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长阳城的街上穿行,宓惜玉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顾瑾瑜挺身而出的样子。
看来他果真还是在意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为自己打抱不平。
宓惜玉由衷的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实在是让自己的心都化了。
回到瑾王府之中,宓惜玉本想去跟顾瑾瑜说上几句话,没曾想顾瑾瑜又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
还好宓惜玉没有跟进去如若不然看到顾瑾瑜现在正在做的事,她一定会愤怒。
此时的顾瑾瑜专心致志的在纸上勾勒着什么,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那好像是一副画像,只是画像之上的人,如果不错却是虞清珞。
然而顾瑾瑜并不满意,因为这幅画像中的人眼神里总是感觉缺少了几分灵动。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宓惜玉只得还在宓锦绣的院中,姐妹两人也是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悄悄话。
“锦绣,你看看这是我本来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可却一直没机会给你。”
为了缓解宓锦绣看上去阴郁的心情,地狱好像变戏法一样,从衣柜中拿出了几个精致的盒子。
宓锦绣将那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价值不菲的首饰物件。
“姐姐这是?”
“我特意托人在长阳城中这些日子最火爆的脂粉首饰店,珞神阁打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不得不说珞神阁的做工极其精致,不论是首饰还是胭脂水粉,都有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尤其是宓惜玉送给宓锦绣的这些东西。
看样子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看到这些东西,密宓锦绣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姐虽然没有来,可也是记挂着锦绣锦绣自然是知道的,大婚那天爹爹还说……”
宓锦绣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闭上了嘴现在那个人已经成为他们不愿再提及的疤痕。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现在又开始变得死气沉沉。
“算日子这一两天母亲应该也要到了。”
宓锦绣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再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度陷入冰点。
“锦绣,你若累了就躺一会儿,我去找你姐夫将母亲的事情告诉他。”
宓锦绣点了点头这才觉得浑身酸困无力,也许是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身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瑾瑜将那幅画像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以后有机会定然要给虞清珞画一副更加生动的画像。
宓惜玉来到书房时,顾瑾瑜刚将那幅画放好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君主,我有一事相求。”
“夫人但说无妨。”
“街上那些流言蜚语想必君主也听了大概,母亲无依无靠,特来长阳城投奔我们姐妹二人……”
宓惜玉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瑾瑜就张开了口。
“这件事情不劳夫人操心,我早就吩咐他们将西厢房收拾了出来,你们母女二人难得一见就让岳母在府中多住些时日。”
宓惜玉自是知道顾瑾瑜心思缜密,不过他这样的安排确实让宓惜玉心里舒服了许多。
看得出来对自己的事情,他还是十分上心的。
“夫人可知岳母这几天什么时候到?”
“算日子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天。”
“如此我便派北召去城外等候,还劳烦夫人告知岳母瑾王府就是家不要生疏了才好。”
“多谢君主。”
宓惜玉离开之后,顾瑾瑜就吩咐北召这些天去城外等候。
虽说他与宓惜玉没有夫妻之实徒有夫妻之名,可说到底雒氏也是自己的长辈,再怎么说礼节也不能少。
第二天中午,雒氏的马车就来到了长阳城外。
眼见着繁华的都城本来也是心生欢喜,可一想到那个负心汉在这都城之中,和那个小贱人正过着你侬我侬的快活日子,雒氏就觉得心口好像堵着一块石头一样。
“北召带队恭迎夫人。”
雒氏却是也见过几次北召,因此自是知道顾瑾瑜派人前来迎接自己。
虽然已经被宓固城休妻可她身上的气势绝对不是余小倩能够比拟的,想来也是如此大门大户的夫人,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可以相提并论。
北召带领人马牵引着雒氏的马车一路到了瑾王府,雒氏走下马车之后,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这才知道什么是物是人非。
还记得那时候宓惜玉出嫁,他们老两口就来到瑾王府看到如此气派的王府,也当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
宓惜玉姐妹俩连同顾瑾瑜早就在府外等候多时。
眼见自己的女儿已经生的如此落落大方,俨然一副当家主人的姿态,雒氏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顾瑾瑜在一旁也不打扰。
“岳母大人舟车劳顿,还请先回府中吃上些小点心。”
顾瑾瑜的声音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才让情难自持的母女三人放开了彼此的手。
一行人走到客厅之后丫鬟们便端来了不少精致的点心,眼尖的宓惜玉却看到顾瑾瑜的那一份,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点心却是虞清珞还在府上时经常做给他的。
宓惜玉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生怕再看几眼自己就要失去理智,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雒氏终于能够找到人,倾诉自己一肚子的苦水,一股脑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伤心之处母女三人更是抽泣不止。
顾瑾瑜根据岳母提到的这些事情之中总结出了一句话,他的岳父大人就是个负心的陈世美!
“瑾瑜,自从惜玉嫁给你,我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只求你帮我将我手里的这些证据全都递给皇上,既然他不想让我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雒氏看上去咬牙切齿的模样,当真是恨透了宓固城。
曾经有多爱如今有多恨,大概就是这样,现雒氏是恨不得直接将宓固城撕得粉碎,也难以了却心中的恨。
“只要岳母大人想好这件事情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去办。”
雒氏重重点了点头,还好自己还有女儿女婿,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要怎么度过,这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这样。
可是一想到那个负心汉现在还过着逍遥日子,雒氏的恨意却是怎么也平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