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星君月夜灭徐槐

第十五回 星君月夜灭徐槐

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一的傍晚,徐槐一人站在郓城县衙的后院。

他静静的站着望着,一棵老槐树,这棵老槐树年纪已经很大了。

很茂盛同时也很沧桑,徐槐很喜欢这棵树。

自他担任郓城县令以来,只要是身在郓城他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给这棵树浇水。

后来出军徐槐率郓城军征讨梁山,徐槐就把浇水的任务就交给了徐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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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娘在徐槐不在的日子,也在每天坚持着为这棵槐树浇水。

奇怪的是,自从天庭神将降临梁山之后。

这棵老槐树竟然开始枝枯叶落,渐渐枯萎了起来。

徐青娘记得很清楚,就是从徐槐梁山寨败逃回郓城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看着这棵树,徐青娘不由联想起了现在郓城军的状态。

这棵树的状态简直就是郓城军状态的缩影,后来徐青娘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徐槐。

徐槐看了这棵树,眉头紧皱了起来既而沉默不语。

他心里的想法和徐青娘已经达成了一致,甚至他想的要比徐青娘更深。

这棵树简直就是现在星君与雷部之战中雷部的状态,也就是他们散仙的状态。

雷部和散仙是由胜势转为衰势,这棵槐树是由茂盛转为枯萎。

徐槐的心也随着这棵树,一天天的枯萎而逐渐死去,但是徐槐依然在每天坚持着浇水。

就算现在战局已衰,但他仍然不甘心。

天意已经不在雷部散仙一边,他也不甘心。

而今晚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一的傍晚,这老槐树彻底枯死了。

徐槐一下就清楚了,郓城在今晚也就要晚了。

这棵树,就是天意给他徐槐的警示也。

现在,徐槐面对的是一棵已经完全枯死的槐树。

它再已经没有了浇水的价值,等待它的只有腐烂。

老槐树已经死了,徐槐的心也跟着彻底死了。

徐槐的预感已经逐渐涌上心头,今晚就是郓城的城破之日。

也是他徐槐的遭星君擒杀之日,这点徐槐想的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预感的出现,却没有使徐槐有多少惊恐。

因为他清楚自星君围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

只是没想到刚刚一天,这郓城就要面临失守了。

可现在自己的军事防务并没有什么漏洞,到底是怎么了。。。。。。

徐槐现在也懒得想了,反正天意已经到了他想也没有用。

想到又如何,到现在徐槐已经彻底明白了,天意的强大。

他终究只是个小小的散仙,是绝对无法能够与天意抗衡的。。。。。。

徐槐正在想着,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但见乃是徐青娘和汪恭人。

两女齐声与徐槐道:“徐大人,城内的军粮要不要从百姓手里征集一些。。。。。。”

话音未落,但见徐槐冷笑一声与二人道:“不必了,今晚郓城就要被梁山军打破了。我等这些郓城将官,就要成星君的刀下鬼了。”

徐槐的这句话说的很冷静,但徐青娘和汪恭人听完却一点也不冷静。

两人一齐大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槐再次打断了二人的话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天意就是这样。我等只能接受,终究是无法逆转也!”

这句话徐槐特地提高了音量,就是想让徐青娘和汪恭人听明白。

徐青娘猛然想到了棵老槐树,便抬头看去。

果然那棵老槐树,已经彻底枯死了。

徐青娘看这情况,就同徐槐一样彻底明白了过来。

郓城今晚一定会被梁山军所打破,这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徐青娘的眼神随即变的绝望了起来,颓然坐在了地上。

汪恭人和徐青娘私交甚好,她很了解徐青娘。

她知道徐青娘不会轻易这般颓然,除非真的到了绝境。

汪恭人看着徐青娘的表现就明白了过来,一切真的完了。

一下子,汪恭人也随着徐青娘瘫坐在了地上。

两个女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是她们都是散仙。

但她们毕竟还是女人,归根结底还是柔弱的。

两个女人不由紧紧拥抱,既而痛哭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徐槐再次冷笑。

一个残忍的想法从他脑间转过,残忍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是天意已经到了,徐槐他只能这么办。

只见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朝着徐青娘和汪恭人二人走了过来。

此时的徐青娘和汪恭人还在痛哭,都没有注意到徐槐的靠近。

但见剑光闪下,徐青娘和汪恭人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徐槐亲手杀了这两员女散仙,杀死这两员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女将。

却见徐槐看着两人的尸体,眼神十分复杂道:“与其教你们在城破之后,被梁山那伙贼寇玷污。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们,倒免得受罪。待我等回归天庭后,再与你二人赔罪。”

说罢徐槐拭了佩剑鲜血,将佩剑收回剑鞘。

这是徐槐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杀的却不是任何一员星君,而是自家的同僚。

杀死的是随自己一路,并肩而战的战友。

天意就是这样的残酷,让你难以想象。

徐槐弯下身来,将两女的尸体拖至老槐树下。

两员女性散仙的鲜血侵染了老槐树的残根,徐槐对着老槐树一声惨笑道:“但愿这散仙之血,能教你起死回生!”

