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前面还有很多好吃的野果呢,桑葚子、野樱桃、桃子、李子、杏子……我们果园里有的,这片山野里都有。优胜劣汰,能存活下来的,都有些特殊,有些东西,口感比专门种植的强数倍,当然,也有太过酸涩,不能入口的。”
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有不少竹子和桑树,紫红色的桑葚子挂满了枝头,地上也落了一层层,有几只刺猬躲在凸起的树根后面,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食。
曾月看到挂满枝头的桑葚子,顿时活跃,喊道:“哇,上帝啊,这里简直是个天然的果园,怎么会有这么多野果?姐夫,你帮我摘,过会我把我珍藏的巧克力分给你。”
曾月怕姐夫不愿意给自己摘这些野果来的,为了表示平等,主动提出有偿服务,或者说是交易。
“这东西不能吃多,吃多了上火,甚至会流鼻血……”云涛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走过去,准备摘一些够得着的矮枝子上的桑果。
突然,几只狗大叫起来,闪电般的扑向一棵桑树后面的草丛。“乐乐”和“旺仔”它们虽然年幼,但速度和警觉居然不比一些老猎狗差,很快地往一边追去。
云涛也下意识地往桑树后面的草丛,看到一只肥硕的野兔从树后面蹿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乐乐”一扑,野兔突然往地上一趴,就地一滚,朝相反的方向跳去。可是早就忍耐不住的旺仔“汪”的一声。张开大嘴就咬。
野兔速度极快。“旺仔”也咬空了。只气得汪汪大叫,不停的追赶,两只半大的小狗像扑蝴蝶一样,在草丛里东一扑,西一跳的,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有几次都咬到野兔子的褐色皮毛了,居然还是让它逃脱。
这时。一时在旁边等待机会的“小白”吼的一声,顺着野兔跳开的方向冲去,身子在半空,就猛然一口咬住了野兔的脖子,用力一摇脑袋,野兔就像波浪鼓摇摆,一身的力气被这一摇就摇没了。
等“小白”落地转身,嘴里的兔子就没有力气挣扎了,抽搐几下后腿,就停止了动弹。
这可把“旺仔”和“乐乐”给气坏了。汪汪大叫,怒吼着扑向“小白”。其实是扑向“小白”嘴中的兔子,一狗咬住兔子一只腿,死不松嘴,呜呜乱吼,似乎想要当场把这只让它们丢脸的兔子分尸。
云涛安慰三个小家伙,让它们不必要为这点小东西争抢来的。
“姐夫,我肚子饿了。”曾月来到云涛的身边说道。
“肚子饿了?”云涛疑惑地看着曾月问道,现在才早上十点钟呀,怎么就肚子饿了。
“涛哥,我肚子也饿了。”林秋菊也说道,毕竟早上起来这么早,都还没有吃早餐呢。
“你们都没有吃早餐吗?”云涛问道。
“早上那么早,哪里有什么时间吃早餐呀!”林秋菊说道。
“那好吧,我们提前做午餐好了!“云涛想了想说道。
“姐夫,我们没有带家伙呀,怎么做午餐呀,你没有带吃的东西吗?”曾月说道,曾月可是完全空手跟着上山来的。
“旺仔、小白,去抓野鸡!抓到了有赏,抓不到不给吃午饭!进攻……”李云涛大喝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几只野鸡,发出攻击命令。
旺仔“汪”的一声,闪电的扑向从头顶飞过的大野鸡,雪白的牙齿一下子咬住了野鸡的一只爪子,可是那野鸡尖叫一声,居然用另一只爪子蹬在了“旺仔”头上,猛然一挣,一下子逃出六七米,连飞带跳,一头钻过茂密的灌木丛里,不见了踪影。
旺仔一滚身,从地上站起来,一刻也不停留,更来不及沮丧,就扑向更近的一只小野鸡,也该那只野鸡倒霉,落地的时候,居然被细青藤缠住了腿。
“啊呜”一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旺仔”咬住了它的脖子,压力一甩,只听嘎嘣一声,小野鸡的脖子被它折断了几处。
这下子“旺仔”兴奋了,从地上跳起来,双腿站立,身子直立起来,向云涛邀功。
“很好!旺仔干的不错!今天中午,奖励你一只鸡腿外加一碗泉水。”云涛跳下石头,把野鸡从旺仔嘴里取出,顺手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鼓励。
“小白”也没有空嘴而回,追了十多米,一爪子把那只小野鸡拍晕了,咬着它的翅膀,把仍在抽搐挣扎的小野鸡带了回来。
“姐夫,中午我们是野鸡和野兔吗?”曾月好奇地问道。
“对呀!”云涛说道。
“姐夫你带锅盆了?”
