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的游商交易季。
雪绒蛛王提前两天到来，依旧是轻装上阵，宽阔背甲上，就只背了三个大号蛛丝袋，看样子就知道，这是给红桃、天芥、柱斑它们带的‘小礼物’。
还有一个小号蛛丝袋……
“龙柏蚁王，墨兰呢？”
“南酸枣山，照顾它的命种神赐之种呢。我们的领地太分散了，命种分散扎根在各处原力之地，兼顾起来很麻烦。”
“哦——”
雪绒蛛王解开蛛丝绳，摘下一个中号蛛丝袋，递上前，道：
“我看你们吃东西都是用沸水烫熟了吃，这是我费了许多心力，收集制作的汤料和蘸料。我认为还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蚂蚁的口味。”
“……”
“雪绒蛛王费心了！”
龙柏挥舞触角，下达指令：
香柏，去宝库拿两罐蚁王蜜出来。
黑柿，准备宴会。
刺柏，你去丛林猎些生鲜食物回来。
“雪绒蛛王，咱们上山聊。”
龙柏领路，一起来到山脉顶部山东水库。
黑柿指挥特化工蚁，将龙柏专门打造的一口金光灿灿的大号金属锅抬了上来。
摇叶岛土质，黄金颗粒含量多，改造摇叶岛时候，龙柏顺便收集了一些。
锅的内部质地依旧是用铁砂凝炼，外部涂了一层黄金装饰。
“咦？”
雪绒蛛王心奇，指着锅上的刻痕，希奇问道：“龙柏蚁王，这是你们香兰山王国自创的字符？”
龙柏：“……是。”
去年冬季刚涂上去的金层，又被吃撑的蚂蚁刻满了字符。
传授普通蚁字符，最大的麻烦就是这些家伙学会后，没事就到处乱刻乱画，蚁巢石壁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来了。
“很复杂啊~”
雪绒蛛王仔细端详，立马猜到是龙柏自创，改口道，“线条简洁，清晰明了，内部自用应该会很方便。”
雪绒蛛王又好奇问道：“这上面刻的什么？看起来很多重复，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龙柏：“没什么，普通蚂蚁瞎刻……”
上面刻的是：
——大王威武
——二大王威武
——三大王威武
——大王英明
——二大王英明
……
龙柏扭头向黑柿问道：“三大王是谁？”
黑柿：“……刺柏？”
龙柏默默记下了，向雪绒蛛王解释道：“这些字符还是我参考了云迹大陆那边，焰蛛先祖留在山洞石壁上的字符，删减改动形成。我发现麾下特化蚁都能学会，并且能够根据字符指示行动，可以用来指挥它们完成一些翻土施肥之类的往复循环的单一工作，于是就在特化蚁群中推广了。”
龙柏：“雪绒蛛王，我百思不得其解，焰蛛游商存在了这么多岁月，使用的字符却似乎没有任何……改良。若能够有一套简洁明了的字符，在大陆推广开，这样，大家交流起来不就方便了吗？”
雪绒蛛王：“哪有那么简单。大陆各族，谁也不服谁。为什么要用你创造的字符？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创造一套？我还可以自己创造两套，左边爪子一套，右边爪子一套。”
雪绒蛛王：“我们焰蛛游商在大陆行走，与数以万计的部族交流。这些部族大都是各自为政，有的有字符，有的没有。于是，我们就尽量使用一套线条繁冗复杂，但直观形象的，就算不认得，看着图形也能大致猜出意思的字符。”
龙柏：“哦——”
龙柏琢磨着，一阵无语。
雪绒蛛王：“虫族战士的核心知识都记载在了传承记忆，需要用到字符的地方也少。用途最多的就是记账，账目数字所使用的字符，基本是统一的。”
龙柏：“是的，而且是南北半球统一。我看万族大陆焰蛛游商用的计数字符，跟商陆用的也差不离。”
雪绒蛛王：“万族大陆的焰蛛也是从商陆分出去的嘛。蛛王信卷使用计数字符注明面额，这对焰蛛游商而言，关乎部族信誉，对虫族战士而言关乎身价财富。这是万万不可疏忽的事情，实现统一也很正常。”
龙柏：“没错！虫族战士什么都可以不认识，但绝对不能不认识蛛王信卷。”
龙柏紧接着道：“但是，雪绒蛛王，还有一个无法理解的地方……”
龙柏抬爪，指了指红楠山星舰通道方向，道：“小时候，我曾进入星舰探索，也看见过很多天外文明的字符，其中也有计数字符，而且跟焰蛛游商所使用的几乎一致。”
龙柏又指了指南方，道：“海底星舰通道，我也看见过。”