然后,徐槐头也不回了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他要换上自己县令的官服,让自己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于此同时,乾坤关和乱石山两支梁山军,已会师于郓城北门外的梁山大营。

两军会师,众头领相见不由尽数开颜了起来。

秦琼和程咬金和尉迟恭相见,也是十分欢喜。

程咬金向秦琼吹起斩庞毅之事来,秦琼听闻程咬金用那等鬼招获胜。

不禁笑道:“也就是四弟你,能用出这样招数来。”

程咬金同笑道:“那是,俺老程鬼招的很。”

尉迟恭在旁道:“那是,脸皮也厚的很。”

程咬金瞥了尉迟恭一眼道:“我知道你黑,这不还没到晚上吗?现在只是傍晚,不说话也能认出你来。”

尉迟恭一听这话,脸便更黑了。

众将欢聚片刻后,就受吴用相召入中军帐议事。

中军账内聚起吴用,秦琼,徐绩,呼延灼,程咬金,尉迟恭,徐宁,刘唐,史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鲍旭,燕顺,石勇,李逵,穆弘,欧鹏,黄信,宣赞,李忠,共是二十二员将官。

另有张横,张顺率军围东门,单廷圭,魏定国率军围西门,韩滔,彭玘率军围南门。

李应,李俊,樊瑞,侯健,朱贵,张青,孙二娘,李立潜伏于郓城之内。

这样的阵容,可以说是自从星君与雷部之战开始以来。

星君方面最豪华的一次阵容,将官配置上全数占优。

前番如果星君能够像今天这般,有机会这样集中,也不会被雷部占那么多便宜。

徐绩一见吴用,不觉想起郝思文之死,随即心头一紧。

于是慢慢开口同吴用道:“吴军师,今天中午是我失谋,致使郝星君命丧在南门之外。”

秦琼和呼延灼面色也随之低落起来,从乱石山而来的众星君纷纷面带怒色。

李逵道:“好个徐槐,又添一笔血债!”

刘唐道:“定教他以血还血!”

乱石山的星君现在也都知道了郓城的局势,知道此时城内,仅有徐槐一支队伍。

但见吴用长吁一口气,上前轻拍徐绩肩膀道:“徐军师,这些时日你已然辛苦了。若没有你们这些天庭神将,我梁山还不知道会死多少的兄弟。如今郝思文兄弟去了,我等要化悲痛为力量。杀尽徐槐一众为他复仇,而不应该因此事而低落对吗?”

徐绩听此心头便稍缓了起来,既而与吴用笑了一声。

吴用与众人道:“不瞒众兄弟,今日子时就是郓城城破之时也!”

众头领一听此话,纷纷眼亮了起来。

内中朱武捻须笑道:“想必定军师哥哥定是拿李应等八位兄弟,在郓城内作起了文章。”

李应等八位星君潜伏郓城之事,吴用并未告知乱石山众星君,对外只称是八人被调回山寨了。

吴用拍手笑道:“朱武兄弟果然不愧神机军师之名,正是如此也。”

徐绩掐指算起,拍案而起道:“里应外合,好计策啊。”

吴用笑道:“看看,还是徐军师神算。不错,李应贤弟等前几日正是为我所派潜伏入了郓城。这招正是我梁山昔日聚义之前的惯用招数,屡试不爽。现在,正是再显锋芒之时。我利用的正是徐槐那厮对于民心的漏洞,用他自己的双刃剑,杀伤他自己。他现在重心在外,却不想城内已潜入我等梁山之人,正好给我等里应外合的机会。我等白天刚刚吃一败仗,郝思文兄弟殉战,他绝不会想到我等今日还敢动手。而且,这一动,就是大动干戈,惊天动地。他绝不想不到,今晚就是他郓城的末日!”