曾月有些疑惑地问道,没有锅盆,曾月有些想不明白姐夫怎么弄这些野味呀?
“呵呵,我给你们做叫化鸡和叫化兔!不需要那些来的”云涛笑笑地说道。
“叫化鸡、叫化兔?”林秋菊有些疑惑地看着云涛说道。
“你们也不要多问了,等着吃好吃的就好了。”
云涛说话,就拿起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在边上的小溪上剥皮,清洗干净,接着先在清洗好的野鸡身上涂满自制的香料,抹上一层菜籽油,用大片的桑叶包裹住。但桑叶再大片也包裹不住野鸡,这就需要用细小的青藤辅助。缠几道子,再加上新的桑叶,直到整只鸡被绿色的桑叶完全包裹。
另一只野兔也用同样的方法包裹好,然后从溪水边抓一些黄色的硬泥浆,调和成适合的泥糊糊,覆盖在已经处理过的野鸡、野兔身上。这些黄色泥浆叫观音土,以前闹饥荒有人直接吃这种泥巴,在肚子里不消化,最后直接涨死。
不过用它作为叫花鸡的包裹物,最是合适,烧好之后,不但有新鲜叶子的青草香,还有泥土特有的芬香,和野鸡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绝对是人间的极品美食。
都弄好后,云涛在地上挖个小坑,把这些野味放进去,再在上面盖上薄薄的一层泥土,云涛找来一堆柴火放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烧起来。
“姐夫,就这么就好了?”曾月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这样就好了,这个叫化鸡的做法很简单,不过味道绝对非常地美味哦,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云涛笑笑地说道。
“真的会很好吃?”林秋菊也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呵呵,等会儿你们尝尝就知道了,要是味道不好,叫化鸡也不会这么地出名呀。”云涛笑道。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阵阵的肉香味从地面下传出来。
“姐夫,好香呀!”曾月嗅着香味,吃惊地说道。
“呵呵,等会你吃吃,就知道味道绝对比你闻起来更好。”云涛笑笑地说道。
“涛哥,好了没有!”林秋菊咽咽口水说道。
“快了!”云涛说道。
过了五、六分钟,云涛用把燃烧的柴火熄灭,把叫化鸡从地里给扒出来时,用棍子轻轻一敲,泥土就裂开了缝隙,一股极为奇特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关于叫化鸡的来历,还有一段传说。相传在明末清初,常!熟虞山麓有一叫花子,某天偶得一鸡,却苦无炊具调料,无奈之中,便将鸡宰杀去除内脏,带毛涂上泥巴,取枯枝树叶堆成火堆,将鸡放入火中烧烤。
待泥干成熟,敲去泥壳,鸡毛随壳而脱,香气四溢,叫化子大喜过望,遂抱鸡狼吞虎咽起来,正好隐居在虞山的大学士钱牧斋路过,闻到香味就尝了一下,觉得味道独特,回家命其家人稍加调味如法炮制,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后来,这种烹制方法就在民间流传开来,大家把这种烹制出来的鸡叫“叫化”。再以后,这种做法被菜馆中的人学去,对其制法亦精益求精,并增添了多种调味辅料,因此赢得了众多食者的赞赏,名声远扬,慕名品尝者,常年络绎不绝。
“姐夫,快给我!”
曾月闻着香味,忍不住对自己姐夫撒娇地说道,这个香味实在太美妙了,曾月忍不住马上把这只叫化鸡给吞到肚子里。
林秋菊也两眼汪汪地看着云涛,这个叫化鸡和叫化兔闻起来真的太香了,林秋菊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嗲叫起来了。
“呵呵,现在有些热,等凉一会儿才能吃呀!”
云涛说道,毕竟刚刚出土的叫化鸡温度高的很,这时候吃的话,很容易烫伤的。
过五、六分钟,云涛把叫化鸡身上的荷叶打开,撕了已经鸡腿给曾月,另一只鸡腿给林秋菊。”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云涛说道。
曾月拿着鸡腿在嘴变轻轻地吹了下,就迫不及待地放就嘴里,很快就整个人都愣住了。
“曾月,你怎么了?”
林秋菊有些担心地向坐在自己对面曾月问道,现在曾月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太~~太~~太好吃了!”曾月回过神来,兴奋地说道,说完就拼命地啃着她手上的鸡腿。
“有那么夸张吗?”林秋菊有些怀疑地看了看狼吞虎咽的曾月,也把鸡腿放到自己嘴里。
不过很快她也像曾月一样,整个人愣了一下,不过比曾月反应快,立马也和曾月一样狼吞虎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