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吧。”邵雨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对着山下的一线天做指点江山状。
将军在一旁微微皱着眉,仔细考虑着邵雨刚刚提出的建议。
见将军还在沉思,邵雨叹了口气先往山下走去。
从回到这里已经过去4天了,算算日子自己到非洲也来了快半个月,国内快过年了,邵雨一阵苦笑,看来之前说好回去一起过年的承诺是没办法实现了。
米丽莲在昨天半夜翩然离去,只留下沾湿的枕巾和邵雨身上一抹淡淡的香气。
小妞走得无声无息,邵雨暴跳如雷,你走就算了,最起码也要说下到时候你穿着什么衣服吧?到时候枪炮无眼误伤到你怎么办。
米丽莲在临走之前就已经和邵雨摊牌,把话都讲清楚了。
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但是要是有人在她面前想要伤害到邵雨或者她哥哥中的一个,她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就在你背后把他干掉好了。”邵雨对希伯来家族的人可一点好感也没,除了米丽莲。
因为希伯来家族之前居然雇佣杀手想去杀海伦。
虽然老邵和海伦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
海伦和邵雨暧昧着暧昧着,不小心就成暖床的了。
米丽莲昨晚走的,现在应该到达政府军那边了,给他们两天的时间准备,差不多就要来进攻了。
将军已经派了不少的士兵混进政府所在的城市,随时将政府军的动静汇报过来。
邵雨扬起头看看还在山坡上沉思的将军,眉头纠结成一个疙瘩:“哥要回家过年呢,还不开打!”
再次宣布为了避免误伤,自己要去中国人在这里的工地,邵雨和落小云坐着小车扑打扑打又走了。
对于前几天无故的失踪事件,邵雨也想了一个很好的托词,自己不小心在森林迷路了。
这里的森林面积很大,就算是当地人都不敢说自己进去后就绝不会迷路,虽然将军将信将疑,但是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因为邵雨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一丝破绽,中海影帝的演技实在是太高超了。
邵雨对那种正面战场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致,既然有人做炮灰,自己这边只要到时候去痛打落水狗就可以了。
到了西贝货中国驻非工程处后邵雨很快就从段思协那里得到了最新的卫星发来的侦查图。
和将军那有一点没一点的口头传来消息相比,这些卫星拍摄图不知道详细了多少,对面政府军的集结位置都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现在有导弹什么的,射过去几颗就可以收割掉几万的人命。
到时候将军兴冲冲跑过来,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势如破竹,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敌人在战斗开打前就被干掉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段思协替身后一帮摩拳擦掌的人问。
再软弱的人只要被经过血与火都会变成野兽,现在这些从国内带来的土匪们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他们原本就不软弱。
“吃饭睡觉玩女人。”
邵雨这句话击倒了一片人。
看着这些人一脸的不理解,邵雨爆栗子挨个敲过去:“笨笨笨,我们等他们先狗咬狗,咬得一嘴毛的时候我们直接去打扫,这多合算。”
“再说我们要稍微注意一下的只是那个美国佬和他带来的什么先进武器,到时候狙击手先一枪把他身边四个人爆头,看他能玩什么花招。”
邵雨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然后一脸****:“话说你们在这边憋得难受吧,有什么娱乐活动没?”
得知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邵雨最后只能一脸郁闷地跑去睡觉。
非洲这边的情况和他开始想象的有些出入,不过幸好差别不是很大。
他没料到的是希伯来家族居然会插进来了,更没料到自己居然因为米丽莲那个小妞在森林里多晃荡了几天。
将军的部队,自己的手下,政府军,日本雇佣军,还有希伯来家族的米勒和他的四个随从,这五部分在邵雨的脑海里渐渐构成了一个很标准的五边形。
等两边先打起来再说,按照老邵的风格,能偷懒就一定要偷懒,只要结果没有问题,过程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有的步骤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管你那边来多少人,到时候集中火力一次集射只要火力够猛,来再多的人也只是来当炮灰的。
几天后。
这种围住对方的聚集点进行攻坚战的场面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现代化的战争比拼的是电子科技的力量,而这种比拼人力与火力的原始战斗也只有在这片远远不发达的大陆上才能见到。
找到妹妹后米勒可以将所有的精力到放到如何消灭眼前这支所谓的叛军身上。
之前元首在自己面前讲政府军吹嘘得天花乱坠,言语中都不停地透露出对叛军的不屑。
但是就在几天前的晚上,政府军一次偷袭整整几千人的队伍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这让米勒有了嘲笑这个没有见识的元首的理由。
不过叛军的战斗力同时也引起了米勒的注意。
从退回来的日本雇佣兵口中得知,当日本雇佣兵在进行手雷轰炸的时候叛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雇佣兵才放心地按照计划退回来。
哪知道等他们回来后不久就发现了不对劲,等着再去叛军那边刺探情况的事后才发现那波去偷袭的政府军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战后的俘虏无一例外被斩首示众,血淋淋的脑袋用绳子穿在一起挂在树上以儆效尤。
就算是见惯了尸体的雇佣兵们看到那一长串从耳朵里面用绳子穿过的脑袋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米勒凝视着远处那石头砌的城堡,眉毛微微皱着,他发现妹妹米丽莲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到他再去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刚刚一个传令兵跑到政府军指挥那儿耳语了一阵,米勒看到指挥眉角颤了颤,一脸求助地朝自己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