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扬见状立刻竖起屏障,将那狂风阻挡在外。那狂风碰到了屏障就瞬间消逝了。那妖狼见状,也不往前半步,只是在结界外龇牙咧嘴,雷震扬设了两个结界,一个是天界,一个是地界,只不过那天界设错了,设成了让妖进不来的结界。现在天界被破了,可是那妖狼并不进入,那雷震扬设的地界——让妖物丧失妖力的结界不就变空了吗?雷震扬对那妖狼说道:
“哼,有种你就来杀了我们,只会在那儿刮风!”
那妖狼听了,像发了狠似的要向他们冲过来,只是刚一准备冲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独狼。”
众人皆向妖狼的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在向他们走来,双手插在衣袖中,身后背着一把长柄武器,只是不知道是剑还是刀。那男子的周身透着幽兰色的阴火光,凡花又闻到了那一丝梨花的香气。待那男子走近了,众人才看清楚他的摸样,那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蛋,不似雷震扬那棱角分明的脸孔,他的脸更趋于柔和,高挺的鼻梁,闪着异光的明亮双眸,透着邪气,但在他的眉宇之中却隐隐透着一股王者之气。那妖狼一见到那男子,立刻就不动了,待那男子走近,便靠近了那男子的身躯,蹭了蹭那男人的小腿,表示得很是亲昵。只见那男子反手将他的武器抽出,原来不是剑,而是刀,是把单刃刀,狭长而透着寒气。那男子“啪”地一声就将那把长柄刀插入了地上,“轰”地一声,雷震扬设的结界就顿时崩塌了。那男子这才将那长柄刀又插回身后,两手插入衣袖中。一人一狼向雷震扬他们走来。当那结界被破掉的时候,雷震扬就惊觉那个男人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到底是谁?那男人的妖力很明显就高于他的道行,恐怕这次他们是凶多吉少了。那男人在距离他们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且竟然笑了。那一笑犹如百花绽放似的令人心旷神怡。只听那男人说道:
“就是你们要阻止独狼报仇吗?”
徐樱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雷震扬硬着头皮说道:
“不错,它为了报仇害了这么多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理。”
那男人笑道:
“可是当初他们在杀了独狼的兄弟姐妹的时候他们怎么就不停手呢?”
徐樱婷此刻已经回过了神,插嘴道:
“不杀它们怎么会有肉吃?”
那男人瞥了一眼徐樱婷,徐樱婷吓得又缩回了雷震扬的身后。那男人继续说道:
“这么一来你们倒也没错啊。”
雷震扬一听他这么说,心里便有了些底气,重新挺直了腰杆道:
“所以说它根本就不应该来报仇的。”
雷震扬的话音刚落,独狼就低吼起来,那男人摸了摸独狼的脑袋,独狼就冷静了下来。那男人看了一眼雷震扬他们三人,低头对独狼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杀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有人阻碍你报仇,你也不可杀生。”
那男人瞄了一眼雷震扬三人,继续说道:
“致残就可以了。”
那男人话音刚落,独狼就冲了出来,雷震扬一个措手不及,被独狼的爪子抓出了一条血痕。雷震扬拔出自己的长剑,和独狼对打起来,徐樱婷连忙上前去帮雷震扬,只有凡花呆在原地,清逸道人之前并没有教她武功,现在她只能呆在原地看着他们对打,却毫无办法。凡花转头去看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也在看着她,凡花壮着胆子问那男人:
“你……你是谁?”
那男人却并不答话,只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真实的模样?是不是你原来的样子长得太丑?”
凡花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咒术?只不过她原来的样子不是太丑,而是太美。凡花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
“你可不可以让独狼别打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那男人听凡花这么一说,便笑道:
“你觉得要放下仇恨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如果可以,独狼也不会在六十年之后仍旧想着报仇了。”
凡花无语,心里想着虽然她也是被人下了那种恶毒的咒术,可是自己并不想报仇,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要对她下这种咒术而已。师父曾经说过,仇恨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人若带着仇恨,活在人间就像活在地狱之中一般,感受不到快乐和幸福。凡花以前也曾经怨恨过,可是后来发现怨恨也根本无济于事,只会令自己不开心,所以她努力的使自己放下怨恨,虽然她现在心里还对那下咒术的人心存恨意,但已经没有了当初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念头了。只是独狼的仇恨是亲人被杀的仇恨,这……真的能够放下吗?凡花不知道,所以她没办法回答那男人的话,只是现在这场纷争到底该怎么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