徐绩在旁欣然道:“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名不虚传。”

众头领听吴用这番话,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吴用道:“方才李应兄弟与我传书,目前,徐槐安排如下。北门的守将是傅玉,东门的守将是哈兰生。西门的守将是冕以信,南门的守将是李宗汤。主要兵力都在四门,徐槐,徐青娘,汪恭人坐镇县衙。目前,李应兄弟打算在东门于今夜子时动手。的确,这四门守将数冕以信本领最是平常,因此从西门为切入点是最好。破一门,则全城动摇。因而,当重兵派往西门。程咬金为西门大营主将率李逵,黄信,欧鹏,鲍旭带兵一万增援单廷圭,魏定国。等待李应子时放第一发烟花弹,便向东门发起进攻。尉迟恭为东门大营主将率史进,李忠带兵一万增援张横,张顺。呼延灼为南门大营主将率徐宁,石勇带兵一万增援韩滔,彭玘。秦琼,徐绩,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赞,燕顺随吴用,带领余数人马进攻北门。待西门告破后,李应再放第二发烟花弹,三门再行发动猛攻。此次,乃是对郓城最后一战。望众位兄弟竭尽全力,报仇雪恨!”

众将齐声称回应大喊道: “报仇雪恨!”

说罢纷纷出帐,按照吴用命令提点兵马前去准备。

就此吴用,徐绩,秦琼,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赞,燕顺,李忠统兵三万,镇守北门大营。

程咬金,李逵,黄信,欧鹏,鲍旭,单廷圭,魏定国,统兵两万,镇守西门大营。

尉迟恭,史进,穆弘,张横,张顺,统兵两万,镇守东门大营。

呼延灼,徐宁,石勇,韩滔,彭玘,统兵两万,镇守南门大营。

李应,李俊,樊瑞,侯健,朱贵,张青,孙二娘,李立潜伏城内准备子时动手。

将近子时,李应已然悄然带李俊,樊瑞,朱贵,李立潜在西门近处。

侯健,张青,孙二娘则召集那班闲汉,准备扰乱军心。

李应悄声对众人道:“我等一会儿偷袭西门,乃是今夜我星君进攻郓城是否得胜之关键。定要提心为之,不可有误。”

樊瑞道:“李应兄长放心,我迷雾口诀已然备好,一会儿念动咒语。无需道场,也能兴起一片迷雾。虽然不会很大,但足以笼罩西门。”

李俊道:“我同李立兄弟也准备好了,一会趁迷雾起时,我二人便对西门之上猛投烈火弹。这烈火弹,乃是汤隆兄弟近来研制。威力甚大,砸在地上便是一团大火。”

李立道:“李应哥哥放心,你只管在我等撇完烈火弹后全力冲杀。那时候西门之上郓城军兵将早已乱作一团,到时你纵马一跃。凭你手段,足以斩杀冕以信,我等再随之一上必然控制住局面。定能使西门郓城军兵将,彻底崩溃。”

朱贵道:“在我等控制住局面后,我就点发烟花弹给我梁山大军发信号。到时西门便是一个空鸡蛋壳,一戳就破。”

李应听完众人言语,十分满意道:“好,一会儿就按此行事,定要一举成功!”

说罢,五个拳头即碰在一处道:“梁山好汉,无往不利!”

子时已到,但见樊瑞摆开手势既而念动口诀。

西门果然升起迷雾来,顷刻间便将整座城门笼罩起来。

此时西门,包括北,东,南三门的郓城军兵将。

今夜防范都是一般,因为的确如吴用所言。

白天梁山军刚败一阵,郓城众军绝不会想到今夜星君还会动手。

现在城内的八千余郓城军兵将,仅有徐槐一人知道了今夜必定城破。

但他只是接受,却丝毫不想反抗。

这迷雾一起西门之上郓城军却无反应,因为此时几乎都在熟睡之中。

唯有几个哨兵,见势不妙大声呼叫起来。

话音还未落,却见迷雾之中飞出许多飞行物。

落在地上便是一片火焰,正是汤隆的“烈火弹”发力也。

西门上登时成了一片火海,场面十分之壮观。

城门之上的郓城军兵将,彻底醒了过来,随即就是一片大乱

又是迷雾又是烈火,谁人会不乱?

迷雾之中不辨东西,烈火之中毫不容情。

冕以信抽刀站在迷雾和烈火之间,与手下兵将大呼道:“休得慌乱,休得慌乱!”

但此时西门上两千余兵将一片大乱,或死于迷雾之中的践踏,或死于烈火弹的焚烧。

哪个还有闲心去听他的命令,只急的冕以信手足无措。

正在慌乱之间,半空中传来一声喊道:“冕以信速速领死!”

这正是李应飞马上了西门,纵马在半空之中,直奔冕以信而来。

冕以信大惊失色,还未将手中刀举起招架。

就被李应飞来一枪,直接穿透了胸膛。

冕以信惨呼一声,李应一枪将其撅飞出了数丈。

李应对周围众郓城军兵将,大喝一声道:“冕以信已死,你等要做陪葬吗?”

