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某献丑了!”
岳飞不愧是可统帅三军的大将,将地图铺开,详细解释了金国灭亡的过程。
最后还总结说道,“先生,陛下,我大宋要对抗蒙古铁骑,首先要做三件事。”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收服失土,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稳定国内环境,派遣兵马,迅速肃清残余之敌,发布告示,安置百姓,同时宣传同仇敌忾之心,让我大宋百姓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其二,利用远交近攻的政策,我们可以暂时与西夏交好,联合对抗蒙古大军,同时派遣内应,探查蒙古军队的一切动向,掌握他们的意图。”
“其三,大量生产最先进的武器,战马拼杀,我大宋是劣势,只能以武器弥补。”
庄凡补充道,“还有最重要一点,从东海进发,将水军逼近更北方,袭扰蒙古大军的后方,而在西南上道,隐迹一切调动兵马的消息,让蒙古军队觉得大宋的西南空虚,要他们兵行险招,以为胜利在握……”
蒙古的大迂回策略,应该不会轻易更改,这是一次极佳的机会。
如果能在西南之地,剪灭四分之一的蒙古军队,宋朝危机将大大减缓。
赵构面露担忧道,“先生,只怕这西夏一根筋,不肯结盟。”
庄凡道,“从地理上判断,蒙古军队绝对会率先进攻西夏,到时派兵支援,结盟之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赵构又道,“如果说草原铁骑是一头猛虎,这西夏就是一头饿狼,与虎谋皮,或者与狼共舞,可谓是刀尖上跳舞,一着不慎,就可能被反咬一口啊!”
庄凡道,“大宋是猎人,强弓对付远端敌人,猎刀防身,要是饿狼反咬一口,立刻斩断其爪。”
为什么说只斩断爪子?
而不是砍其头颅?
只因为这西夏实力可不俗,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强行吃掉的话,宋朝也要崩出一嘴血,这种买卖根本不划算。
岳飞说道,“近些年来,西夏国内民不聊生,朝廷与百姓水火不容,只要拖延个三五年时间,西夏将不攻自破,所以大汉无需葬送自己的兵士。”
商谈了一番后,岳飞提出了一个极为头疼的问题。
这个问题。
不止是宋朝感觉难办,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国,都是有心无力,难以根除。
那就是草原兵马南下,入关之后,在各处村镇之间,烧杀抢掠。
这些草原兵马都是小股部队,百余人组成,来无影去无风,一旦得手,立刻就跑。
大军根本镇压不了,如果强行围杀,只能是被慢慢拖垮。
宋朝北面巨大的疆域,不可能每一寸土地,都有士兵把手,敌人总会有机可乘。
这个老大难问题,几乎困扰了中原政权几千年。
“老赵,岳将军,我有个法子,不知管不管用!”庄凡不自信说道。
“先生请讲!”
庄凡道,“既然防不住,那便豁出去了,直接来一个以牙还牙,鱼死网破的斗法。”
“他们草原战马可以南下,难道我们中原战马就不能北上?”
“他们洗劫我们的村庄,我们也可以去踏破他们的营帐,烧毁他们的粮草等等。”
听到这话,岳飞眼睛都亮了,可又很快暗淡下来,说道,“先生,御马之术,中原难以比及草原铁骑,如果被发现,将是有去无回,十死无生啊!”
庄凡道,“我们可以组建一支支骑兵,人数不用太多,专门在蒙古大军的更后方制造危机,他们的后方,也不过是老弱病残罢了,守军也不多……”
赵构若有所思道,“值得一试!”
岳飞道,“最近一段时间,估计蒙古大军要对西夏用兵了,正是一个机会。”
庄凡道,“渗透进去的小部队,一要够狠,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残杀老弱病残,虽然有违天和,损阴德。
可是数千年来,草原南下制造的杀戮呢?华夏百姓就不是命,就不无辜?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岳飞答道,“有不少将士的亲人,都是死于草原军队的屠刀之下,他们有满腔怒火,可以从这些人当中,挑选出一批强兵,北上征伐。”
有岳飞在,细节方面,不需要庄凡去推敲,毕竟论行军打仗,在人家岳飞面前,庄凡就是个小白。
“先生,朕敬你一杯。”
“请!”
好酒下肚,庄凡开始关心宋朝的新武器研发情况,结果,无法让人满意。
或者说宋朝在许多武器的研究,制造方面,只达到了庄凡期望值的一半。
“先生,你请谅解,为扫灭金国,朕要举全国之力,实在没有多余钱财。”赵构说道。
“是的,为支援前线,陛下不顾骂名,不顾朝廷动荡,查抄了几十户大族,清算其所有产业,用查封到的资源,才紧急筹措到大量粮饷军械。”
庄凡道,“下一次,争取为你们大宋,搞到一张五谷丰登符。”
“啊?”
“丰登符?”
“先生,这是怎样的仙符?”
赵构两人有些一头雾水,庄凡作出解释,说有了五谷丰登符,帝国之内所有种植粮食的土地,将会在一夜间,硕果累累,获得数倍的大丰收。
听到这话,赵构险些跳起来,赶紧给庄凡斟酒,又递给一根烟,还亲自为庄凡点上,就差没有上前捶背了。
“先生,朕为大宋千千万的百姓,顶礼膜拜!”赵构不顾皇帝颜面,还真参拜了。
庄凡扶起,不得不说,赵构现在,已然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他开口道,“放心,第一道五谷丰登符赐予大汉,第二道绝对赐予大宋。”
赵构又道,“先生,他日施展仙术,可否让朕亲眼目睹?”
“可以,届时时空连线,让你也看一看这一夜间粮食收获的神奇瞬间。”
三人又聊了许多,将近天亮前,赵构与岳飞才离开了。
临近天亮。
忙碌了一晚,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庄凡连桌子都没有收拾,走回大厅,直接在沙发躺着睡了。
他是趴着姿势,然而躺下的瞬间,脊背却是一阵恶寒。
“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