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手中的木桩子砰砰砸到沙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刚刚那个被落小云指着鼻子骂的大块头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要不是看着教官在旁边他早就一桩子砸到这个银头发的人脸上去了。
几位教官都好像配合好了一样闭着嘴不讲话,自动上次有位教官不服邵雨而被打得脸部变形终身残废,而且上头对这件事也没有追究以来,他们就知道邵雨是有人给他撑腰的。
再加上上次去偷袭日本货轮也有这几位教官的份,俗话说什么是兄弟,“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就是真兄弟,袭击日本货轮也算是一起扛过枪,所以名义上也算是兄弟了。
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是应该偏袒自己的兄弟。
邵雨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假新兵真老兵油子,这些人身上的肌肉全都是一块一块的,在阳光下晒出的黝黑给他们增加了一份狂野。
从他们刚刚搬木头的敏捷身手来看这些人格斗方面一定也不会是菜鸟。
邵雨今天是来立威的,要让这些老油子服服帖帖跟着自己去非洲,一路上听指挥,现在就要让他们对自己全部服气。
“他们就是新的学员?”邵雨转过脸问一位教官,“上头不是在耍我吧?整这么一批小绵羊过来?以为吃烧烤啊。”
教官背上冷汗唰唰的,这些人要是绵羊的话日本的AV就是纯情的电视剧了,大草原上就是防止羊来偷吃狼了。
“教官,这几个人是谁啊?”刚刚那个大块头粗着嗓子问自己的教官,“三根竹竿竖这儿,准备晒衣服啊。”
也难怪这些人瞧不起邵雨他们几个。
邵雨是瘦瘦单单的,一副萎靡不振营养不良的样子,落小云是典型的流氓样,站没站相,大腿抖个不停,一头银色的头发骚包无比,最喜欢装艺术家的段思协站在那里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个像是刚刚大病一场的青年出现在以力量的士兵训练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格格不入。
大块头的话引得四周的同伴哈哈大笑,刚刚被落小云羞辱的怨气一下子冲淡不少。
“其实我们部队选来的测试员,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们这些人单独挑出来送到这里受训吗?”邵雨问。
这话让这些士兵停止了说笑,面面相觑。他们也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把他们送到这里来每天做枯燥的训练。
见这些士兵摇头,邵雨冷笑:“因为不久后就要有战争爆发了,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武装去完成战争中一切最危险的任务。”
“骗谁呢。”一个士兵撇撇嘴,“少玩这种把戏了,大概是把我们送来接受惩罚的吧,谁让我们这些人一直是些喜欢惹事的主,得罪了不少人。”
这句话出来惹得周围人一阵笑骂。
“不相信?”邵雨拎起地上一根木桩在手里玩了个花式,“不信问你们教官。”
邵雨拎着那根木桩把玩着,好像是捏了根筷子,这让那些士兵收起了对他小看的心思。
要知道就连那个公认的最强的大块头也只能勉强单手拎起这根木桩平举着,而现在邵雨居然就拿着木桩把手举平走来走去。
“教官,这是真的?”不小看是不小看了,但是疑惑还是有的。
其实教官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明白,只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邵雨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就是是了。
见到教官点头,这些士兵相信了一点,但还是有疑惑:“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打哪儿?”
邵雨眼神停在了发问的那个人身上,周围的气温都好像被邵雨刀锋般的眼神给刷凉了下来,那个士兵手臂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知道前段时间日本人的货轮在中海被劫了?”邵雨嘿嘿阴笑着。
“当然知道。“说到这个话题士兵们一下子情绪激昂起来。
“真他妈太解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伙人干的,杀得好。”
“最后用尸体骂那些日本人,实在是太过瘾了。”
看着这些脸色通红的士兵,邵雨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他们知道这件事,要是军队里面故意封锁消息的话今天自己就没话说下去了。
“但是这和战争有关系?难道……这是我们中国人干的?”大块头有些迟疑地问,“你知道是谁?”
“问问你们教官那晚杀了几个人吧。”落小云也拎起一根木桩试了试重量,一边说,“那晚王教官就在我身边,我看他两刀就把一个日本大副的脑袋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士兵们半信半疑望向王教官,王教官的点头让他们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想去日本吗?”邵雨轰一声将木桩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那就给我好好训练,把你们以前在部队里的一套收起来,这里是我说了算!”
虽然得到教官的确认,但是这些士兵还是有些怀疑,因为邵雨虽然眼神凶了点,细胳膊也有些力气,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袭击日本货轮那种残忍事情的人。
“我不相信。”大块头摇摇头走到邵雨面前看着他说,“是教官和特种兵去做这件事我相信,但是有你们三个人加入我绝对不信。”
这种事情口说无凭,就在大家等着看邵雨还能说出什么话来的时候大块头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飞去,一大口血箭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砰一声大块头在地上砸出一个人字形的大坑,一声咳嗽后鲜血从他嘴里不断涌了出来,大块头的胸口很明显凹进去了一块,断掉的肋骨顶着皮肤肌肉让他的胸看上去像是长了角一样。
“不要怀疑我的权威。”邵雨把脚缩了回来,看着围在大块头周围的人,“你们不相信也可以亲自上来试试,全部上来也无所谓,我们这边就三个人。”
落小云和段思协吹着口哨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对面的百号人。
教官想要阻止,他们知道邵雨的实力,这是一场完全没必要的争斗。
“没事的,我们会注意分寸不弄伤他们。”段思协宽慰教官的话就好像那边的士兵是一群认崽的羔羊。
望着将自己这边三个人围起来的士兵,邵雨很无奈:“为什么每次我说实话别人都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