说罢,又连飞几个飞刀砍翻了几员兵将。

李俊,樊瑞,朱贵,李立几位星君,随之飞马上了西门打了个圈子,齐声道:“降者不杀!”

一时郓城军众兵将都被慑住,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朱贵打出一发烟花弹,这正是给程咬金的信号。

程咬金将宣花斧一挥,哈哈大笑道:“该俺老程出手了,儿郎们,随俺老程一举破这鸟西门!”

说罢,带领李逵,黄信,欧鹏,鲍旭,单廷圭,魏定国引众军直冲西门。

此时的西门,哪还有敢抵抗之兵将?

尽数都被李应等人震慑住了,更兼冕以信已阵亡,谁也不敢动手。

如此,程咬金等轻易率军冲杀入西门与李应等会合。

西门之上两千余郓城军兵将见状,即刻纷纷投降。

程咬金即挥军押起俘虏,直取郓城县衙而去。

郓城之西门,就此被星君所拿下也。

接着朱贵又发了一发信烟花弹,这第二发烟花弹,即代表星君夜破郓城的战事全面展开。

今夜就是梁山军突破郓城的日子,这一天终于到了!

这场仗梁山军等的太久了,郓城军欠梁山的血债实在太多了。

折在导龙冈,水泊,头关,二关的无数梁山儿郎的英灵,此刻已然聚在郓城上空。

导龙冈上宁死不屈的秦明,血染水泊的童威和童猛。

不顾性命舍身轰城的凌振,惨死头关门闸的郑天寿。

这一幕幕在众星君的脑海里重现,大家此时的心里都是一个想法:“报仇,杀尽郓城之军!”

如此一刻,真的是梁山头领期待已久的时刻。

梁山众兵将纷纷大喊道:“杀尽郓城军,报我梁山仇!”

这声音悲愤有力,这声音惊天动地!

侯健,张青,孙二娘各带着一队闲汉,在三门之间乱窜乱叫道:“西门已破,冕以信身死,梁山军杀进城了!”

方才接连两发烟花弹,已然使三门郓城军兵将皆乱了起来。

如此一来,北门,东门,南门军心更是全然崩溃。

傅玉,哈兰生,李宗汤尽力弹压,却也无力回天。

北门之外,吴用率梁山军兵将展开了全面进攻。

吴用,徐绩,朱武在下指挥,秦琼,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宣赞,燕顺亲冒箭石率部全力进攻。

傅玉拼力招呼众兵将招架,怎奈已力不从心。

其手下兵将已然无心交战,纷纷溃逃起来,转瞬间梁山军即冲杀入北门。

傅玉独自站在城头,左右兵将皆已弃他而去。

只得紧咬牙齿狠狠道:“大不了便是一死,这辈子够本了!”

说罢闭目便欲挥刀自尽,却觉的手腕猛然一痛。

其手中刀随之脱手,傅玉睁眼一看自家右腕,已然被从后射穿。

傅玉猛然转身,但见背后正是宣赞。

正是宣赞方才不顾腿伤,纵马第一个冲上了北门城头。

因为他必须亲手斩杀傅玉,给关胜和郝思文报仇。

这是宣赞的愿望,一个必须完成的愿望。

方才在背后他见傅玉欲要自杀,随即对傅玉右腕便是一箭。

傅玉愕然看着宣赞,宣赞与之朗声道:“你这匹夫若要自杀,岂不是便宜于你?!”

另一边的傅玉冷笑道:“今日便教你去见你关胜哥哥,还有你的郝思文兄弟!”

说罢欲从腰间取飞锤,却不想宣赞一个飞身,朝自家扑来。

宣赞此举,正是为了阻止傅玉再用飞锤,即先发制人也。

若是宣赞平常身手确实敏捷,但白天宣赞的腿跨为冕以信所伤。

此时虽然敷上了些金疮药,却难免影响身手。

这一扑准头差了些,傅玉一个闪身,宣赞即扑了个空。

傅玉见此大喜,赶忙拿出飞锤欲杀宣赞。

却不想这飞锤拿在手中,傅玉却迟疑了起来。

这一锤他现在却不想打了,因为今天晚上,注定是郓城内所有雷将和散仙的绝灭之日。

就算杀了宣赞又能如何,他傅玉终究是难逃一劫的。

眼见后面的梁山兵将,已然杀向城头,方才那些溃逃的军士无一幸免。

既然大限将至,何不死的体面些?

