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信不信,由你

商议交易所的事,时穿突然想起一事,转向施奎问:“大郎,你父亲的通州军里有水军吧?”。

施军监所在的通州位于长江口北岸,现代称之为南通,而把正式“通州。”名称给了北京之北某地。

刚才谈商业,施奎插不上嘴,直感慨自家找时穿看顾施家产业,真是找对人了其实施家在海州的产业基本上成了空壳,有出息的私盐以及船队被施衙内捏在手里,唯一只剩下七八间店铺,背靠施军监的势力做着南北贸易。

这会儿,时穿问起话儿,施奎赶紧回答:“通州军原本是水军,只是通州位于南北通衢,陆地上不得不防,所以通州也有一部分步军以及马军长江以北防线,临海部分,重兵都在通州,通州共有水陆马军四万,共有节度使三名,统制六名、正将十一名、副将二十五名、准备将………,…。”

“打住。”时穿截断施奎的话,问:“你父亲是军监,这是什么官?能掌控通州军吗?…”

施奎一创嘴…,…,…跟你合伙走私这么长时间,亲事都定下了,你这才问起我父亲的官职,你可真够糊涂的。

“我父亲如今的官衔是:镇江军节度使(闲官,遥领,无须到任)、权领两淅路转运副使、判通州军都总管、勾当通州监司(统领名下州县的地方武装的长官)事你说我父亲能不能指挥通州军。”。

“总管啊。”时穿呕着嘴回答:“好大的官!…,……,…可我真不知道这官能干啥事?”。

“咳咳””董游在一旁插嘴:“我曾路过通州,施大人在通州好大的威风……”

施衙内跟时穿处的最近,知道这种常识性的东西时穿最容易犯迷糊,赶紧解释:“我父亲去年升从四品了,如今算得上通州军队最高长官,在通州也算是……,…啊!…,……,…这么说吧:打从咱们“私自晒盐,以来,父亲给通州军带去的钱财如流水先是水军各位“正将,随船队获了很大利益,再后来马步水三军分润不少,最后连通州地方官也得了不少好处,于是……啊。

去年我听你的话,让父亲向枢密院揽下制硝的活儿,派遣船队去小琉球,去天棱采购硝石,没想到哪些地方真有这玩意,父亲差事完成得好又把上蔡公相重新起复,所以顺路升了几阶官职,加上新派来的通州判官是蔡公相的人,如今我父亲在通州说一不二的……”

“那就好…。”时穿再度截断施衙内的唠叨:“衙内你父亲的通州水军能否帮着训练外人,………算了,既然你父亲在通州说一不二,干脆让你父亲私下联络一批水军汉子,嗯,那些年老的,军中国派不上大用场的,以及年轻力壮还能干几年的?

我准备从码头上调拨三百个花膀子过去,让你父亲训练他们水战技巧,当然,不是让你父亲按军中原来的训练方法我自有一套训练大纲,希望你父亲按照这个训练大纲替我训练水手,花费的钱财我如数支付。

在古代社会里,私下里练兵练将属于谋反行为。时穿可以训练团练,但只能按照团练惯常的方法训练,稍有改进变动就要提防别人告发。但正式的军官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在营地内训练自己的家丁。上司知道了,只要这些家丁数量不太离谱,只会夸奖官员勤奋。

这种事儿施衙内做不了主他望向施奎,施奎想了想小心的问了一句:“长卿兄训练这三百号人,你打算做什么?”。

时穿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这次价格动荡仅仅是计划的第一步,计划的第二步,我准备出面联络各大海商,与那些受损失的海商一起组织船业公会、水手公会并组建船队准备南下闯荡山不来我跟前,我们就去山那里。胡商来的少了,我们就把货物送到胡商那里。

这么庞大的船队闯南洋,船上没有相应的护卫不行可是水军训练,我在海州这里做不成干脆交给你爹,我借用你爹的场地,训练两百名花膀子熟悉水战技巧…………”。

施奎想了想,低声说:“水上交锋全凭弓弩,可朝廷有规定的,弩弓等重型武器,禁止装在船上。…”

施衙内适时帮腔:“大哥,我们不装弩弓,我们打算装“鱼炮”这三年我的捕鲸船队逐渐熟练鱼炮的操纵,储备了千余号鱼炮手。时大郎也配合我,生产了各种型号、适合装船上的鱼炮,年前时,我们已经正式选定了标准规格的鱼炮,并且制定的整套操作流程。所以,船上远程武器嘛,我们打算每船安装十门鱼炮,至于近战,我们打算用密州火器世家凌氏支援我们轰天雷配方。…”

