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我就不再关心什么唐萌啊,什么龙珠啊之类的。
偶尔会有些担忧韩墨羽那颗龙珠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我想,如果按照之前推测,这颗龙珠该是韩墨羽的母妃的,那么,既然是他妈妈,就不会害他的吧?
就这样,我自己把我自己给安慰清楚了。就又过起了福晋作威作福的日子。
每天就和各种小妾一起吃吃喝喝,开始的时候呀,那些小妾都把我当成外来的,但后来看我得宠的不要不要的,就开始采取拉拢手段。
我这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还是会有人往我这今儿送个果,明儿送点糕点,后天约我赏个花什么的,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过。
偶尔看到韩墨羽一起在大厅吃饭,我还会装模作样的给他念一段儿好笑的消遣消遣。
某一天早上,听到某个侍妾问了我一句:“姐姐今儿来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我听她这么问,眼睛一眯,笑了,扯了怀里的手绢就跳到韩墨羽腿上。妖!娆!的挑逗(吓唬)他。
“自打我进府以来,那就独得王爷恩宠。这后宫佳丽二三十,王爷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王爷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王爷非是不听呐。王爷啊。就宠我,就宠我!你说这叫为奴的情何以堪呀!这不嘛,昨晚上,王爷又来我屋里,这一夜未眠,我这身体呀,甚是乏累呢~~~”
林林总总一大家子人,没有敢说话的,其它的那些侍妾低着头,虽然我说的是个笑话,不过用在实际应用上,还有那么点恶毒的意思,就好像在气人,甚至有几个已经握紧拳头,心里估计早就开始骂我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帮妹纸们迟早也是要送走,我也没把她们当回事,没事消遣一下,也就罢了。
韩墨羽果然被惊得够呛,最后忍不住发笑,憋得快要内伤,整个儿拳头挡着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两声咳咳声。
“吃饭吃饭。”
“啊啊吃饭。”
众人纷纷拿筷子吃饭,碗筷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自从这侍妾多了,吃饭也都和下馆子似得。人多的要命,一个桌子已经放不下了,皇帝送的都和韩墨羽一桌,裕王和别的王爷或者官员送的做别的桌……我到现在都没数过来到底有多少人。
你瞧着二三十人不多,但真的站一个屋里。我的天,喘气都觉得费劲好不好,得亏这饭厅够大,不然完蛋了!
每天的吃饭都好像大年夜,不过这一转眼,还真就快要大年夜了,街上多了许多卖烟花的。
这古代的烟花倒是没有现代的好看,但是我也是乐意凑热闹的人,买了一马车大烟花,叫了府里的几十个侍妾。就站在那个韩墨羽给我表白过的冰湖上面放开了花。
玩着,乐着,突然就整个人天昏地暗了一阵子,吧嗒一下倒下了!
“姐姐!”其中一个侍妾喊叫着:“姐姐……诶!快!快叫王爷……”
“王爷进宫去了,得会儿才能回来!”
“那……那先叫大夫!”
几个侍妾把我抬走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就知道,这烟花虽然停了,我这还满脑袋烟花呢。
大夫给我把了脉,没有一点问题。我很健康,但是这气色却是越来越差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苍白不已。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韩墨羽就突然回来了,进门之前先暖了暖身子才来看我,或许是怕把凉风带进来,但我几乎从来没那么期待他回来,就连那一小会儿都不知道看了多少眼。
幸好晕倒的是我不是他,不然我还不知道有多担心来着。
他回来这么快的原因是,昏倒的时候韩芪良来了。韩芪良看见有人晕倒了,自然就直接派了个小厮顺手进宫去找韩墨羽回来了。
见我缓和过来了之后,韩墨羽突然提起:“你猜芪儿临走之前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我勉强提起些精神看着他。
“她说,即便是嫂嫂不知道去了哪儿,你也不应该找个替身。”说着,还捏了我几下脸。
“额……不能吧。”心里有些发笑:“她还想着我呢?她呢?她怎么样?”
“嗯,你师兄的药铺经营的不错,可能两个人能有些机会。”
“你确定一个药铺就能娶一个公主?”
“上次禾虞国有个皇子来求亲,本来她是适当的年纪,父皇有意选她,但才刚试探了一下,她就砸了宫里的一个殿反抗的时候,父皇其实就知道她可能对谁有心思了,找人跟踪了几天,就发现了她的事。”
“然后呢!你父皇怎么说?”我激动的一下坐起身来,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怎么说……”韩墨羽略勾勾嘴角,之后在我身后塞了个枕头让我靠着:“我父皇说,她嫁到哪个国家,估计哪个国家要完蛋,若是她自己愿意。就倒贴嫁出去也不错,反正公主多得是,没必要非要和亲。”
“我靠……”我翻了个白眼靠在枕头上:“我还为她担心了许久,怕她被选去和亲,结果就这么解决了?”
