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乔毅沉重的点了点头。
“对，既然是要将你现有的记忆强行塞入解封后拥有正常记忆的大脑中，就好像是将一个军队强行安置到已经有军队占领的地盘上，这件事也是从未有人尝试的。”
“如果这两个部队能融洽的相处就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不能，那一争高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要么就是争到一方投降甘愿做对方的士兵，要么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争到底，两败俱伤。”
“咱们抛开融洽相处的可能性不说，后者中如果是前者，那还好，因为记忆损失的也不会很多。而且只要大部分的记忆都在，损失的那些我们完全可以一点点讲给你，弥补回来。”
“可如果是后者中的后者，那结果就真的无法估计了。也许你会忘了我们，也许会忘了那臭小子，也许是其他的事情。总之没到那一天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究竟会怎样。”
乔以念颓然的坐到了矮椅上，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她费力的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父王……你这个玩笑烂透了……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乔毅眸色深沉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乔以念烦躁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俨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满是希望的事，结果到了最后又成了另一场新的赌博。
如果她不解除封印，就没人知道乾元神石被她藏在了哪里。
没有了乾元神石，司徒君卿就没办法变成神，就达不到相思的要求，相思就依旧会极力的反对甚至出手阻拦他们在一起。
对相思来说做到这些轻而易举，而她和司徒君卿注定了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更何况相思和乔毅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不想伤他们的心。
但是和司徒君卿分开，也是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的！
所以这个封印她必须得解。
可是……她要是按照现有的方法解除了封印，情况真的糟糕到了乔毅所预想的那种情况，她把司徒君卿给忘了，又要怎么办呢？！
最后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看似她的选择有很多，实则……始终都只有那一个……
乔以念松开了自己的头发，起身，缓缓的走向门口，倚着门框向外看着，目光毫无焦距。
她在挣扎。
挣扎着试图从这没有选择的选择中，找出还能顺着她心意的点。
然而想着想着，她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都被她给忽略的问题。
她猛地转身，看着乔毅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父王，当年母后是人类时，你是怎么带她回到神界的？人类的灵魂真的能在神界久留吗？我知道我的灵魂是属于神界，所以在这里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君卿的灵魂比普通人类的灵魂还要强上许多，当时在这停留了那么一会就已经逐渐虚弱了，那母后的灵魂又是如何在这里久留的？还是说……你是直接将人类的母后带了回来？所以不会受到结界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