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松绑。”
未几,阴恻骇人的声音传来,立刻有人给她解开了绳子。
得了松绑,虞清珞转了转发酸的手腕,动了动略微僵硬的身子。
眼下若是不洗清细作的身份,她绝对没法活着走出这里,既然已经占了原主身体来到了这儿,她可不能那么快就把自己的命交代了。
眸光一闪,虞清珞猛地站起身,使足了力气拔腿往高台上跑。
一旁的下人见状,面色倏地一变,立马就冲上去阻拦。
才堪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虞清珞狠狠一脚踹开。
顾瑾瑜眼色一冷,盖在双膝上的大手微微攥起,正欲发力将她一掌挥开,却见苗头不对。
虞清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抱住他的腿,顾瑾瑜身子登时僵住。
众人见了皆是一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瑾瑜冷着眼睛垂头看她,眼底浮起嫌恶之色,那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放手。”
虞清珞哪里会听,当即使出了她在现代作为演员的看家本事,一双杏眸里立刻蓄满了汪汪的泪,神色委屈哀婉,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叫人看了都心碎。
她紧紧抱着他的腿,一边有意摩擦着身上的水渍,一面哽咽着道,“君主,妾身冤枉……”
眼见着衣服上皆是褶皱水渍,顾瑾瑜的双眉此刻拧的更紧,眸底的嫌恶之色越发浓郁,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滚。”
他终是忍不住一脚踹开了她。
虞清珞猝不及防的跌倒在一旁,看着他比煤炭还要乌黑的面庞,眼眶渐渐泛红。
忍不住掉了一滴泪,她嗓音微微沙哑,“君主,我是冤枉的。”
顾瑾瑜森寒如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斜斜勾了一抹讽刺,“方才还说自己是细作,怎地如今又矢口否认了?”
虞清珞抬手故作凄凉的抹了抹眼角边的泪,心思迅速的翻转,戏精本色当即显现。
“我方才若是不这么说,如今哪有机会抱着您诉苦。”
“先前将我捆的死死的,一颗爱慕君主的心险些就要被杀死,我对君主的心,日月可昭,对君主的情,山河可鉴。”
一番话说得甚是隆重,叫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顾瑾瑜的面色忽然有些不自然,虽然后院姬妾众多,但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叫他一时间说不清感觉。
“那你何故鬼鬼祟祟去本王屋里?”正了正色,他轻咳一声,淡漠的望着她。
虞清珞一听这话,瞬间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瑾瑜一时头疼,凛了凛眉,粗沉着声音。
“再哭,本王就将你丢去喂狼。”
闻言,她猛的收住,只是脸上还留着残泪,晶莹晶莹的,楚楚可怜。
“为何偷偷摸摸去本王屋里?”顾瑾瑜定定的看着她,似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虞清珞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从腰间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呈过去。
好在原主那日早有准备,否则还真要说不清了。
只不过这玉看起来很是上乘,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一想到这玉马上就要落到别人手里,虞清珞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心下一横,她忍痛割爱道:“我那日去只是想给君主一个惊喜,却不想叫君主误会我是细作。”
顾瑾瑜接过那块玉端详片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面上冷然,“那为何要偷偷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