看来施衙内并没有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家里人。只听施衙内继续说:“我们经过反复试验,决定今后的远洋船只装备鱼炮与轰天雷,近战则用刀枪,如此一来,倒也不怕海盗猖檄。

另外,我跟大郎还商议了,今后我们两家船队编组抱团航行一只小船势力单薄,被人打劫了也不知道,十船一组组织成船队,小股的海盗惹不起我们,万一有什么事儿,也能有一个回来报信的。”。

施奎陡地精神一振:“居然…,“……密州凌氏啊,我听说了,听说官家已经三次下诏,调凌氏的人上京主持火器局,但凌氏最终只派了两名族中旁支上京,我还听说,海州知州张叔夜到任后,也想调凌氏训练的密州团练,协助剿匪,据说凌氏当家人凌鹏已经却不过情面,带着十余位徒弟以及轰天雷前往青州了。”。

施奎说这话是想引出时穿坦白交底,他在海州待了很久,海州的秘密瞒不过他,但刚才施衙内说话时,带有一股浓郁的,与时穿狼狈为奸,并拥有共同秘密的同伙意味,而时穿居然不知道不关心他父亲地位的新变化,这让施奎很不舒服。

果然施衙内得到时穿眼色后,指着时穿坦然告白:“大哥,凌家次子凌飞就是他徒弟,我跟你说,新版的火药配方,其中有咱姐夫海氏的部分功劳,也有时长卿的努力,所以这新火药配方不仅属于密州凌氏,时家我施家都有份,只是这件事,三家参与研制的人员都彼此发誓,绝不向外人透露内情。”。

施奎两眼闪亮:“即然这样,大郎派过去训练干脆我施家也派部分家丁参与,如何?”。

时穿一直笑眯眯轻声提醒:“大郎,这种事情可不能落在纸面上我需要很多水手,多多益善,希望施伯父能发动通州军子弟参与,当然,若是能借此淘汰老弱,让伯父更换新血,岂不上佳?”。

施奎重重点头:“我立刻派人手不,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应该亲自去见父亲,亲口跟父亲说。…”

时穿微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大郎,你这次回程,不妨带上施郁,我家已经开始接掌你家店铺,现在施郁贤弟该出现了…………,…此外,我岳父买了两座茶山,需要一些种茶的人员,你替我在通州留意点。”。

施奎看看天色不早了赶紧起身告辞:,“大郎,我这就回通州等三月三直接上门迎娶,到时候你要的人手,以及你需派出的人员,干脆都以迎亲送亲的名义来往通州?”1

“甚好””时穿拱手将施奎送出锦绣会馆并招呼众人随行。走出锦绣会馆的时候,施衙内抢先下了台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打量着时穿,说:“人都说时大郎暴躁易怒而且头脑呆傻,可我怎么发现最近你越来越阴险。…”

时穿瞪大牛眼睛,反驳:“说什么呐,坏事儿可都是你干的,咱家多善良的一个人?…”

施衙内哈哈大笑:“装,你就继续装吧……”

接下来两天,属于交易市场表演时间,也是罗望京罗进士最难熬的两天。

其中,蜀锦价格经过第一天、第二天的单边下滑,第三天上午,似乎站稳了,并开始缓慢回升。这时候,货主们惜售现象产生了,交易场上出现了有价无市的情况,于是,部分赶着上京的客商开始急速拉抬价格以便收购,这次价格的回升引得蜀锦商人一片欢呼………,…

但紧接着,更大的灾难来临了,买到货的京城商人离场之后,蜀锦价格经过短暂的沉寂,突然开始下跌,巨量的货涌出来,快速跌穿了昨日的最低价,稍后,时穿与施衙内进场联手护盘,价格慢慢回稳,但尾市的时候,又有大量抛盘出现,资金耗尽的时穿与施衙内护不住,蜀锦价格以比昨天还低的低价收盘。

随后,蜀锦价格像坐了过山车,忽上忽下的。这一天,倒是有一个聪明人在低价的时候吸纳了一笔货物,眼看价格涨上来,他转手就挂单出售,结果,人都没有离开凳子,这笔货物就让他赚了一笔不小的一笔。这位赚钱的商人得意洋洋四处介绍经验…“…再后来的时候,更多的商人进场了,他们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来投机的。