雪绒蛛王：“天外文明有统一且精简的字符，我们焰蛛先祖破译后，觉得计数字符好用，就借鉴了过来。所以说，将来去了天外世界，碰上天外文明，咱们多少能认得它们几个字。”
龙柏：“哈~哈~”
龙柏闲聊说道：“天外文明的战斗实力或许不行，但它们的制造能力非常强，能制造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吸引虫的有趣玩意儿。我一直在怀疑，咱们虫族文明，是不是专门去劫掠那些天外文明，抢它们的东西……”
雪绒蛛王：“我也想过，极有可能。这是很多虫的担忧，进入天外世界，会不会是被派去战场？抢劫其它文明？”
龙柏：“是啊~我很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一直坚持要提升战斗力。”
雪绒蛛王提点道：“战斗力其次，关键是侦查能力和逃命保命的能力。”
龙柏点动触角认可。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跟未知的异类文明接触，有一点点期待，更多的是彷徨和担忧。还有就是，大部分虫打心底抵触抢劫这个行当。
雪绒蛛王切换话题，抬爪指了指山南林地，问道：“龙柏蚁王，你们种的银柏树又出新的变异株了？”
龙柏：“是的。”
龙柏简短解释道：“最初的银柏是由大叶圆柏变异而来，后来变异出了扁叶的银柏1号，优化至银柏2号，银柏4号。其中银柏2号又变异出了银柏3号。去年又发现，有老版的银柏树，又产生了新的变异株，银柏5号，正在培育中，还需测验一下强化效果是否有变异，再决定是否重点栽培。”
龙柏：“无论强化效果是否变异，都要一定规模地进行栽培。当前有银柏3号、4号、5号，三个栽培变种同时在种植，逐渐复杂起来了。栽培规模也越来越大，但神赐种子一粒也没出。”
“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持之以恒，总能得偿所愿。”
雪绒蛛王敷衍鸡汤了一句，指点道：“你可以参考那些顶级大部族。若是多个栽培变种同时栽种，最好是多位数编号。比如说，从原生种银柏变异出的第一个栽培变种归为一类，编号为银柏1001；从原生种银柏变异出的第二个栽培变种，编号为银柏2001；第三类变种编号为3001，以此类推。若是在变种的基础上再产生变异，例如，银柏1001再出现变异，可以编号为银柏1101，再出现另一种变异，又可以编号为银柏1201，以此类推。”
雪绒蛛王：“你若以银柏为香兰山王国标志植物，长远考虑，花费数百年甚至更久远时间，集中精力栽培，肯定出现各种好的坏的栽培变种。如此编号，可令各色变异分支，来历去向清晰明了。若是大规模栽培，可以在地头立上石碑，字符标注，一目了然，不会因种类太多又互相近似而混淆混乱。”
龙柏：“听着就整整齐齐的……”
龙柏：“多谢雪绒蛛王指点！”
“小事。即使我不说，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也会发现并及时调整。”
雪绒蛛王：“凭我游商三百年的阅历见识，以及天生对植物的超敏直觉，我感觉，银柏这个植种大有可为，完全可以撑起一个王国，一个部族！”
龙柏一直这么认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谦虚了。
雪绒蛛王又说道：“龙柏蚁王，我第一次来香兰山时候就注意到，果园林下生长了很多杂草，当时以为是你们农忙没及时处理。但是，据我近两年来观察，并非如此，是有意栽种的？”
龙柏：“是的。主要是千叶繁缕草和千山野豌豆，还有自己选育的菊苣。这些植物根浅，不会跟乔木抢夺地下营养物质。这么做的好处很多，第一，枯荣周期短，枯败的茎叶腐烂化作地头养料；第二……”
不觉间话题就转移到了植物栽种和领地经营。
……
正午，简单举行宴会，吃饱喝足。
组织队伍，提前一天为交易做准备。
休息一天，准时抵达。
一如既往，红桃、天芥、柱斑早早的就等在了星舰通道。
今年，
天芥带了普通白腿小焰蛛过来。
柱斑也领了一小群渡濑小焰蛛。
见面，雪绒蛛王先送上小礼物，顺势将小焰蛛接过来。
渡濑小焰蛛是落藜白薇一脉。
雪绒蛛王还颇为满意的样子。
柱斑不停地致谢。
龙柏看着只想笑。
将来诞生焰蛛战士了，多半是草龙羽豆那种货色，这个小柱斑也不是什么正经蛛。
雪绒蛛王说的，商陆渡濑焰蛛部族发展最好的那一支商队，怕是有乐子了。
