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州知道这个理由,他没有办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哈哈哈,既然瑾王如此挂念朕,朕也不追究了,起来吧。”
“多谢圣上开恩。”
刚才顾天明听了顾瑾瑜那句话之后,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他看上去面色红润富有光泽,完全不像是前两天那般憔悴的状态。
顾瑾州看着这个样子的顾天明似乎非常满意,这么一来顾天明对他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
只是顾瑾瑜却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一点让顾瑾州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尽管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顾瑾瑜并没有打算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这位二哥他自然知道不得不防。
虽说他们兄弟二人还没有到那种完全撕破脸的地步,可是,顾瑾瑜也是一个不定时的隐患。
单单因为这样,顾瑾州也不可掉以轻心。
自己的这个二哥实在是太大的威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让自己在他这里栽个大跟头。
“各位爱卿若无事上奏,就退下吧。”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纷纷对着顾天明三叩九拜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瑾州莫急,留下来陪朕聊聊天。”
文武百官心中自是十分清楚,连忙退了出将整个大殿留给了顾天明父子二人,自从太子被废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好顾瑾州。
顾瑾州恭恭敬敬的留了下来,不过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瑾州这些日子,你为朕寻医问药也操碎了心,朕该如何赏你?”
“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臣子,臣都希望圣上龙体安康,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虽然顾天明并不想承认,不过现在的顾瑾州和以前确实有些不同。
以前,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满满都是纯真,然而现在似乎总是蒙着一层迷雾,却让顾天明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
明明是父子,可说话时顾瑾州给顾天明的感觉,似乎就像普通的臣子一般,好像不带任何一丁点儿感情。
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父子两人之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说什么。
还是王德顺率先打破了父子二人之间的沉默。
“圣上该喝药了。”
有意无意之间,王德顺瞥了一眼顾瑾州,似乎在用眼神向他传递什么消息一样。
“还请父王好好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顾天明点了点头,他心中最想问出的问题,仍然没有问出口。
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答案,心中也会好受很多,一旦知道了那个残酷的答案,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这样顺其自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顾瑾州从大殿之上走出之后,十分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顾瑾瑜,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眼见大殿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也并不能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顾瑾州这才放下心来。
他飞速的消失在宫墙之外,看样子要急着去见什么人。
沈烨这些日子在徜徉的消息定然瞒不过顾瑾州,两人也约定了在一家酒楼之中见面。
顾瑾州来到约定好的地方之后,在小二的耳边低语几句,那小二就迅速带着顾瑾州来到了一间隐蔽性非常好的包厢之中。
一推开门顾瑾州就看到了沈烨那张十分郁闷的脸。
“怎么堂堂南蛮世子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顾瑾州说着话坐在了沈烨对面,不过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之色。
“你少说风凉话。”
现在的顾瑾州虽然在长阳城之中做不到只手遮天,可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而且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沈烨此次前来西武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说来我也真是奇怪,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你又何苦为了找她追到这里来?”
“我认可的价值和五皇子你似乎不太一样。”
沈烨并不想承认自己心中那肆意生长的对虞清珞那种不一般的感情,或者说是一种失落感。
毕竟以前的虞清珞对待他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如今突然对他不冷不热,也让沈烨有些不太习惯。
尤其是在自己几次三番寻找虞清却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之后,沈烨才开始意识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似乎已经不像从前。
起初沈烨也并不在意,反正就像顾瑾州说的那样虞清珞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
可是从沈烨回到南蛮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依然会经常浮现起以前虞清珞对待自己那般温柔服从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那个人还是喜欢那俯首帖耳的她。
看着沈烨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顾瑾州倒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对于虞清珞,他却越发好奇起来。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能让堂堂南蛮世子沈烨和自己的二哥相继对这女人念念不忘。
就在两人面见的同时宓锦绣却在家中发现了几封书信。
书信中的字体异常娟秀看上去似乎出自一个女人之手,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语在宓锦绣,看上去十分恶心。
她的心里越发愤怒起来。
为什么这样的书信会出现在自己家中,如果不是自己,那这封书信的主人又会是谁?
宓锦绣的心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书信最后那一个字的落款,更是让她想入非非。
难道自己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宓锦绣现在恨不得将顾瑾州提回家来,质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长阳城这么大又该去哪找顾瑾州呢。
现在想想顾瑾州执意要搬来长阳似乎也有一定的原因。
这样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个交代,宓锦绣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骨节已经发白,愤怒之后,眼泪就不争气的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她怔怔的坐在床边大脑中一片空白,明明不久之前还和顾瑾州站还说着那些海誓山盟,可是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此时的宓锦绣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姐姐对这个女人一直嗤之以鼻,看来这个女人的手段绝对不一般。
宓锦绣坐在床边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等到了顾瑾州。
“君主,夫人在卧室中等候你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