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星期,西门庆都在CAA公司忙着协助爷爷和王露茜,处理各种事务。王柳迩白天上课,晚上则陪着西门庆,在纽约的各个热闹场所出没,西门庆对纽约的灯红酒绿,繁华销金留下了深刻印象。
本来他以为,前世北宋的卞京城,就是世上一等一的风流富贵之地,温柔销金之窟,谁知道,纽约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霓红闪烁;各种饭店酒楼、咖啡茶吧顾客盈门;歌厅舞厅,夜总会俱乐部夜夜笙歌。
这一切,岂是九百年前的卞京所能望其项背的?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大约十点钟,西门庆与王柳迩又美美地玩了一天,正有说有笑地送柳迩回家,途经一个僻静的街区,突然,从路边的小树林中窜出一群蒙面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西门庆迅速把王柳迩拉到自己身后,沉着地问:“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听说你有点武艺,特来会会你。”来人说的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原来你们也是中国人,蒙着脸算什么?是好汉,把你们的真面目亮出来!”西门庆原以为是教科书上所津津乐道的,美国什么3K党之类的组织,却原来是中国人,他心中就有底了。
对方听他这么一说,齐刷刷拉掉了蒙面:“行,让你看看大爷们的真面目。”
“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吗?我都替你们害臊,二十多个大人,对付我们两个十四岁的少年,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好,咱们一对一跟你比试比试!”对方迅速围成一圈,把两人围在中间。
“这算什么?你方是你方,我方是我方,哪有这么比试的?难道怕我们跑了不成?老子今天既然碰到你们了,不分出个高低胜负决不罢休!都退到你们后面去!”他对王柳迩说:“柳迩,你退到我后面,做我的后盾。”
“西门哥哥,你千万小心,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闲话少说,比试开始!”对方的人向后退了退,其中一个跳了出来,对准西门庆就是一拳。
西门庆见对方用的居然是鹰爪拳,也用鹰爪拳相抗,不过三个回合,就把对方打趴下了。
对方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连上来,用的都是鹰爪拳,被西门庆一一放倒,他觉,对方的鹰爪拳跟自己的相比,似乎缺了不少环节,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到位,显得特别别扭。
就话说:“你们这也算鹰爪拳?我看不如叫麻雀拳还差不多,这么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过瘾,我还想跟你们好好练练呢。在国内的时候,没碰到一个会打鹰爪拳的,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你们,会用鹰爪拳跟我过招,我以为可以打个痛快呢,没想到居然是一群废物,没劲,没劲!”
对方见西门庆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张狂,忍不住一拥而上,对着西门庆狂劈起来。
西门庆早就防着这一招,他向着对方纵深猛跑,见一个打趴下一个,不过十几个回合,对方又倒下了一大片。
为的说:“别打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众人都住了手。
“不行!”西门庆不依道:“你们说打就打,你们说不打就不打,有这样的规矩吗?老子今天非把你们全体打趴下不可!”说着,他又放倒了五六个。
王柳迩跑上前说:“西门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走吧。”
西门庆想想也是,再打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就说:“走吧,不好玩!”
“好汉留步!”对方的头走上前说:“我们有意想结交你,请到我们大宋西门宗海外总部坐坐,我请你们二位吃夜宵。”
“什么?大宋西门宗?!”西门庆觉得非常意外:“你们是大宋西门宗的人?!”
“是啊,我们是大宋西门宗的人,不过我们属于海外总部。”
“那么你们的国内总部在哪里?”西门庆好奇地追问。
“当然在上海喽。”
“你们的宗师是谁?”
“当然是大宋朝的西门氏。”
“你既然知道是大宋朝的西门氏,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告诉你,他叫西门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庆!连这个也不知道,我可不要你这个末代灰孙子!”
“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谁是你的末代灰孙子?!”对方气得七窍生烟。
“老子就是西门庆,是你们的祖师爷,大宋西门宗是我开创的,我没有你们这样不争气的灰孙子!连鹰爪拳都打不像,把我好好的鹰爪拳,居然打成了麻雀拳,气死我了!”
“西门庆?就是那个被武松杀死的西门庆吗?”另一个副头头说。
“别信施耐庵那小子的胡诌,老子是趴在女人身上风流快活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趴在女人身上风流快活死的!”趴在地上那些被放倒的人,一个个都爬了起来,一起起哄。
“骗你们干什么?老子不仅是你们的祖师爷,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风流鬼,不信,看看《金瓶梅》去!兰陵笑笑生那家伙虽然只写出了老子风流韵事的二三成,毕竟还有点靠谱。”西门庆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
王柳迩把手勾住西门庆的胳膊,说:“西门哥哥,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咱们回家吧。”
“好,走吧,不跟他们罗嗦了。”
“我们真的有意想结交你,”大宋西门宗的头连忙说:“请到我们海外总部坐坐,我请你们二位吃夜宵。”
“谁稀罕你的夜宵?你们又不是我的嫡传。”
“你别小瞧了我们,我们总部厉害的多了去了,你还没见识到呢,你要能把他们两个都打趴下,我就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