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小鱼跟在身后,蓝森这会儿正在解决。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封景虞轻言细语的将这件事概括而过。
安朵闻言了然的哦了一声,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疗养院在郊区,周围的风景很不错。湖水波澜、上面还有几只天鹅优雅浮水,周围绿树成荫、林荫小道闲散而落,休闲区的高尔夫球场、网球场等等都设备齐全。这里和港城市区距离不过一个多小时,但和港城忙碌的快节奏相比,却是舒缓而静谧,的确很适合修养。
车子刚开到门口,就已经有人来接。先去医院大楼重新检查了一次身体,然后配备了一位医护人员随身照顾。萧家给她挑选的住处并不是旁边楼的公寓,而是那十几栋琳琳绰绰的两层花园小楼。欧式田园的风格,攀爬的藤蔓植物和各色的花朵、小院子里面甚至还有爬着藤蔓的秋千,显得很是舒缓悠扬。
房间够大,他们随意挑选了二楼靠近风景区的三间房住下,给大舅母发了条报告安全的短信,这才住了下来。
远离了医院比较压抑的环境、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忙,也暂时让自己前段时间熬夜工作的精神稍微歇息一番,住在这么风景悠扬的地方实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我在法国有一个庄园。”封景虞将一杯牛奶递给她:“有时间可以去玩儿。”
“好。”安朵接过牛奶,将平板放到了一边,坐在了院子里的木质桌椅上。
封景虞瞥了眼平板,失笑打趣:“看了会儿网上留言,有什么感想?”
被拆穿了自己不放心偷偷看了网上评论,安朵也不怵,笑着喝了口牛奶,忽悠起来:“我的精神强悍,感觉还好。”
封景虞呲笑不已,随后坐到旁边说道:“你快要回剧组,那有些事也得告诉你了。”
安朵笑容微收:“你说。”
“这次的事许睿逃脱不了干系,但就我们调查的他只是个替罪羊。”
安朵眉梢一挑,脊背挺直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在剧组发生意外后调查中,剧组有个小演员承认许睿询问了他你当天拍的戏份,他自以为不是大事所以告诉了许睿。”封景虞轻声说道。
安朵皱眉:“那你说许睿是个替罪羊是什么意思?”她暗暗握紧了拳头,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东西。
封景虞淡声而言:“你大哥让人扣住了许睿,但他表示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只要询问了你当天拍的戏份,那么他身上那段时间的危急,会有人帮他弄掉。”
安朵一下子坐直,忽而醒悟过来冷笑:“但想必所谓的帮他处理掉麻烦,都是假话吧。”
“没错。”封景虞赞赏一笑,向后靠在了藤椅上:“我们顺着许睿给的号码和资料调查根本查无此人,也就是说这条线是死的。或者说是故意有人引导我们往许睿身上查,理所当然的会扑一个空。”
安朵眉头皱的更紧:“你的意思是剧组其他人干的?”
“很显然,那边的人只问了许睿你第二天拍的戏,但其他的却什么都没问,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很明显的是有人在剧组埋了两条线,第一条就是许睿,专门用来引开注意力。第二天就是我们正在查的剧组内部的人,撇开了管理道具的工作人员,切割了威亚。并且这个人应该在剧组人缘不错或者就是在威亚管理那一条线上,才会有可能下手、并且到最后绑在你身上都毫无纰漏。”
安朵的手指微微握紧,轻轻嗯了一声:“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封景虞说着好消息,眉头却越皱越紧:“是剧组跟着导演的一个十几年的老员工了,谁也没想到会回事他干的。”
安朵抿了抿唇线:“幕后呢。幕后是谁做的?”
封景虞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叹了口气:“我们查到的是国外一笔打给他的数额较大的资金,对方很机警,从国外一个毫无问题的账户打过来的钱、并且没直接打到这个工作人员手中,而是打在他已经出嫁十几年的妹妹账户上,要不然细心查了一下恐怕真的会有所遗漏。沿着国外的账户查过去毫无进展,而从这个工作人员口中套话,他说对方一直都是通过电话和他联系,从没见过面。而所谓的电话号码就和之前调查许睿的号码一样陷入了死寂之中,根本查无此人。”
安朵唇线绷得犹如一条线:“所以线索断了。”
“断了。”封景虞眉峰紧皱、脸色颇为难看:“但你放心,剧组和你身边都已经清理干净了,绝不会再让人有机可乘,那个人是谁我们会继续调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让他露出尾巴来。”
安朵手指微动,轻轻嗯了一声侧过脸看向远处湖泊上的黑色天鹅,眉宇间有一瞬的晦涩复杂。深吸口气转过头来,朗然笑着:“知道,这件事有这样的结局也不错。”她将杯中温热的牛奶一口饮尽,站起身来伸了懒腰:“至少在剧组是没后顾之忧了。”
封景虞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揽着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脖颈旁边,让气氛无端端多了些许的暧昧游走,低声道:“这件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安朵脸上笑意加深,毫不犹豫的信任点头:“好。”
封景虞低沉闷笑,低头侧过脸来正要亲吻,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很是清脆的咳嗽声,两人顿时一僵齐齐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二楼房间阳台上穿着一条花裤子晒日光浴的安衡。看到两人的目光还义正言辞的撇了下嘴,抢先控诉:“我在这里睡觉睡得好好地,是你们自己吵醒我的。”绝对不是他故意打断。
安朵简直胸闷的眼皮跳,盯着他比起以前显得蜜色而结实的胸膛看了一会儿,目光下滑落到他身上那条红艳艳的花裤衩上,皱眉道:“你穿的什么鬼东西,哪里来的?”
封景虞轻声笑言:“大概是在地摊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