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真心觉得,她和何芝芝累死累活的,湘湘老板娘给一天一百二十块的工钱,实在不算高。
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马上就要结束这种累成狗的兼职生活了。
晚上十点钟,林初夏和何芝芝下班即将离开时,湘湘老板娘叫住她们。
林初夏和何芝芝回头。
老板娘给每人递一碗花旗参炖鸡汤,还有一个袋子,说:“这袋子里有两份榴莲饼,还有两份黄金鸡柳,你们带回去当宵夜
吧。这几天辛苦啦。”
“不辛苦。”林初夏与何芝芝道谢,两人接过袋子。
老板娘看着林初夏,拍了拍她肩膀,笑容满溢,这几天生意火爆,老板娘心情格外好,“初夏啊,大姐告诉你们件好事儿。
”
林初夏与何芝芝听说有好事儿,马上精神抖擞,洗耳恭听。
“原本跟你们讲好一天一百二十块的工钱。”老板娘说,“但因为你们工作努力,而且初夏还帮我解决了姚少娟那伙小混混,
大姐心里舒坦,决定给你们涨工钱。从一天一百二十块涨到一天两百块。”
“真的啊?”何芝芝率先高兴得跳起来,她家里穷,缺钱。每天的工钱能涨十块,她都高兴,更别提一下子涨了八十钱,这
对她来说,着实是一笔意外之财。
林初夏也很高兴,先前厨房的老朱还担心她们被精明的老板娘坑了,如今看来,老板娘为人还是挺厚道的,不但没坑她们
,还给她们涨工钱。
老板娘笑着点头,她也是因为生意好,加上不用再被姚少娟那帮小混混恶意赊账,心情一爽,才会好心给这两个学生妹加
工钱的,“这几天我会把工钱打给黄金玉,让她给你们发工资。”
“谢谢大姐!”林初夏和何芝芝心情愉快,提着榴莲饼和黄金鸡柳回学校去了。
国庆长假过后的第二天,黄金玉约林初夏和何芝芝去学生一条街上吃牛肉面,说她请客。
林初夏和何芝芝都觉得稀奇,跟黄金玉同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这还是黄金玉第一次主动请宿舍里的姐妹在外面吃东西呢
,当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林初夏跟何芝芝到了约定的面馆里,黄金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她愉快地跟林初夏二人招手,“亲爱的,在这边。”
林初夏和何芝芝走过去落了座。
何芝芝看了黄金玉一眼,“第一次见识到你这么热情,还真有点不习惯。”
林初夏也有同感,对于黄金玉忽然的热情,她也不习惯。
黄金玉“啧”了一声,“我一直都对你们这么热情好不好,只是你们没发觉而已。来,今天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黄金玉把面馆的菜单递给林初夏与何芝芝。
林初夏瞄了一眼,这面馆的东西都不贵,最便宜的十块钱一份,最贵的也就三十块一份,很适合学生党的消费水平。
何芝芝一向跟黄金玉不对付,这会儿一把抢过菜单,对林初夏挤了挤眼睛,“初夏,让我来,我来帮你点。”
黄金玉瞥了何芝芝一眼,稍稍有点着急,“喂,何芝芝,我带的钱不多,你可别给我专挑贵的点。”
何芝芝闻言,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摊,“刚才你说过,我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现在我要点了,你又叫我别乱点,你到底要不
要请客呀?还让不让人点了?”
黄金玉一听,不耐烦地挥手,“算了,你点吧点吧。”
于是何芝芝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和林初夏各点一碗最贵的卤牛肉面,外加一碗牛肉汤,还有一盘春卷。
林初夏问:“李少瑜呢?为什么没来?”
她以为黄金玉请了全宿舍的姐妹,所以这会儿没见到李少瑜,心下觉得奇怪。
结果黄金玉却说:“我没请她来。”
林初夏更觉得奇怪,黄金玉平时跟李少瑜关系最好,今天请客,居然没请李少瑜。
不过她也懒得多问,等牛面肉端上来了,林初夏吸溜了一口面条后,抬头看着黄金玉,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不然会那么慷慨请客?
黄金玉笑了下,“是你跟何芝芝有喜事,我表姐把你们的工钱打给我了。”
说着,黄金玉从包里拿出两个大信封,分别发给林初夏与何芝芝,“呐,这是我表姐结给你们的工钱。”
何芝芝很高兴,拿到信封就抽出里面的钱点了起来。
黄金玉目光掠过正在点钱的何芝芝,一脸鄙夷。“一分不差,你可都点好了。”
何芝芝点了一遍,脸色微变,又从头重新再点了一次。
黄金玉看她点了又点,脸色更加鄙夷,忍不住出口讽刺,“哎呀,穷人永远都摆脱不了一副穷酸样,一拿到钱就两眼放光,
总要点了又点的。”
林初夏皱眉,瞪着黄金玉,“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人把钱点了又点,怎么就穷酸了?”
黄金玉不敢呛林初夏,干笑两声低头吃面。
何芝芝却蓦地抬头,皱着眉对林初夏说:“别吃了,你不点点你的钱?”
林初夏见何芝芝眼神微怒,神色有异,连忙也抽出自己的大信封,清点起黄金玉给的工钱来。
此时,黄金玉目光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又若无其事,淡定自若地埋头吃面。
林初夏清点了一遍工钱,按湘湘老板娘的说法,一天两百块,她和何芝芝总共干了七天,每人应得一千四百块,可是,黄
金玉发给她的工钱,只有八百四十块,整整少了五百六十块!
林初夏不相信,又重新点了一遍,没错,确实只有八百四十块。
她终于明白何芝芝为什么神色有异了。
林初夏侧头看向何芝芝,问:“她给了你多少钱?”
何芝芝满脸愤怒,“八百四十块。”
“我也是八百四十块。”
林初夏压制下心头怒火,眼睛盯着她对面假装吃面的某人,问:“黄金玉,你确定工钱没有发错?”
黄金玉抬头,神情淡定,笑容轻松无辜,“没有发错呀,当初介绍你们去上班时,不是说好一天一百二十块的吗?你们干了
七天,一百二十块乘以七天,不就是八百四十块吗?怎么,这样简单的乘法计算你们都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