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吭气。孙解放说:“老婆你是怎么了,不高兴吗?”
王喜虹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好你个狠心的老头子,你把儿子女婿都拉进‘鳄牙’突击队,根本就不征求我的同意,我想他们是军人,在你的指挥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倒好,小梅的对象也加入了突击队,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你是不是要我早点去见*。”
孙解放愣住了。
是呀,家里两个军人孙立军与谷梁天辰都在“鳄牙”突击队里,这支部队是A军团的骄傲,将来要担负起巨大的责任,参与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窃取情报、心战宣传、特种警卫,以及反颠覆、反特工、反偷袭和反劫持等重要的任务,这些任务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孙秋雨担心没法与他说,田晓羽一结婚就要了孩子,为什么。现在孙梅的男朋友也进了突击队,三个人呀,谁敢保证他们执行任务后都会毫发无损地回来。
孙解放下意识地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走出大门,丢下正在哭泣的王喜虹,对司机说:“回司令部。”
这一宿,王喜虹没睡觉,田晓羽与孙秋雨陪着她一起左劝右劝的,最后自己也哭起来。
站在队伍面前,谷梁天辰明显地感觉到这支部队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经过老连长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他们的面孔变得明亮起来,他们的目光里集中了所有可以燃烧的能量,他们英武雄壮,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却气定神闲,感觉不到一丝的胆怯与骄傲。
特种兵的任务是战时在敌人心脏实施短促而高风险的作战,战场上敌众我寡力量悬殊,士兵们所受到的军事和心理压力都是常人难以想像的。为完成艰难而关键的任务,他们经常不得不以命相拼,实施近似自杀性的攻击,任务完成的同时自身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这就要求每一个特种兵队员要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与敢于牺牲的精神。
谷梁天辰从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种大无畏的。
他大步走到罗志银身边,不是敬礼,而是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罗志银微笑地看着他说:“总指挥官,我的任务完成了,该打道回府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和你说句实话,‘鳄牙’突击队是我所带过的最出色的兵,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不服老不行。顾问顾问,不能顾而不问,特种兵训练在我国也是一门新兴的军事科目,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就不跟着参合了。”
谷梁天辰还想再说什么,被罗志银阻止了,他深情地望着排列整齐的队伍,慢慢举起手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战士们也举起手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老连长走了,他是带着微笑离开的,留下的是自己所有的本事,几乎每一个战士都受过他的训斥,可是一旦有人受伤,第一个冲上来的准是他。早晨他起的最早,睡的最晚,甚至拿出自己的津贴为战士们购买食物补充营养,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却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与累。他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用最后的力气言传身教,他与战士们结下的不仅仅是同志般的友情,也是千金难换的情感呀。
几个月后在大比武的战场上,谷梁天辰听到了老连长去世的消息,独自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痛哭起来。他没敢把这个噩讯告诉自己的战士,因为比赛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队伍里多出一个新兵,谷梁天辰向大家介绍说他叫庞军,从现在起他将与你们一起训练,合格后才能正式成为“鳄牙”突击队的一员。
庞军首先作了自我介绍,说到他曾经在某野战军侦察排担任过排长职务时,谷梁天辰注意到庞军的眼里闪过一丝骄傲,也就是这一闪即逝的傲慢引起战士们的不满,一个士兵说:“既然你在侦察排里当过排长,军事技术一定不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庞军说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