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着向建林、向婧、安朵,恨着自己的大哥、封景虞,乃至所有的人。 既然那些人都对不起她,那么她当然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卧室内混乱而出现压抑的喘息声时,在国内向锡握着手机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一个永远不会接通的电话,在第无数次确定电话不会被接通后,他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安朵昨晚在国外遭遇网络暴力的事,以及他的暗线告诉他向婧昨晚差点被轮女干的事,终于止不住额头突突跳的站起身,将手机猛地砸在办公司的落地窗上。
“砰!”的一声大响,在瞬间的宣泄后,这个一直被自己妹妹拖累、欺骗的男人再次站起身来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告诉旁边的助理:“给我订机票,我要回京城。”
助理眼皮一跳,急声说道:“你疯了,现在这个关口你回去岂不是让向先生打死吗?”
向锡整理了自己已经工作半年的办公桌,抬头看着自己倒了这边后重新布置的办公室,淡声道:“这件事我不可能置之度外。”
助理冷汗淋漓:“但只要你在这边带着不回去就是在向向先生保证你与这件事无关,只要无关向先生就算再迁怒也不会真的到这里来处置。你想想这几年向先生一直培养你,他也曾经看重你,只要我们待在这里,肯定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向锡我们忍耐了好几年才在公司有了一席之地,忽然就被向沄害的来了这边。在这边才闯出一番成绩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就这么甘心放弃这一切吗?”
向锡闭了闭眼:“但我爸妈在京城,你觉得在找不到沄沄的时候,大伯会怎么做?”
自然是迁怒了!
向沄都做出这种事,足以毁了所谓的还残留在面子上的血脉情分,既然如此向建林为什么还要手软?况且……
向锡忍不住疲倦的揉了揉额头,脑中控制不住的阵阵抽疼。况且大伯的情况他知道少许,在那种病下他这辈子只会有这两个女儿。就算再不喜欢向婧的性格,却也受不了他的女儿如此被人暗算,既然如此,事情闹大到这一步,早已经无法挽回。
向锡在疲倦此时情况之时,却也是为着向沄的手段心寒。不提安朵,向婧再如何却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听她的话,但饶是如此向婧也下了手,并且毫不留情的选择了这种方式。
她是真的下定决心毫不犹豫的想要毁了向婧!
对着自己的血脉亲人都能这么下手,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温柔而端庄大气的妹妹吗?
向锡一时间陷入茫然和沉默之中。
助理张了张口,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老爷子在京城,只要他在向先生至少……至少会留一些分寸。”
“不会了。”向锡嘲讽一笑:“大伯已经忍了很久了,他性格如此,在发生了这种事后就算祖父在,也挡不住他了。”说着他无比坚定的站起身来:“给我订机票吧,回去!与其像个懦夫一样的躲在这里,倒不如回去接受最后的审判。”
助理再张了张嘴吧,却找不到拒绝的话。一咬牙说道:“你想好,你这次回去了这辈子大概都完了。”
向锡面无表情:“我有手有脚,废不了。”
终究是他最开始就想错了,从小祖父给他灌输的就是向家以后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这么认为、沄沄也这么认为,家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着。却忘了当年的向家和如今的向家根本没得比较,这一切都是大伯打拼下来的江山。他怎么会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一个隔房的侄子?
他进入公司后,察觉到了大伯在国外的势力庞大,也察觉到了对方根本不让他涉及国外某些生意链的任何运转,他经手和处理的永远都是向氏摆在明面的生意往来。他不想接受如此的遭遇,所以他缓缓的开始在公司下放自己的势力、收买大伯身边的人。或许沄沄也察觉到了这一切,但她太不冷静这些年一次次的出手都撩拨着大伯的神经。
但谁叫向家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男人呢?谁叫老爷子一味的偏心他呢?所以大伯故作不知的暂时按捺。而这一切情况在向婧被养废之后一切都似乎已经尘埃落地,他似乎已经被大伯确定是继承人并且培养。但直到安朵的出现,向家内部大乱,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乱了。
他的心乱了、沄沄的心被点燃了,爸妈慌了,这一切与其说是因为安朵的出现倒不如是因为利益和野心。
野心啊,有时候不该有的野心是会害死人的,而现在他要为这些年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而当向锡订了最快回京城机票赶往飞机场的时候,远在京城国际机场一架私人飞机在机场缓缓降落。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味道暧昧而混乱的卧室内,向沄披着浴袍满脸情!欲过后的虚软和妩媚,被子下的手却紧紧的握着,看着前边正在穿衣服的弗雷德.布拉格,忽然嘶哑着声音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事。”
“当然。”弗雷德.布拉格慵懒而满足,伸手点燃了一根雪茄就这么穿着一件贴身的睡袍站在床边:“那也是我的期望。”说完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向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觉得羞愤丢人的想躲开,而弗雷德.布拉格却是根本没有遮挡意思的出声直接抬步出去,走到门口时,忽然转头看向向沄淡声道:“这里一切安全,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还有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任何动作。”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而房间内,向沄感受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弗雷德.布拉格的冷淡,想到遭遇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悲惨遭遇,气的浑身发抖之余,忽然间捂着脑袋尖叫出声,然后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在此同时她手中一直握着那枚蓝宝石戒指,脸上的表情随着哭声越来越怨恨越来越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