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星回到现实中,开始打量起这座城市,和瑞星比起来,这里明显要低档得多,最高的楼也不会超过百层,而且悬浮线上的车辆并不多,有时一两分钟才会有一辆悬浮车从头上掠过,而更加快捷的城市飞艇则根本没有出现过,地面上是人来人往,并不是瑞星上的肃然有序,而是非常喧嚣热闹,各个种族也随外可见,至于人类,反倒是成了稀有生物,这一路走来,已经有许多路人对她投来惊奇诧异的目光。
江姑娘对此视若无睹,对她这来,这样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寻常了,她就这样漫步在街头,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在瑞星,可没有这样繁华而接地气的商业待来让学员溜达,做为全联邦最好的最高学府,那里的商业街都充斥着一种叫做高雅知性的东西,就像是前世的香榭丽舍大道和普通夜市的区别,她可以毫无压力地在香榭丽舍扫货,但却更喜欢夜市里那种红尘众世味道,前世的好朋友程航就曾经笑过她,说她是俗人一枚,而精灵族的百长老却说,她有一颗净透的本心。
当时她并不明白百长老的意思,但如今她已经开始向着四阶冲刺,只要能够净化完灵魂中的暗系能量,她就可以顺利地进阶到四级,而对于百长老的话,也有了更深的体会。
宇宙的能量始终是外物,可以利用,但生命的真正力量,永远来自本身,生命的内宇宙能量,才是能够被生命完全把握和利用的力量。它是生命存在的根本意义所在。
本心,意味着生命最本源,最根本的核心,是最关健的存在。
也是这个拥有本心的自已的生命的意义所在。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两千年前,或是更早的时候,人类就已经有了体会。人为什么而活着?生命有什么意义?这是历代的哲学家们都会探讨的问题。江夜星曾经就此问题问过阿福,得到的答案是,
人类本身就是宇宙的宠儿。他们的基因核中的生命印迹决定了,他们对宇宙的认知的探索,是一种接近本能的反应,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出现无数地接近本心的话题,也就不算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江夜星并不太明白所谓的生命印迹。她在学习系统中的进度才刚刚跨过三级文明,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有机会将镜向空间中的超级战舰实体化。到时候,她就可以继续接受学习系统那惨无人道的摧残了。
正在天马行空一般地神游天外,忽然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别跑。小妹妹...”
“站住,快回来...”
不远处。一个大概十来岁,穿着一身粉红色泡泡裙,扎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的小姑娘像风似地刮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人,十分狼狈地追着跑,那二个人穿着得体,头上的蓬松的绿发告诉江姑娘,那是一对树人族夫妻。
而前面的那个小女孩儿....江夜星的目光猛地凝住了,她一个箭步走上前,将小女孩儿拦了下来。
“唉呀....”小女孩儿跑着太急了,一下子撞进了江姑娘的怀里,一声唉叫,然后抬起头,鼻头红红的,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小丫头朝她龇牙咧嘴地胡乱拍打着,
江夜星纹丝不动,伸手将她圈在怀里,然后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夫妻二人,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对方是人族,江姑娘是绝对不会这么客气地,不是她对人类有偏见,而是在人类世界,大街上两个人追着一个小女孩儿,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猜测。
但树人族中,大多数是相当温柔平和的,所以江夜星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很有礼貌地问道。
“啊,谢,谢你....这个小姑娘....是我们在一个偏僻的草丛堆中发现的,她...她好像正在生病,我们本来是想送她去医院的,但是,她在路上刚好醒了过来,大概以为我们是坏人,所以直接跑了...我们怕她出事,所以......小妹妹,我们不是坏人,你一直在发烧,和叔叔阿姨去医院好不好?我们可以顺便通知警察叔叔,请他们帮你找你的爸爸妈妈....”
那个女性树人很温柔地说道。
江夜星见她说得十分诚恳,不由地露出一个同样温柔的笑容,刹那间如百花齐放,春日和暖。
立刻看呆了树人夫妻。
“这位姑娘真美,就像是....春神。”这是树人的最高赞美。
江夜星难得的羞红了脸,对于这种纯善的生命,已经习惯了人族形形色色地的面具的她是分外地没有抵抗力。
“喂,放开我。”小萝莉仍自挣扎不休,她瞪着眼睛,声音娇软中带着些无力的虚弱。
江夜星皱眉,她突然用极其古怪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小姑娘立刻停止了挣扎,她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瞪着江夜星,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惊讶和欣喜。
江夜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回头对树人夫妻笑笑,说,
“这个孩子我认识,我带她去找她的亲人好了,谢谢你们。”
“呃,真的?”树人夫妻有些迟疑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遇上个人,就是认识的熟人。
更何况,人类是出了名的狡猾和冷血......
小女孩甜甜地笑了,她很有礼貌地朝着树人夫妻鞠了个躬,然后点点头,
“叔叔阿姨,我们真的认识,谢谢你们。”
树人夫妻又叮咛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两人刚刚离开她们的视线,小女孩就身体一软,双眼一闭,昏倒在江夜星的怀里。
“丫头,小丫头....”江夜星大惊,她一把抱住她,就听到阿福的提醒,
“打个安静的地方。”
四周已经有许多视线看了过来。江夜星闻言,直接抱着她,匆匆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