其实傅玉方才要自杀,就是如此想的。

况且傅玉这辈子尽是用飞锤暗算,其实这他何尝不是个血气男儿。

怎愿意总用暗器算计,却也没有办法。

但今天就算他用再多的暗器,打再多的飞锤。

到底还是一死,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倒不如此时死的堂堂正正硬汉一把,待回归天庭也好减轻些罪过。

就这样,傅玉放弃了干掉宣赞的机会,既而选择了坦然面对他的结局。

而且就像他刚才所说,“这辈子够本了”。

他的确够本了,自随云天彪与星君作战以来。

先后斩杀关胜,孟康,生擒了朱贵,今天又杀了郝思文。

想到了这些,傅玉便微微一笑,竟将手中的飞锤抛在地上。

既而又将腰间的飞锤囊解了下来,也随之抛在地上。

扑倒在地的宣赞,见此大为不解,便对傅玉道:“你,不想杀我吗?”

方才宣赞扑空,以为自家必然也要同关胜和郝思文一般,死在傅玉的飞锤之下。

已是闭眼等死,却不想傅玉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但见傅玉苦笑一声道:“宣赞,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关胜哥哥,郝思文兄弟报仇雪恨。”

说罢闭上了双眼,站在原地不动。

宣赞看的莫名其妙,但也不顾多,想因为他太想报仇了。

于是宣赞撑地站了起来,走至傅玉身旁道:“你,真的不想反抗吗?”

傅玉依旧闭眼,摇头苦笑道:“不了,我累了。”

现在的傅玉真的是累了,他已经选择了接受天意。

他累到了极点,完全已经厌倦了这场战争。

也就是这场本来就不该发生的,星君与雷部之战。

现在傅玉只想远离这一切,尽早回归天庭承担他该承担的一切。

宣赞听罢将牙一咬,恶狠狠的道:“那我就送你上路!”

说罢即将刀光闪下,傅玉头颅随之飞去。

但傅玉尸身却仍旧站在原地,须臾方倒在地。

这位曾经使星君万分头痛的雷部暗器第一人,就如此被宣赞解决掉了。

宣赞走向前几步,将傅玉的人头提起。

杀傅玉的确是宣赞的夙愿,从关胜身亡的那天起,他就产生了这个愿望。

但现在实现了,他却兴奋不起来。

因为傅玉连反抗都没有,实在是少了几分滋味。

宣赞提着傅玉的首级,只是站在了原处不动。

吴用,徐绩,秦琼,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燕顺,李忠已挥众军将北门兵将杀尽,见傅玉已然为宣赞斩杀,纷纷大喜了起来。

却见宣赞并无兴奋之意,不由疑惑了起来。

吴用便问宣赞道:“宣赞兄弟,斩杀傅玉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如今得偿所愿,何不高兴?”

宣赞长吁一口气道:“傅玉没有抵抗,直接就被我干掉了。他只是说,他累了。”

众将听宣赞如此说,均都一时无语,而沉默了起来。

再说到东门,情况与北门相差不多。

哈兰生手下兵将都是一样的大乱,毫无相战之心。

根本就无从抵御梁山军的猛攻,伤亡十分之惨重。

但主将相比哈兰生却与傅玉的表现不同,他们虽然都清楚,今晚肯定是有死无生了。

但哈兰生却不似傅玉一般不想抵抗,他还要为他兄弟哈芸生复仇。

就算杀不了罗成,他也要再拿几个星君的性命,拉作垫背也。

到最后也得杀个痛快,所幸哈兰生就不顾众军。

自家上了战马提起了独足铜人,一人独自立于城头,等待着梁山军的到来。

此时,尉迟恭,史进,李忠,张横,张顺已然率领众兵将军冲杀入了东门。

还在抵抗和逃窜的郓城军兵将,顷刻间已被杀尽。

尉迟恭等引军杀到了城头之上,见哈兰生一人立在城头。

就是这样,哈兰生一人独自面对着梁山众军。

众兵将见哈兰生独自一人全副战甲,手提独足铜人,仍欲作困兽犹斗之势。

尉迟恭等众将便纷纷恼怒了起来,尤其是史进最为恼怒。

史进当初遭哈兰生擒获,在青州狱中即暗暗发誓了起来。

若有一天能脱困回归梁山,必然要亲手斩杀哈兰生,以报被擒之仇。

史进即朝哈兰生大喝道:“哈兰生,到此时你还想抵抗吗?!”

哈兰生见是史进先是一愣,既而与之冷笑道:“九纹龙,老子今日的确是必死无疑。但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几个星君狗头作垫背!就从你史进,开第一刀!”

