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锐的主动配合之下,蒋义气顺利的接手昌武门,势力安全得到了有效的提升。
经过一番整顿,蒋义气对烈武军重新整顿,裁汰老弱,补充新锐力量。
大军除了3万编制,还多出了5000预备役人员。
蒋义气深知烈武城情况危急,于是就命令大军打出旗号,大张旗鼓的攻向了靖武门驻地。
陈江害怕防御空虚,立即找刘正购买五花马,还不想出钱。
陈江找到齐锐,声称可以替昌武门复仇,条件就是刘正向靖武门提供2万匹五花马。
齐锐冷笑道:“陈掌门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只可惜师尊的五花马只卖不借。”
陈江不甘心的问道:“蒋义气把你的昌武门灭掉了,你也不生气?”
齐锐笑道:“昌武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羁绊,如今蒋义气替我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不说感恩戴德,至少不能背后捅刀子。”
陈江以为可以拿捏齐锐,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他只能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认真的讨价还价。
齐锐本着宰客的原则,坚持寸步不让。这样一来,陈江每拖一天,蒋义气的大军距离靖武门就近了一点。
时间过了三天,陈江依旧没有敲定采购细节,蒋义气的大军却仗着马速兵分数路,对靖武门的地盘展开蚕食。
当陈江再次找齐锐谈的时候,刘正却接过了谈判的话语权,悲情无限的说道:“靖武门这边的环境不适合五花马批量驯养,配套设施的维护成本增加。我决定:五花马的单价上调30%且不得存在任何形式的打折优惠。”
陈江刚想抗议,齐锐一把拉住他说:“你虎呀!师尊若是再狠一点,估计得直接取消订单了,届时你找谁哭去?”
陈江深知靖武门危在旦夕,自然不敢继续纠缠。反正现在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了,再贵也得买。哪怕是买过之后吃糠咽菜,也好过留给蒋义气。
刘正把2万匹五花马卖出了新高价,足足抵得上之前3万匹五花马的收益。
陈江把靖武门的人一律装备五花马之后,虽说挡住了蒋义气并迟滞了推进速度。可是烈武军训练有素的优势逐渐的凸显出来了,开始全面压制靖武卫。
陈江一看事合不对,立即命令陈海调回精锐,放弃攻打烈武城。
陈海接到命令之后,不敢耽搁,立即撤退。
朱玉见状,立即派人出城,向蒋义气通报了陈海大军的动静。
蒋义气接到通报之后,立即分出5000人马对靖武门展开持续骚扰以保持压制态势。然后就带着主力赶到秋风谷设伏。
陈海马不停蹄的赶路,抵达秋风谷的时候,已是人困马乏。再加上五花马的质量参差不齐,出现了大量非战斗减员。
陈海原本掌握的5000大军,经过战斗消耗仅剩3000人。五花马的损失虽大,倒也勉强的满足战斗所需。
如此一来,那些阵亡的靖武卫失去了五花马的搭载,只能别无选择的挖了一个坑填埋。
陈海跪倒在填满土的尖堆边缘,热泪盈眶的说道:“弟兄们,陈海无能,没有办法带你们回家。让你们葬身秋风谷外,是我的罪过。我先以此酒告慰大家,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再向诸位请罪!”
陈海郑重其事的倾斜酒碗,让酒落入一座座新坟面前。
秋风谷里面的风突然涌出,配合着刀枪之林有节奏的弹出呜咽之声,像是在认可陈海的无奈。
陈海祭祀阵亡者完毕,转身面对血战余生的同袍,郑重其事的说道:“秋风谷的萧瑟肃杀,此行前途未卜。可靖武门危在旦夕,我等必须要闯此鬼门关。有怯战者,可出到,本长老绝不追究。”
众人纹丝不动,异口同声的说道:“将军旌旗所指,吾等死不旋踵!”
陈海满意的点了点头,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秋风谷。他的身后,3000靖武卫排成了一字长蛇阵,追随着前面的同伴鱼贯而行。
靖武卫的后队刚入秋风谷,蒋义气的伏兵就从高处俯冲而下。
陈海首当其冲,大声疾呼:“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我杀!”
蒋义气同样不甘示弱,直接拦住陈海就展开了一场厮杀。
烈武军却是将靖武卫团团围住,以驱赶为主,逐步的压缩战场空间。
靖武卫数次冲杀,皆因处于锋矢箭头的陈海被蒋义气牵制,其他将领实力有限,破局能力不足以替身后的同伴拓展战场空间。
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烈武军赶到战场,不断的增加包围圈的厚度。
人多力量大,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挤压之力,把靖武卫的活动空间不断的侵蚀,直至失去一战之力。
靖武卫人挨着人,人挤着人,虽说没多少战损,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却连动弹一下胳膊,伸一伸腿的活动空间都没有,完全沦落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
常言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倘若烈武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歼灭战,靖武卫的血性和勇气均足以支撑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烈武军围而不攻,就让靖武卫坐如针毡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尝试着冲杀,受到碾压之后才发现拿鸡蛋碰石头就是愚蠢至极。
关键是那些冷静的人放弃挣扎和停止反抗之后,一时之间却没有了生命危险。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不反抗就不会死,因而处于队伍外围的靖武卫恢复了思考能力之后,立即停止了冲杀,反而不断的退步,让大家挤得更严实。
如此一来,外面的靖武卫知道不冲动就可以活,当然不会自寻死路,反而将武器插在地上,以示没有杀伤力。
烈武军趁机调整队形,在包围圈的内圈安排了三层重盾。由于重盾主动攻击的能力稍弱,就让那些处于进攻范围的靖武卫熄灭了杀出一条血路的心思。
处于包围圈核心的靖武卫倒是想轰轰烈烈的打一场,哪怕是身死道消,也不负靖武之名。可是伸个胳膊,动个腿都难,想扒开众人冲在第一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样一来,靖武卫的反抗越来越微弱,直至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很多人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拼了命的想要反抗。可外围的那些人已经用生命证实了做羊的好处,里面的人即便是不乐意,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若是还有挥刀的空间,或许有人可以采取杀鸡儆猴的方式负隅顽抗。可是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即便是想咬人都没有办法把头靠向别人。
这种咸鱼进筐的态势,直接搞崩了靖武卫的心态。反而已经无能为力了,那就活多久,算多久好了。
活着很好,死了也在意料之中,大家反而没了拼杀到底的心思了。反正无脑冲杀一定会死,等等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转机。
蒋义气将陈海揍得没了脾气,才大声喝道:“停手,你先看看靖武卫的处境,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打。”
陈海一时头脑发热,大声吼道:“有死而已!”
蒋义气磕偏陈海的大刀,没好气的劝道:“你还是先看看,毕竟现在的形势足以让你思考。”
陈海也是心系靖武卫的状况,闻言忍不住的转身,仅仅一眼,他就如坠冰窟,再也升不起丝毫的对抗之心。
他咆哮道:“你想干什么呢?”
蒋义气毫不留情的说道:“不要问我想干什么,你得自己想清楚如何选择——要不要拿同袍的生命成全自己的那份忠义理念?”
陈海张口就要反驳,话到嘴边却被咽了回去。靖武卫没有多少战损,却被压制得失去了反抗之力。他若是不识时务,就会害死三千同袍;若是停止战斗,又会辜负靖武门的栽培和器重。
蒋义气见陈海的态度有所松动,便不失时机的说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