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召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他也就是惦记着顾瑾瑜的身体,怎么一不小心就被罚跪了呢?
谁能猜到自家君主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干‘那个’呀?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
见北召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顾瑾瑜将他打量了一番。
“北召不敢。”
北召心中哀叹,也怪他太过莽撞,打扰了自家主子的好事,又怪得了谁。
……
话说,太子自从那日宴席之后,对虞清珞的倩影可是念念不忘。
“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干这点儿事儿都干不好!”
那日端着梅子酒的那个书生,此时耸拉着脑袋,站在太子行宫里,一言不发。
“太子不知,那日本来就要成功了,可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那杯酒悉数都撒了出去,我也很无奈。”
“你就放屁吧,我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那会儿她后面根本没人!”
太子的情绪有些暴躁,其实他也刚醒过来不久,毕竟那天被顾瑾瑜那样灌酒,换做是谁都有些招架不住。
刚才他在梦里,似乎还闻到了虞清珞身上独有的气味,那张娇俏的小脸就在太子的梦境中来回闪过,好不容易快要抓到虞清珞,太子却从梦中醒了过来。
煮熟的鸭 子都能飞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那书生在殿下忍不住偷偷撇了撇嘴。
要不是自家父亲打着自己和太子结盟,他也不用受这个太子的气,这个太子看上去真是没什么本事,还不如顾瑾瑜呢。
可是这样的话,他只能在心里偷着想想。
顾瑾瑜完全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现在朝中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只有太子一人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我看见你就心烦。”
太子烦躁的挥了挥手,将那书生打发了下去,一个人坐在殿内暗暗生着闷气。
越是得不到的人,越觉得她美好,太子现在的心情恐怕就是这样。
整整一天过去,睁眼闭眼间,他脑海里都是虞清珞的身影。
“顾瑾瑜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掌握兵权,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他头上了。”
虽然顾瑾瑜从未表现出丝毫对皇位有意思的感觉,但太子总觉得顾瑾瑜志不在此,光是他手上的那十万精兵,就足以让太子畏惧。
如果顾瑾瑜明确的表达出争夺皇位的意向,太子倒是觉得好,可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明确表达,还对他充满威胁,就有点可怕了。
尤其是顾瑾瑜这个人深不可测,太子即便与他是亲兄弟,都不能猜测出顾瑾瑜到底想的是什么。
越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对太子来说越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太子明白,有些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既然确定不了顾瑾瑜的意图,那就干脆一棒子打死,省得以后留下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太子提起笔写了几句话后,就将手中的纸条放在袖管中,走出大殿抓了只信鸽。
那只信鸽煽动着自己的翅膀,朝着驿站的方向飞去。
看着那只信鸽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子这才轻松了些。
除了忌惮顾瑾瑜手中的力量之外,太子现在也多了一条理由,尽快扳到顾瑾瑜。
等到顾瑾瑜真正倒台,那么顾瑾瑜的东西都可以归自己所有。
危险正在悄无声息的向顾瑾瑜和虞清珞靠近,大概现在暂时的宁静也只是暴风雨前的预兆,真正的黑暗不久之后就会降临。
既然这么久太子始终没有抓住关于顾瑾瑜的把柄,那么就先从顾瑾瑜的后院开始下手吧。
有一点太子绝对相信,那些后院中的女人争风吃醋起来的样子,可真不比官场上尔虞我诈要差上一点。
经过大约几个时辰的飞行,那只信鸽如期到达了驿站。
驿站中早有人在此等候,见到那信鸽的尾巴上带了一丁点儿红色的羽毛,就知道这只信鸽出自哪里。
这封密信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时候,立刻被人小心的装在竹筒中,快马加鞭的送去了瑾王府。
这封信到达瑾王府的时候,距离发出这封信已经过去了三天。
一听说抚州有信传来,岫芷为首的姬妾们都眼巴巴的等着,猜测着顾瑾瑜这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
然而送信的信使什么也不肯透露,声称这封信只有宓惜玉这个大夫人才能开启。
岫芷虽然很不开心,但是和大夫人可是真的不敢有什么过节。
眼巴巴的看着信使将那封信送去了宓惜玉的院子,一干姬妾无可奈何也只好作罢。倘若收信的人是虞清珞,估计岫芷就要趾高气扬的冲进去,将信抢过来了。
可偏偏对方是宓惜玉,就算岫芷心中有千万种不愿意,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半分。
见那信使从宓惜玉的院子中出来,岫芷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拦住信使。
“这位小哥路途定然十分辛苦,不如今日就留在府上,好好休息,明日返途许是也不迟。”
“那就多谢好意。”
“妾身还有一事想问,抚州来的可只有这一封信?”
“回您的话,确实只有这一封。”
岫芷忍不住失落的低下了头,话说顾瑾瑜走了也有两月有余,可从来不曾传回过一封信,一想到这里,岫芷又想起了虞清珞的那张脸。
心中也是难受的不行,都怪自己那些日子身体抱恙,才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让虞清珞那个贱人有机可乘。
要不然这等陪同顾瑾瑜出巡的殊荣,又怎会落到那个不得宠的贱女人头上!
“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先告退了。”
那信使的话打断了岫芷的思路,她连忙欠身回礼,送走了信使。
也不知道顾瑾瑜传回来的信中有没有提到她,她就只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十分想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
屋内的宓惜玉心中也是狂喜,以前顾瑾瑜出巡,从来没给她传回过信,这一次还真是破天荒。
宓惜玉打开竹筒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强烈的好奇充斥着她的整个内心。
打开竹筒之后,她瞬间就辨认出纸条上的字迹并不属于顾瑾瑜。
那字迹显得有些陌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