说罢,舞起独足铜人冲向梁山阵。

史进大喝一声道:“看谁拿谁开刀!”

喝罢,拍马舞刀朝哈兰生杀来。

众将也都知道史进与哈兰生的过节,所以均没有胡乱上前插手。

两将合拢便斗,三尖两刃刀与独足铜人,再次迸发出火花。

而现在,哈兰生却不似当初同史进交手一般状态。

哈兰生自从为罗成所伤,右臂已然没有了那份神力。

他本就依靠着右臂的神力,才成了一员猛将。

如今没有了神力,现在的本领已然下降到,与他兄弟哈芸生相差无几。

与史进的本领相比,就成了云泥之别。

更兼此时史进复仇心切,英勇异常。

史进攻势十分凶狠,招招见杀,哈兰生只办的招架。

战到三十余回合,史进大喝一声,一刀搠中哈兰生心窝。

哈兰生却硬撑着,将血压在口中未叫一声。

他不想让史进瞧不起,这是绝对不能的。

史进再用一力,将哈兰生撅翻下马。

哈兰生扑倒在地,满口喷血了起来。

他知道,他自己的性命即将要逝去。。。。。。

但这一刻他居然释然起来,因为他即将要去见自己的兄弟了。

哈兰生是含笑着,被史进下马枭去了首级。

就此,东门也被星君所拿下。

南门状况,相比北门和东门更要凄惨。

因为主将李宗汤已经没了踪影,众兵将无主,更是无从抵抗。

两千余兵将转瞬,就被呼延灼等率军杀绝。

因攻县衙要紧所以呼延灼等,并未去查李宗汤下落。

就此郓城四座城门皆告破,星君将战线收缩至郓城县衙之处,也就是郓城的核心。

吴用,徐绩,秦琼,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赞,燕顺,程咬金,李逵,黄信,欧鹏,鲍旭,单廷珪,魏定国,尉迟恭,史进,李忠,张横,张顺,呼延灼,徐宁,石勇,韩滔,彭玘,李应,李俊,樊瑞,候健,朱贵,张青,孙二娘,李立率领近十万人马将这座小县衙围住。

这里的兵将虽仅有百余,但这些都是徐槐的亲卫兵将。

对于徐槐可谓是万分之忠诚,与梁山军好一通死战。

直至到最后一人战死,也没有一个人投降。

这支亲卫军他们的顽强抵抗,确实震撼到了梁山军。

宣和二年二年十一月二十一,吴用等率近十万梁山军杀至郓城县衙内。

吴用,徐绩,秦琼,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赞,燕顺,李忠,程咬金,李逵,黄信,欧鹏,鲍旭,单廷珪,魏定国,尉迟恭,史进,穆弘,张横,张顺,呼延灼,徐宁,石勇,韩滔,彭玘,李应,李俊,樊瑞,侯健,朱贵,张青,孙二娘,李立率军到了县衙内堂处。

只见徐槐一身战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

手中持着佩剑,面色从容,显得神采奕奕。

徐槐将内堂大门牢牢堵住,他将自己作为郓城最后的关卡。

看的出来他已等候梁山军许久了,丝毫也看不出,他已经走到了他人生的最后时刻。

此时,徐槐已然完全想开了。

天意今晚教郓城城破覆灭无法逆转,天意今晚教他徐槐身死,同样无法逆转。

方才徐槐穿好一身官服后,本欲想服毒自尽。

但酒盏至自己口前,他却犹豫了。

他不甘心这样的结局,虽然他已经能接受天意了,但既然是死为何不死的光彩一些。

服毒自尽,对于徐槐来说不够光彩。

不如好好把握这次谢幕之战,痛快的杀他一把。

徐槐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纵马持剑好好的痛杀一番。

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何不圆自己的心愿?

于是,徐槐将酒盏摔了个粉碎。

又将自己心爱的县令官服脱了下来,整整齐齐的叠好既而收了起来。

然后对着官服道:“下辈子,我还穿你。”

接着换上了一套战甲,这是当初任森为他挑选的。

做工很精致,显的徐槐十分威武。

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徐槐表示十分满意。

到了子时,徐槐即听到郓城喊杀声起。

但他却丝毫不慌张,只是微微一笑。

县衙内的众兵将当时纷纷请愿,愿拼死保徐槐突围。

徐槐只是背对众人,淡淡说了一句:“天意已到,何必挣扎?”