“父皇疼她,本也是不舍得送出去的,现在她自己有心思不去,又有了意中人,还能守在帝都,父皇自然是乐得高兴,就算是倒贴,也是愿意的。”
“可是你上次不是说,公主不能嫁什么几品以下的么?”
“嗯……我听父皇的意思是要阳奉阴违,废了公主的封号,贬为庶民就可以嫁了。”
说了这个。我立刻就懂了……这是断名不断亲的意思。
“唉!真好命啊……好命啊……”
我独自念叨着,而韩墨羽则是问了我饿不饿之后,就出去帮忙我点了点吃的,过了不一会儿,许多小侍女就都送来了。
回来的这一个多月啊,其它侍妾快要炸窝。
原因是斯旦卜走了,现在没有人替他在那群美女边上周旋,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每天都混在我屋里一动不动,所以她们自然都是在守空房。
特别是唐黛鸢,作为一个最老最老的人。她的心可谓是要揪碎了一样。
大年夜的那一天,我看到她穿的粉粉嫩嫩的,外面套了个红色的广袖绒毛小坎肩,这一身衣服我怎么看就怎么觉得眼熟。
想起当初韩墨羽娶我的时候正是三月份,也是穿着厚衣服的时候,那阵儿我是被捆来的所以什么衣服裤子一律都没有,所以新婚第一天之后,他给的我第一套的衣服就是这样的。
细想起来,尼玛蛋的,当初他给我这衣裳。就和连蓉当年穿的差不多!我还以为新娘子回门就穿这样的,原来是这回事?!
他究竟是有多印象深刻啊,以至于一直都惦记着?
果然,唐黛鸢这么穿,韩墨羽还真就多看了她两眼。随后被我拽到了身边,一脸气定神闲的盯着他。
唐黛鸢气急,终于在韩墨羽稍稍离开我的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她爆发了。
“我进府比你早,且也是个侧福晋,怎么你也得尊称我一声姐姐,你不叫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意思,仗着王爷宠你,就作威作福起来了?”
我淡定的看着唐黛鸢,微微一笑:“上次和你孔郎的事情解决了?该浸猪笼的事儿,还真就以为王爷能忘得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倒退了几步,阴郁的看着我:“谁告诉你的!”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道理。”
“你……你是沈七酒!”
她还真是够聪明:“我若说我是,你会不会觉得你见鬼了?”
忘了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们走了之后,那俩外国歌姬其中一个突然怀孕了。
这事儿斯旦卜说了,不是他的孩子,我也记不清楚这俩哪个是哪个了,好像怀孕的是那个曾经和侍卫乱搞过的那个,所以斯旦卜就下令把她关起来了。
这一关也不知道是被谁给陷害了还是怎么着,竟然得了传染病,然后就从脸开始溃烂,最后双双自杀了。
也就是说,唐黛鸢的事情,就只有当初在府里那几个人知道,双胞胎歌姬死了,乌雅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不和谁说话,唯一能猜到的,好像也就是我。
第二件事,就是当初韩墨羽把我带走,就说的是福晋离家出走了……因为没有别的话可以解释福晋那么久不回来,而且这种理由随时都可以把我弄回来。
但没想到,我这一‘离家出走’就走不回来了!连身子都走丢了找谁说理去?
她或许以为我整容了?
算了,还是不要承认就好了,省的事情再多。
于是我默默的做了个妖媚的表情,远离唐黛鸢。
过年了,二月份了,眼看着明年就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我也应该保持个好的心情。
唐萌临产迫在眉睫,那边看着管着的更严格了,韩墨羽派去的侍卫,二十四小时守着那个小院儿,一刻也不放过。
我们打算在唐萌找产婆的时候,直接拦下产婆,最后孩子出来就直接抢回来。
不过事情总也是想的很美,实施起来不一定如何。
例如在大年夜的晚上,我又在抬头看天放礼花的时候,脑袋一懵……再次昏倒。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患了高血压或者礼花病……为啥一看烟花我就晕?
可当大夫来给我把脉的时候,我彻底懵逼了。
大夫喜气洋洋的微笑,然后对韩墨羽一拱手,说:“恭喜王爷,侧福晋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