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宁本来是暗中跟着杜如枫去天牢接杜奉天的。
而不出杜笑竹所料,果然暗中有杀手埋伏,只是那些人太弱了,实在是引不起杨修宁的兴趣。
同样是杀手可惜遇到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鬼煞门他们也只能被完虐的份了。
待杜家父子进了门,瞧着忙得人仰马翻的杜府,杨修宁寻思着这个时候杜笑竹应当是抽不出空来与他腻歪了。
再想到街上的传言,便脚步一转到靖宁候府大门口。
原本也没打算这个时候过来的,可看到那个候府世子气势汹汹的进了府,杨修宁便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进来了。
靖宁候看着坐在窗边的人,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
一时间竟手脚无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依旧坐在书案后面,只是一双眼却始终不肯离开那人的脸。
“看够了吗?”
他本就生的好看,的确有能让人看呆的本钱,只是平日里都带着********,到省了些麻烦。
虽然这个看着自己发呆的人不是旁人,但杨修宁还是觉昨不习惯。
难得他肯卸下易容以正面目示人,现在到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咳哼……”
靖宁候有些尴尬的掩唇,清咳一声移开目光。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在屋内蔓延。
当然,尴尬的也只有靖宁候一人,而那人似一无所觉似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那盆绿色这上,似乎对那冬季依然碧绿的植物十分好奇。
就在靖宁候搅尽脑汁,打算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那人却突然转过脸来,直视靖宁候的双目,轻声开口问道。
“可是舍不得?”
靖宁候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一时间竟愣在那里,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若是在战场上他也这般容易发呆,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杨修宁见竟然走了神,也不过随意的撇了撇嘴,又转脸看向那盆绿色。
心想着,这个盆裁修剪的到颇有意境,若是放在灵犀阁的暖阁之内到是不错。
待他转目靖宁候才反应过来,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正了正神,面上也带着几分严肃道。
“没有什么不舍的,京城也很好。”
而当年之所以选择驻守边关,也不过是想离开这片伤心之地,而如今回来亦是如此。
只不过,到底是生活了十几年,乍回京城有些不习惯到是真的。
特别是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着实让人生厌。
或许,曾有人说过,他弃文从武是因为总被杜奉天压那么一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喜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文官,更不屑与他们为伍。
若非得置身官场,他宁愿与那些文人所不屑,称之为草莽的武将共事。
杨修宁闻言拨着绿叶的手微微一顿,即而转脸收起原先的漫不经心,换了幅正经的面容道。
“既然舍得,何不舍得彻底一些。”
靖宁候藏在袍袖中的手,渐渐握紧,他才刚过不惑之龄,有自己的抱复和理想,可现如今便要退下来,多少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