士卒们纷纷愕然,片刻后却道:“我等愿与徐大人同死。”

徐槐听此十分感动,却硬是咬牙不做声,依旧背对着众人。

于是,后来这百余士卒在梁山军四面杀至郓城县衙之而拼死抵抗。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郓城军兵将的尊严。

也使当时被程咬金率军俘虏的西门军士,纷纷无地自容。

听到了县衙周围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徐槐就骑上了宝马。

拔出了自家佩剑,把住了郓城县衙的内门。

他要完成他的心愿,他要完成他的职责。

独自面对着梁山众军的徐槐,与之朗声道:“天意不可违,我知道我徐槐今夜是必死无疑。但,我还是要打好我这最后一战。我希望,你们能给我这个尊严。”

梁山军众兵将听罢徐槐之言,若是平时,早就一拥而上将徐槐乱刃杀之。

但方才县衙军士的抵抗,确实对梁山军产生了震撼的作用。

现在他们尊敬徐槐这个对手,所以暂时都没有动。

徐绩开言道:“徐虎林,你想要怎样的尊严?”

徐槐道:“不妨,我且先问你等是如何破了我这郓城县?我郓城军人马虽是兵马不多,但城池也算坚固。为何你等一日之间便破了,用的是什么计谋?我徐槐,究竟是败在何人之手?是你吗,徐绩?”

问这个问题,徐槐是想让自己死的明白。

徐绩听此,便朝吴用笑道:“吴军师,你对他讲吧。”

吴用也是一笑,既而同徐槐道:“徐槐你听好了,这次是我计胜于你!”

徐槐听此,顿时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吴用,怎么可能是这个几次输给我的手下败将。

徐槐心里这样想着,在心里不住的想着。

吴用已然看穿了徐槐心思,便道:“徐槐,你也不必多想了。你我交手数载,的确是你几乎是一直处在上风,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但是现在,我智多星吴用的智谋已然回来了。我利用的正是你在民心上的弱点,你前番于我山寨大败。六万的家底全都赔上了,而那六万人马都是郓城的子弟兵。你对郓城老百姓心怀愧疚,减少了城门盘查力度。每门只有几个兵卒在那里敷衍了事,我就是抓住了你这个漏洞。几天前就派暗兵轻松进入你郓城之内,用了我星君里应外合的经典路数。这招,怕你已经忽略了吧?我之前也忽略了,但是我现在捡了起来。正恰恰是这简单实用的一招,我用在了你身上。所以今天晚上,我星君很轻松的就破了你这经营数载的郓城县!徐槐,你听清楚了吗?”

徐槐听吴用说了这一大段,恍然大悟。

这的确是自己的一个漏洞,一个致命的漏洞。

没有想到,这个漏洞就这么轻易被吴用抓住了。

这个与他交载数年的手下败将,真的恢复了他的智谋。

看来真的是天意到了,当初他就是靠着民心才拉起了这支郓城军。

靠着这支郓城军,一路打到了梁山寨的三关之下。

如今他也是败于民心,这支郓城军,因为他对于民心的漏洞而被星君直捣心脏。

想到这里,徐槐闭目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成也民心,败也民心,都是天意啊!”

说到此处,他不禁流下两行泪来。

这泪水正是他绝望的泪水,现在他真的感觉到绝望了。

吴用冷笑道:“没错,就是天意。现在,天意就在我们星君这边。而不在你们这边,徐槐你到底还想要怎样的尊严?”

徐槐长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了自己的心态。

然后同吴用道:“我要同你智多星单挑,吴用你敢吗?”

这个想法,就是徐槐的最后的愿望。

既然郓城是因吴用之计而破,自家当为郓城众兵将讨个说法。

反正天意已到,已经在劫难逃了。

不如放手一搏,与自己的这个宿敌做个了断。

若是能将他除了,他徐槐也是算不亏。

若是他不应,不过便是舍身殉国罢了。

梁山众将听徐槐此言,纷纷恼怒起来。

因为,众星君岂能让吴用犯险?

却不想吴用道:“好,徐槐我答应你。你我之间阵前单挑,决个生死!”

这也是吴用的夙愿,他希望亲自解决这个宿敌,拿下他的首级。

众将急忙上前劝道:“军师哥哥,不可犯险!”

吴用对众人道:“众家兄弟不必担心,我吴用自有把握。”

徐绩赶忙掐指一算,心中即暗喜了起来。

便对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便不作声了。

徐槐挺起手中佩剑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来吧!”

