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依旧是如此,两人相是约定好了一般,他前脚刚走,莫小邪就来了。回去的路上,我问莫小邪,你的数学很厉害吗?

她回过头来看我,别有深意的笑,“哟,终于脑子开窍,放下脸面求助于我了,妈会好好帮你复习,不考个状元勉勉强强考个榜眼。”我不理会她自以为是的想法,就当做是自己问错了话。

休息日里,莫小邪会花上三个小时帮我复习,每讲一处都切中我的要害。我甚是怀疑她是不是安装了什么大脑扫描器,将我的弱点清晰呈现在她的面前。

一天我在她遗落的档案文件夹里发现了我的各科考试试卷,上面用红笔做了许多标记。这个女人嘴上不饶人,私地下做了一出又是一出。

临近春节,莫小邪开始忙碌起来,回家也相对晚了一些。一月十七号,莫小邪明显脸色不好的回来,一声不吭地做完晚饭,闷声闷气地吃着饭,突然又拍着桌子站起来,向谁宣誓一般,“那个男人岂有此理,对我不满就光明正大的放马过来。”

我说,“谁还敢得罪你?吃饭的时候,不要影响别人吃饭的情绪。”

她不满的瞪着我,“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睡觉的时候,我仍看见她捂着被子纠结着从床上蹬地起来,自言自语的精神交流,“谁怕谁,有本事你把我辞了,没口德的男人。”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莫小邪口德恶劣的人,我默想莫小邪若不是遇上了对手,就是遇到了一个变态的上司。

过了两天,莫小邪的一个同事又来蹭饭了。此女自从有一次在莫小邪的屋檐下用过餐之后,便厚颜无此地三五天过来“拉家常”。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有些诧异,接着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一起用餐的经历和她跟莫小邪交谈的信息,得出此女是那种好的时候随声附和,坏的时候落井下石。因而她并不喜欢我,当然也没有理由讨厌,我亦是如此。

我趁莫小邪上卫生间的空隙问她,“莫小邪,工作不顺吗?”

她看着我抿着嘴,又笑了一下,我不清楚她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然后她问,“你觉得我漂亮还是莫小邪漂亮。”女人很擅长跟别人纠结谁更漂亮这个问题,虽然在同性之间有心无意想要拥有美之神的称号,但更在意异性的看法。不过,她和莫小邪比还差得远,却还算是个美女。

我不回答她的话,问道,“你很擅长顾左右而言他吗?”

她突然大笑起来,捂着嘴,“你看着你认真的表情,太逗乐。”我瞪着她,她扬了扬手,“也没什么事,就是被上司盯上了,说工作时间不准干私事,还要写检讨向老总认识过错。”

我说,“你们老总够闲的。”

她又捂着嘴,悄声对我说,“说不定啊,人家看上你家莫小邪,找个借口而已。”

这时,莫小邪恰巧出来,冷寒的目光厉声道,“何大嘴,你嘴巴欠抽是不是谁看上谁了,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谁看上谁要去。”很明显莫小邪对这个未知身份的男人极度仇恨。

被莫小邪称为何大嘴的女人又怯问,“那他把你叫去办公室做什么?”

莫小邪又愤然起来,滔滔不绝的说着,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应该称之为发泄,“能做什么,叫我写个两千字的检讨,他以为我是初中生呢!我去,他问我,检讨呢?我说没有,他竟然跟我说,没有检讨可以,必须向他承认错误才可以走出办公室的门。”

何大嘴一副要知后事如何的样子,“然后呢?”

莫小邪没好脸色的看了她一眼,责问道,“你本着关心我的态度问的呢?还是带着你那颗不知羞耻的心问的。”

何大嘴呵呵傻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们两年的宿舍情结,三年的同事之情呢!”接着拉出援助,对我挤眉弄眼,“你说呢,是不是侄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侄女,只知道被别人当做一个顺便利用的工具。

莫小邪说,告诉她可以,明天的午餐她负责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