑了回来,此时正在外面,小姐若是有什么话,奴婢将她叫进来可好?”
这事情,她当然要问上一问了。
林轻染用茶盏儿敲了一下茶盅,神色淡淡道:“既然人都已经在外面了,就让她进来吧!”
知琴立马打起帘子,让门外的粗使婆子进来:“小姐,就是这婆子见钱眼开,替白梅传信的。”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这些粗使婆子看好白梅,这人倒好,不看好白梅不说,还私下里为了点财物就做出背主的事情来,实在可恶。
心中的怒火升起,林轻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双目凝视着茶盅中绽放的茶叶,心中的怒气也渐渐的平息下去,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地抬头,看向那粗使婆子,就那婆子的脸色惨白如雪,浑身发抖,显得几分可怜模样。
敢做自然就要敢当!
林轻染有些不屑,这粗使婆子当初收下重礼为白梅传信,就该想到今日,此时做出这番可怜的模样,不但不惹人喜爱,反而生出恶感来。
“为了那点薄利背叛主子之时,就该想到事情败露时会落的下场。”林轻染看着那婆子道:“擦干你的眼泪,再做出这模样,我直接灌些辣椒粉到你的眼睛里,让你一次哭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