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天辰继续说:“我看中的是你不安分的心理和不按照常规出牌的胆量,你可以让一场正规的军事演习变成一个蓝军的歼灭战,你敬佩以色列的‘闪电’突击队,你处处想用实战来训练队伍,脑子里总有创新的观念。可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鳄牙’突击队,非洲鳄鱼在猎杀食物时干脆利索,决不拖泥带水,它用的是坚硬的牙齿,钢鞭一样的尾巴,它懂得利用周围的环境,迅速把猎物拖下水,使它失去反抗能力,一招制敌。在对手面前我们会像鳄鱼一样凶残、迅速,不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
庞军瞠目结舌,无以回答。连孙梅都放下碗仔细听起来。
“庞军你的优点与你的缺点是划等号的,我曾经反复思考过,你的部队为什么让你复员,你不知道一场军事演习国家要花多少钱,一发105榴弹炮弹价值好几百人民币,打出去炸出一个坑,回头还得找人添上,恢复环境,又要多少钱。你不服从全局,擅自改变作战计划,是痛快了,可造成的损失呢,你估算过没有。不把你送上军事法庭已经是很照顾你了。”
谷梁天辰毫不客气地继续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想一下,作为一名指挥官,自己手下的部队在关键时刻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即使他一万个对,可他影响的是全局的利益,局部的胜利弥补不了整体的失败,成千上万的战士的生命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这位个责任你付的起吗?”
庞军第一次低下了头。
谷梁天辰是步步紧逼,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你的军事素质绝非十全十美,你的枪法是不错,却输在我手里,尽管差了零点几秒,战场上你就交待了,不会重新给你机会。你所训练的学生兵团在遇到紧急情况时乱成一团,没有进行有效的反击,尤其是第二场剩下两个人时就丧失了斗志。作为一名‘鳄牙’突击队的士兵,你恐怕连最基本的战术都掌握不全,我随便抽出一个战士与你对峙,你不一定会赢。”
庞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孙梅笑起来,拍着手说:“痛快,真痛快,姐夫你的嘴是越来越厉害,庞大官人什么时候会叫人问的哑口无言呢。”
庞军说:“谷梁连长,你还让不让我喝酒了,我可是坐立不安了。”
谷梁天辰摆摆手:“对不起,我说的过分了,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这么损你,尤其是当着小梅的面,打人不打脸吗。”
庞军苦笑道:“你还是在损我,叫我无地自容了。”
谷梁天辰拿起酒杯说:“来来,我们喝酒,现在开始只谈风月,不聊别的了。”
孙梅说:“姐夫,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呀,什么叫只谈风月,你要是背着我姐干点什么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呀。”
谷梁天辰的脸也红起来:“小梅你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孙梅伸伸舌头不说话了。
庞军一口把酒喝干了,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谷梁天辰说:“谷梁连长,你这是欲擒故纵,敲山震虎,指桑骂槐,公报私仇,我不服,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出去打上一架,比比谁的拳头硬。”
谷梁天辰说:“好呀,谁怕谁呀,我正想好好揍你一顿呢。”
庞军把衣服一脱:“走,出去,找个地方切磋一下。”
两人来到门外的一处草坪,拉开架势准备格斗,孙梅站在一边不说话,好奇地看着他们。
庞军一声大喊冲上来,谷梁天辰不慌不忙的也迎上去,拳对拳脚对脚打成一团,你对准我脸上来一下,我对准你身上踢一脚,打的是天昏地暗,人神共惊,在看看这两个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出血了。
庞军还不服,继续拼打着,一拳比一拳慢,一拳比一拳松,最后“扑通”摔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在那里直喘息。
谷梁天辰也好不了多少,鼻子流血了,坐在地上也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