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沄和封景虞关系到底怎么样,之前她不清楚还以为有戏、但等经过萧家那一次,哪里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和安朵争口舌之利,你看过谁吵架还条理分明、道理一条条的?哪知道封景虞就在这里!
魏玉香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连一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是误会。”向沄温柔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了过来,安朵抬头看去就是向沄一脸歉意的模样:“抱歉,因为我的错漏,产生了这种误会,阿虞对不起。”
现场气氛还没酝酿完,就听到安朵噗嗤一声笑出来。封景虞低头看她心情还不错,也扬起唇线问:“笑什么?”
“笑笑都不行?”安朵斜了他一眼,封景虞温柔微笑,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亲昵的说道:“当然行。”
向沄刚才为什么插口说话,两人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给他们中间添一根刺、添油加水罢了!不过她不上钩、封景虞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让她一番做作的表情毫无用武之地。
向沄脸色有些难看,握住拳头强压着泛滥而起的情绪,忽然想到一件事,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安朵,大伯受伤的事情祖父已经知道了。你就算不告诉我们,难道还不应该把这件事给祖父说清楚?”
“你想要知道什么,不如由我来说。”萧远漠冷冽森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房间内向家的人都下意识的一惊,转过身看去果不其然见到向家三兄弟以及萧玥、大舅母都在,顿时额头一跳,生出不妙的预感。
不是说今天他们暂时不在吗,怎么所有人都在。
“看来今天很热闹。”大舅母轻笑着走进来,冷淡的看了魏玉香一眼,淡声道:“向二夫人,还请你说话的时候别张口闭口就胡说八道,带着脏字损了你向家的教养!”说着走到安朵身边,打量了她一番,这才笑着赞赏道:“刚才表现得不错,我萧家的女孩儿还没有被人欺负道头上还没反应的。”说话条理分明、道理一条一条的,一个脏字不带,就把向家这几个人说的哑口无言,果然得到了她萧家上下的真传。
“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魏玉香脸色难看:“难道我身为长辈,说几句话就不行了?”
“长辈?”大舅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浅淡一笑握住安朵的手轻轻拍了拍,语带温和端庄:“向二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不得己朵朵和你向家有什么关系。”
魏玉香脸色难看的阴沉,就听向婧咬着牙齿冷笑:“还说没关系,当了****还要挂牌坊,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缠着我爸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吃相又难看又贪心,你以为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不要脸!”
妈的!
身后的安衡气得就要冲上去弄死向婧,却被萧远沨一把拽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现在的战场不需要你来,待退回去。”
安衡茫然一瞬,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向婧痛呼的惨叫声响起,两人齐齐转过头来看到大舅母慢条斯理的微笑着,而向婧则是捂着脸蛋,满脸痛苦不已,等回过神来向婧倒吸口气惊愕的看向大舅母,尖声道:“你打我!”
大舅母笑意消失,伸手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指,淡声说道:“向小姐,提醒你一句,我萧家的女孩儿不是没人护着,容得你随意放肆的栽赃。”
萧远沨啧了声:“大伯母的战斗力还是如此之彪悍!”
安衡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抿紧了嘴唇似乎、貌似、可能、也许懂了刚才萧远沨的话。
“你!”向婧脸色涨红,忽然间泪水呼啦啦的落下来,扑到了向建林的床边痛声哀嚎的哭起来:“爸,你看到没有她打我,她扇我巴掌!现在你还在他们都敢这么对我,你要是真的把所有股份都给了安朵,以后我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说向婧愚蠢,她这会儿知道抓好时机告状。说她聪明,却愚不可及的被为魏玉香母女当了挡箭牌。而也是向婧这么一叫,向家几人才蓦然醒悟过来向建林还躺在床上。无论是魏玉香还是向沄都忍不住心神一凝,深吸口气不敢再多说。
向建林的脾气他们再了解不过,这么久没说话不可能是因为不想说他们,恐怕是在酝酿什么大招。想到此,向沄忽然庆幸起来,刚才是向婧打得头阵,就算大伯要处置他们,也有向婧在前面挡着。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向婧不合时宜的哭声外,安静的有些诡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靠在病床上、神色莫测闭着眼一言不发的向建林。
只见忽然间向建林睁开眼来,那双眼淡漠而犀利。兄弟这么多年,向建森无比的了解向建林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眼皮一跳连忙祈求道:“大哥,你消消气,沄沄他们只是关心则乱,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这也是担心你。你看,阿锡还给你从国外请了医生,沄沄为了让你吃的好点,特地带着家里的佣人过来。大哥,你大人大量,别给小辈一般见识!”
向建林看了眼自己懦弱而一事无成的弟弟,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冷厉的字眼来:“滚开!”
向建森满口祈求的话瞬间卡在喉中,还想要再说什么,向建林那双狼王般择人而噬的眼已经落在了他身上,毫无情意半点没温度,让他口中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房间内向婧聪明的察觉到不对劲,哭声戛然而止,在被向沄忽悠的理智全消后,这会儿终于恢复了点冷静,憋着哭声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抬头!”向建林冷声吩咐。
向婧抽噎一声抬起脸来,半边脸颊红肿、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哆嗦着嘴唇喊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