这时,交易所里除了茶叶的价格还能守稳,瓷器、蜀锦、铁器布匹的价格,在投机者的操纵下忽上忽下但总的说来,还是一路下滑,总是跌穿人们希望的底线。

半个月后,更确实的消息来了:一支从南洋返回的商船队带着年货进入广州港,经过人们反复求证,他们在沿途确实不曾见到一支从西洋返回的舰队,连类似的消息都不曾听说,这个消息落实之后,所有外贸货物立刻崩盘,囤积货物的商人几乎血本无归。

接下来,交易所里各种投机手段尽出,锦绣会馆一时间成了早期的上海交易所,货物的单边下跌还在继续,情况变得不受控制,连最狡猾的投机者也在价格的跌宣起伏中赔光了家产,可是他们又不敢不来锦绣会所,以便第一时间获得商品动态,结果,场内虽然人头涌涌,但几乎没有交易,挂牌的商品无数,大多数人只是观望而已。

罗望京在这一天终于耐不住了,他担心蜀锦价格继续下跌不得不按原价的十分之一抛出了自己囤积的那匹蜀锦,而后一路跌跌撞撞回家,心里只哀叹:全完了,悔不该当初贪心啊………,…对了,前院租房子的那位客人,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西洋货船的消息,自己怎么会受他诱惑,加入囤货的行列呢?自己不加入囤货的行列,那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曾经第一批货物卖出的时候,蜀锦的价格也不错,他手头的资产是一千多贯,等他买了第二批蜀锦之后,有一段时间光他手头上的蜀锦就价值四千多贯…………,如果当时自己全部抛了这批货,以后也算衣食无忧了。可自己总想着褚素珍那笔嫁妆,幻想着手头这批货物价值能超过一万贯那时候,总算跟褚素珍的嫁妆相当了:那时候,自己就不怕别人耻笑了。

当然,手头这批货物如果能超过两万贯价值,也许自己会去寻找褚素珍,商议着归还她一部分嫁妆,以求获得谅解两万贯,这其实也不是奢望租自己房子的那位商人不是说过么,货物的价格涨上十倍并不是稀奇事,他平生遇到了好几次………,…

啊啊啊,全怪自己一时心软,想着褚素珍那个贱人,以至于听信了小商人的胡言乱语,没有在四千贯的时候抛出存货现在,自己手头只剩二百三十四贯了。

一个曾经坐拥四千贯财产的人,突然只剩二百多贯财物虽然这两百多贯财物,对一个小户人家也算巨额寻款了但他罗望京是进士,进士能跟普通人家相比吗?

当然,他罗望京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多少也要怪一怪自己那不懂事的兄弟。

如果不是兄弟央求,他一时心软将大部分田产转让给弟弟,他哪至于到现在,手头只剩下一间破房外加两百贯钱?你看看人家黄家,同样是进士不过是身上有个官职,黄家名下的投充户争先恐后多的数不过来。……,…………当然,自家的弟弟是不能怪责的,因为那是一种“不梯…。”要损坏名声的罗望京想起这个,禁不住又骂了一声:“贱人。”。

全怪褚素珍啊,她带着万贯嫁妆进门,花钱大手大脚的,把弟弟引上了邪路。

罗望京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家房屋,罗母早已经接到消息,她站在院中,担心的看着罗望京,询问:“儿啊,货卖了吗?。”

罗望京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罗母赶紧换上一副笑,常常松了口气:“卖了就好,儿啊,那东西饥不能吃、渴不能饮,万一砸在手里,咱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罗望京赤红着眼回答:“母亲,只卖了两百多贯啊,只有两百多贯。”。

话音刚落,有人过来拍门,罗望京开门一看,正是买去货物的货主,他冲罗望京拱手:“罗进士,我人已经雇来了,现在就把货搬走,方便吗?…”

罗望京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一扭脸发现母亲捂着胸口摇摇欲坠,他赶紧上前搀扶,只听母亲喃喃自语:“两百多贯,怎么会,四千多贯一眨眼就变成了两百多贯。…”

罗望京搀扶着母亲,安慰说:“母亲,不用慌,我见到茶叶的价格这几天走得稳,听说茶农们正在补种茶树,可是去年大旱大寒,茶树存活下来的并不多,所以茶叶价格明年还要涨,我回头囤积一点茶叶,咱有两百贯在手,总能翻身的。”。