交易开始，
天芥与雪绒蛛王沟通，来回奔波。
龙柏同红桃柱斑正常交易。
轮替着来，一天后，雪绒蛛王与万族大陆焰蛛王国管事蛛王们的沟通结束。
柱斑突然说道：“龙柏蚁王，我该筹划进化山主级了，计划是明年冬季进化8龄期高级战士，后年您就看不见我了。”
龙柏：“小柱斑，你急什么？多留几年。”
柱斑：“落藜和白薇领主要竞争我们渡濑焰蛛部族首领啦！我要帮白薇！”
龙柏：“？？？”
龙柏：“首领？”
柱斑：“首领！”
龙柏：“祖地不是有一众管事蛛王在处理各种事务吗？”
柱斑：“对啊！老蛛王都缩在祖地不走动，大陆上的事它们管不过来嘛。”
柱斑：“脚下的世界就这么大，利益就这么多，同族不同蛛王麾下商队，不同部族的商队，大家的交易对象多有重叠，难免有竞争，有利益纠纷……” 柱斑将部族改制，选拔年轻代首领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龙柏听完，疑问道：“好处呢？”
柱斑：“往后，神品五加果不再摆在明面上拍卖了，直接底价100万卖给焰蛛五部的五位首领。相当于，当上首领就拿到一颗神品果实的稳定交易权，而且是有五种元素能力可供选择。”
南半球大约只有84棵神品神赐之种。
北半球陆地面积更广阔，但总数应该也就在100棵上下。
整个原力星界，神品神赐之种总数应该不会超过200棵。
每一棵都弥足珍贵。
龙柏点动触角，赞道：“挺不错！值得卖力争一争。”
雪绒蛛王：“……”
雪绒蛛王心头敞亮，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说话。
龙柏又看向天芥，问道：“天芥，七叶领主也要竞争首领位置吧？”
天芥：“当然！草乌蛛王发话了，若是竞争失败，就把它鲨了。”
柱斑立即道：“可怜的七叶领主，性命堪忧哇~”
龙柏触角一摆，透过星舰裂隙抽在柱斑身上，“怎么说话呢？”
龙柏又问道：“天芥，你也帮忙？”
天芥：“我太弱了，帮不上忙，我继续帮忙传话就行。草乌蛛王为七叶领主挑了四位满足参与条件的伙伴。”
“哦——”
龙柏看向柱斑，“落藜和白薇呢？草龙？羽豆？南荻？小柱斑你也参加？噢！你是打算死死拖住白薇的后腿，给落藜争取机会？”
柱斑：“……才不是。”
柱斑：“落藜和白薇又分家啦。泽漆蛛王从晚辈中，挑选了最优秀的四位年轻代焰蛛游商，与落藜结成一队。”
龙柏：“那泽漆蛛王是不是太偏心了？”
柱斑：“是的。我们可比那四位强太多了。落藜倒霉了啊。”
龙柏：“……”
龙柏瞅了瞅雪绒蛛王背甲，郑重点动触角，“正确！落藜完蛋了。”
柱斑：“龙柏蚁王，还有一个好消息。由于落藜商队新添4位成员，它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原力蜂蜜贸易，还打算开拓更多销售渠道，所以，今年的原力蜂蜜份额达到了3000万原石，预估接下来四五年，额度会逐年递增。”
咦——
确实好事！
龙柏：“那我可有得忙了！”
龙柏窃喜，暗道一声这个首领选拔活动办得好。
柱斑眼眸灵光一转，腼腆说道：“龙柏蚁王，那您的白蜡树神赐之种……什么时候产出？过两年吗？正好，那时候我也独立行商了耶。”
龙柏爽快道：“行！小柱斑，作为你独立行商的礼物，白蜡树神赐之种的份额全部归你。预祝你未来的游商之路畅通无阻，节节高升，超越泽漆和草乌蛛王，成为大陆最富有的蛛。”
柱斑欢呼：“谢谢龙柏蚁王！”
龙柏又严肃道：“云迹大陆这边，以前分配的神赐之种份额就固定下来，不作改变了。往后云迹大陆所有新出现的神赐之种，包括短荚印加豆神赐之种和槐树神赐之种，七叶、落藜、白薇各占三成份额，自留一成份额。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我为大家营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
“……”
红桃、天芥、柱斑同时无语。
天芥：“谢谢龙柏蚁王！”
红桃：“祝龙柏蚁王和墨兰领主早日晋升王级。”
龙柏和墨兰晋升王级，那神赐种子产出，每年起码一两千万，不容忽视的强大助力。
龙柏思维一转，询问道：“柱斑，天芥，你们渡濑焰蛛部族，年龄200岁以下的蛛王有几位？”
柱斑郁闷道：“一统计才发现，竟然多达11位。”
龙柏：“……”