说罢拍马朝吴用杀了过来,吴用抽出腰间佩剑,催马迎上。

两人合拢便斗,剑光闪作一团。

要说这两位都是文士出身,但是各自都是领兵多年,绝非文弱人。

论起本领虽是不及武将,却也非寻常之人。

两人战到二十余回合,一时难分胜败。

吴用双眼猛然一动,将剑锋朝徐槐狠狠横砍过来。

徐槐急忙退身躲闪,却不想吴用从腰间,猛然抽出两条铜链。

这两条铜链,正是当年于东西村外,挡开刘唐与雷横的铜链。

但见吴用将身一矮,将两条铜链横打徐槐马头而来。

徐槐不及提防,马头正被吴用铜链打中。

这也是吴用的看家本领,唤作“震骑击”。

专伤对将坐骑以求得胜,那马吃痛,将徐槐一下颠下马来。

徐槐翻倒在地,手中佩剑已然震飞。

吴用顺势下马,将佩剑抵住徐槐咽喉。

徐槐措手不及,登时被吴用所擒住。

这对宿敌有了最终的胜负,是吴用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梁山军众兵将一声欢呼,纷纷围了上来。

将徐槐围在一个圈子之中,吴用对徐槐朗声道:“徐槐,最终还是你输了!”

徐槐摇头叹道:“你计谋和武力双双击败于我,我徐槐输的心服口服!”

现在的徐槐,只想快点死去。。。。。。

吴用未待回言,却见石勇凑上前道:“你个徐狗头,一刀岂不便宜于你。看我细细割了你,为我凌振哥哥报仇雪恨!”

石勇的确是想为凌振报仇,当初他在郓城就擒后,凌振随后便舍身轰城。

石勇自那时起就一直想要为凌振报仇,他对徐槐可以说恨之入骨。

如今正是报仇时机,石勇岂能放过?

吴用感叹一声收了佩剑,让石勇向前。

石勇大喜,一把将徐槐揪起道:“徐狗头你也有今天,看我石勇将你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却听得头顶上一阵狂风从上而来。

“休伤吾主,宗汤救主来也!”

随着这一声喊,石勇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一刀砍翻在地。

梁山众兵将及徐槐一齐大惊,都被这突发状况震惊到了。

众人看时,砍翻石勇之将正是李宗汤也。

原来这李宗汤奉徐槐之命带兵镇守南门,方才见大势已去。

就知道今夜自己难逃一死,索性弃了众军想要陪徐槐一起死。

便潜回了县衙之处,却未同县衙守军与梁山拼死。

因为徐槐没有出去,他李宗汤便是死也要和徐槐死在一处。

这李宗汤倒算得上是忠义之士,全心护着自家主公徐槐是也。

这辈子,李宗汤对徐槐算是够意思了。

待梁山军兵将县衙守军杀尽,他便悄悄爬上县衙房顶。

静观局势了起来,准备与徐槐同死。

见徐槐被吴用擒获,李宗汤就知时机已到。

他便纵身一跃而下,一刀先斩了石勇。

李宗汤转身,扶住惊倒在地的徐槐道:“主公,我来。。。。。。”

话还未完,已被呼延灼从背后猛击一鞭。

李宗汤口喷鲜血,既而扑倒在了地。

徐槐上前扶住李宗汤,此时的徐槐彻底崩溃了。

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边哭边同李宗汤道:“傻子,为什么不跑?为了我白白的丢掉一条命,值吗?”

却见李宗汤苦笑道:“主公,反正也是死,和你死在一处也好!”

说完这句,李宗汤即气绝身亡了。

李宗汤死的倒也是得偿所愿,他至少没让自家主子徐槐,死在自家之前。

徐槐抱着李宗汤的尸首,哭的死去活来道:“我欠你们的情,我欠兄弟们的情,哪辈子才能还上啊?!”

另一边,被梁山军兵将围住的石勇此时也一魂归去。

石勇的双眼,还在惊恐的瞪着。。。。。。

天意真的好残酷,现在众星君也深刻体会到了。

徐槐忽地朝梁山众兵将狂吼道:“送我上路!”

这是徐槐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的四个字。

众星君被徐槐这一声吼都激了起来,随即一拥而上,对着徐槐乱刃齐下。。。。。。

徐槐如此便死去了,这位散仙终于死在了星君之手。

而且就死在他最爱的郓城县衙,就在这个地方,他发出了第一道军令。

也是在这个地方,他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这位曾经率军横扫梁山的徐县令,为雷部作出巨大贡献的风云散仙。

就如此,华丽的谢幕在了这个夜晚。。。。。。

这支曾经险些将梁山寨踏平的郓城军,随着徐槐的殒命,即宣告了全军覆没。

星君终于在这个夜晚,将这块雷部的硬骨头给啃下了。

这个夜晚星君和雷部,都会永远铭记,永远的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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