院子里逐渐融入挑夫,人来人往,不一会,仓库渐渐搬空…………,…这时候,附近一位帮闲见到这里热闹,觉得似乎有便宜,凑过来打招呼:“罗进士,明日望海楼有个文会,参加的都是举人进士,不过参加的进士老爷也就两三位,以罗进士的文采,去了一定是翘楚…………罗进士,你参加吗?”。

罗进士点头:“既然是举人进士的文会,如此风雅事,我自然是要参加的。…”

帮闲拱手:“罗进士,参加者每人三贯,你与我钱,我去跟组织者说一声……啊,听说新来的知州也要在会上露面,以便盘点海州文化,提拔后进。…”

几天之前,罗进士还把三贯小钱不当回事,如今听说要交纳三贯参会费,他一阵阵肉疼…………但既然新来的知州也要与会,这种会议不能不参加啊。

转念一想这三贯参会费里,大约有帮闲的五百文吧?他罗望京一个进士,如果摇着扇子从文会楼下走过,没准有相熟的朋友邀请他上楼,这样,他不是可以不花一文钱参加会议了吗…………,…对,就这么办。

罗进士哼哼哈哈的,正想着找理由推脱一番,他那位租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悲喜交加,见到罗进士院里正在搬东西,他赶紧出声招呼:“进士老爷,别着急着卖货,刚才黄家、施家、时家、张家等几大海商联手放出信号准备出手救市,并制定就是规则。嗯,凡是有价值一万贯货物的货主,都将被邀请到锦绣会馆商议,………”。

罗进士一听这个门槛,满脸的不乐意又是“一万贯。”这个数字。是按跌价前,还是按跌价后的一万贯?但无论按什么价格,他罗进士,堂堂一个进士老爷,是没有资格参加会议了。于此同时,施胖子那个愁货时长卿那个傻子居然登堂入室,成为了主宾,成了规则制定者这两人可是都与褚素珍纠缠不清的!

想起这点,就让罗进士怒火万丈,他一甩袖子,训斥说:“干搁满汉子,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我哪能亏了这个大本,你的房租租约还有十日到期我懒得见你这雾星,十日之后你与我搬出去。

租客愣了一下,这时候,罗进士库房里最后一批蜀锦已经被搬出,买货的商人笑眯眯的拱手:“这可是好消息,对面那位客商走,我请你吃杯酒,咱们再详细谈论一下……”

于是,那两人勾肩搭背走了留下罗进士在空荡荡的院中咽吐沫。

毕竟是涉及上千贯的财产,罗望京虽然把租客骂出去了但听到蜀锦的价格有可能趋于稳定,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一夜他辗转难眠,第二日早上,他早早等候在租客门前,却见那位租客理都不理他在的招呼,马车丝毫未作停顿,急匆匆的赶往锦绣巷………,…

正午时分,锦绣巷内,时穿甩开了一贯的含蓄,第一次公开站在众人面前。他的身后站着施家与黄家这两家作为他的支持者,虽然不说话,但只要他们站出来,就意味着时穿手上至少掌握百万贯基金,完全有能力对货物的价格造成影响。

这是大宋,这是一个创造力极其蓬勃的时代,这是一个四大发明有三项出于这个时代的皇朝,这是一个张小泉发明了剪刀,但之后九百年,剪刀的样子没有丝毫创新与变革的年代。在这今年代,谈起开拓与创造,大家都理解的。

大会的开场白就是一场匪夷所思的创新思路:航海保险公会,以及船业联盟的想法,被时穿隆重推出。

“这几日,商品的价格波动的很厉害,大家都在说,要指定交易规则,约束交易这已经是共识了,前几日,几位大商人私下里讨论了交易保证金制度、交易席位、交易担保人制度、监督人制度,账目公布制度等等。说实话,我们刚开始时,争论比较严重,但随着价格波动越来越凶猛,我们各项制度制定的越来越快………”

这话的意思是说:刚开始大家都想提出自己的主张与意见,但随后时穿拿出来一套有一套规则,大家一琢磨,其中的条令正好能堵住这几天的漏洞。大宋商人又不傻,眼见得时穿早有准备,加上那些条令却是慎密,干脆不加讨论的通过了时穿所有的主张于是,时穿在海州商界的威望也越来越高,俨然成为海州第一人。

“但是,大家想到没有,这次价格波动的起因是什么嗣一个未辨真假的传言。如果不堵住这个漏洞,今后还会有人借助假消息操纵交易市场,那怎么办?…………所以我建议,我们这次再往灾祸的源头上溯一步组建航海业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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