渡濑焰蛛部族发展的真不错！
龙柏又想到一个问题：“天芥，草乌蛛王什么时候退休？”
天芥：“七叶领主计划五年后突破王级。草乌蛛王肯定是考虑在七叶领主晋升蛛王之后退休吧。但不确定是否放心将毕生心血交给七叶，关键是，不确定七叶能否接得住。”
龙柏开心，“大家多劝劝草乌蛛王，有七叶领主这么优秀的晚辈接班，早点退休挺好，别那么多顾虑。”
龙柏：“帮忙提醒一声，赋予生命天赋的神品果实！”
天芥：“……好的。”
龙柏扭头看向雪绒蛛王。
雪绒蛛王：“龙柏蚁王，这个可以你和墨兰优先。我的计划是7龄期木系，8龄期风系。我要卡好时间进化9龄期蛛王，吃一颗赋予生命天赋的神品果实，再离开。那可能是一两百年之后了。”
龙柏：“好！那我和墨兰就不客气了。”
天芥：“龙柏蚁王，老规矩，草乌蛛王帮忙找来赋予生命天赋的神品果实，您需付出1颗神品墨兰子份额，算在七叶领主名下。”
柱斑闻言跳了起来，“违规了！”
天芥：“不违规。竞争首领，神品果实并不在统计范畴。”
柱斑：“神品果实可以间接地带来普通神赐之种的交易份额。”
天芥：“这就看本事了。众位蛛王商量制定规则时候仔细探讨过，这在规则允许范畴。再说，泽漆蛛王不也打算这么做吗？它打算将自己掌握的神品份额转移给落藜，间接地为落藜争取普通神赐之种份额。”
柱斑无言反驳。
竞争首领，被提名上台的蛛，有几只是没有财力雄厚的长辈支持的？
规则只禁止直接帮忙，间接输送好处的做法禁不住。
而且，按照焰蛛游商的传统，老蛛王早晚都要将自己掌握的资源交给继承者，也没理由禁止。
白薇好吃亏……
柱斑郁闷。
天芥问道：“龙柏蚁王，方便告知一下吗？神品墨兰子的份额还有几颗？草乌蛛王说，或许，还有一笔大买卖可以做。”
“大买卖？”
龙柏如实道：“上次产出，分出去6颗，剩下6颗。白薇落藜商队换去1颗，七叶领主要换走1颗，雪绒蛛王必须有1颗，我和墨兰要留下2颗自由支配交换，就只剩下1颗份额了。”
天芥：“……”
天芥瞅了瞅雪绒蛛王，想了想，说道：“龙柏蚁王，您和墨兰领主自留的2颗份额没必要啊。你们需求有限，需要什么，大家帮你弄过来就好。”
答案是否定的，自主权还是掌握在自己爪中比较好，将来自己和墨兰进化虫王，神品果实需求大着呢……
不过，听口气，草乌蛛王是想一下子拿下3颗神品墨兰子份额？
什么逆天的东西能值这个价？
龙柏疑问道：“天芥，什么大买卖？先说清楚。”
雪绒蛛王：“你们谈！告辞！”
雪绒蛛王猜到后面的话，掉头就走。
天芥急忙喊道：“雪绒蛛王稍等。”
天芥转身问道：“红桃，柱斑，请问，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跟龙柏领主私下聊聊。”
柱斑：“不行！”
天芥：“商业机密。”
柱斑：“这是无主之地，星舰通道，我喜欢趴在这里。”
天芥转身，道：“雪绒蛛王，东西您清楚，麻烦您帮忙告知龙柏蚁王一下。”
柱斑：“……”
雪绒蛛王：“……”
雪绒蛛王：“可以——”
雪绒蛛王：“我说一句公道话。草乌蛛王这样做法，是不是有失公允？落藜和白薇同样算是它半个血脉后裔吧？既然是年轻代的竞争，大家又是血脉亲族，草乌蛛王这样的长辈，这样掺和，不合适吧？”
天芥：“我不懂。我只负责传话。”
天芥：“草乌蛛王跟雨久蛛王有嫌隙。雨久蛛王盯上了草乌蛛王。现在，草乌蛛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规则允许的范畴，一旦违规，雨久蛛王第一个就不答应。”
雪绒蛛王：“……”
雪绒蛛王叹道：“算了。随你们吧。”
雪绒蛛王悠悠道：“天芥，帮忙向草乌蛛王转告一句话，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祖训。我们身为智慧生命，唯一不可或缺的是智慧，其它都是外物，包括权利、地位、财富以及实力，统统都是过眼烟云，不可过于执迷啊。”
天芥：“……记住了。”
“祖训！不是我说的。”
雪绒蛛王再次强调，招呼道：“龙柏蚁王，你送我一程，咱们边走边聊。”
天芥急忙补充道：“草乌蛛王说，龙柏蚁王您只需拿3颗神品墨兰子交换，无须补偿差价，但同时，七叶领主需要3颗神品墨兰子份额。”
什么东西能跟神品墨兰子一换三？
龙柏、红桃、柱斑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