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血腥的传说

(过去)

夕阳撒满了西山的路,急促的马蹄声中,三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有三个青年,他们一个叫宁旭城,一个叫莫洫缨,一个叫秦虞,是师兄妹三人。宁旭城长的身材高大,面目冷峻,莫洫缨面白清秀,秦虞是个美人。

秦虞不时的看着宁旭城,露出甜蜜的微笑,宁旭城也挽着她的手,阴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们知道彼此心心相印,而且秦虞的腹中已经有了一个两个月的婴儿了。

他们刚刚从塞外回来,他们在塞外杀了几个恶名卓著的剑客。

前面进入了一个小镇,他们走进了一家客栈,在吃酒的时候,忽然听到几个江湖豪客在那里议论。

一个髯须刀客道:“听说,江湖一百八十五名剑客已经汇集西山,要铲除‘刺魔’宁旭城。”另外一个瘦子道:“哦,是吗,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髯须刀客嘿嘿一笑,草草说了一百八十五名剑客其中几个人的姓名。

宁旭城一听,知道这些都是和自己有过节的硬茬子。只听髯须刀客接着道:“听说如果他躲起来的话,就会血洗西山山庄。”

宁旭城和秦虞对望了一眼,都发现对方脸上的恐惧之色。宁旭城平生好勇斗狠,他和别人比武时,下手从不留情,而且手段残忍凶狠,死在他手下的人有好有坏,因此仇人遍天下。他知道这一次一百八十五名剑客齐来找他,看来是一定要除掉自己了,自己的生命可能不保。

他们三人出了小镇,秦虞问宁旭城:“师兄,怎么办?”宁旭城‘哼’了一声,道:“大丈夫应该一战而轰轰烈烈的死去,何必惧怕他们,何况就算他们一百八十五人联手也未必胜了我!”

莫洫缨此时插口道:“但是师妹怎么办?师妹和你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他们如果知道你们的事情,必定会斩草除根!”

宁旭城默默无言,过了半晌道:“不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办法呢?”莫洫缨道:“我有一个主意,可能能够保护师妹的安全。”宁旭城连忙去问。莫洫缨道:“但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宁旭城道:“如果是为了能保证师妹和我孩子的安全,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

莫洫缨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可以让师妹和我假结婚,避人耳目,等到你战完一百八十五名剑客,若能生还的话,我就把妻子、儿女一并相还。若不能生还的话,我一定拼尽一生保护师妹和你孩子的安全!”

宁旭城看了他半晌,心下犹豫,但是看到师妹秦虞苍白的脸,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弟,你真的是条汉子。师兄我谢谢你了!”秦虞脸色苍白,摇头道:“我不答应,我心中的丈夫是你,怎么能嫁给别人?”

宁旭城叹了口气,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师弟和你结婚是假,掩人耳目,保护你才是真,你要考虑一下我们的骨血!”秦虞泪水夺框而出,摸着自己的肚子,终于点头答应。

骏马长嘶,三个人绝尘而去。

(此时)

说到这里,轻云叹了口气,道:“那一战必定天地无色,鬼神皆惊!”

西方魔王道:“不错,整个西山都被染红了!”

(过去)

西风骤起,天地为之肃杀,一百多人将宁旭城团团围住,刀光剑影,笼罩着宁旭城的脸。宁旭城豪气大胜,长啸一声,拔刺出招。但是,刺拔出来拿到手中的时候,他才忽然感觉不对,仔细一看,原来自己赖以啸傲江湖的兵器‘擎天刺’已经被人掉包了,手中拿着的是一对锈迹斑斑的铁刺。

血光冲天,鬼哭神嚎,空中飞舞着鲜血和人的残肢,血染红了整座山脉。

宁旭城的手中铁刺很快折断了,他拿着断刺依然在人群中纵横,但是人的武艺虽然高强,但是精力是有极限的,等到他刺死刺伤几十个人的时候,他也终于精疲力竭。

于是他准备战死,作为一个高傲的人,他愿意这样壮烈的死去。

但是那几十位幸存的剑客终于砍伤了他,等到一个白衣青年准备砍下他的头颅的时候,一个青衫老者忽然道:“慢!抓活的。”

宁旭城被铁链锁起来,此时他虽然没有死去,但是他的心中却忽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在想是谁掉包了他的‘擎天刺’,如果有‘擎天刺’在手的话,他可能不会落到敌人的手上!他不明白这些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为什么不杀他,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因为杀掉一个仇人是对仇人最好的处罚,他们怎么会对他用最好的处罚呢?

(此时)

轻云道:“他们用什么更严厉的处罚呢?难道比死还痛苦!”

西方魔王‘哈哈’大笑,道:“死有什么痛苦,反而痛快,人最恐惧的生,生的不象一个人,生的几十年如一日的痛苦。”

(过去)

一间阴暗的水牢中,散发着腐蚀的臭气。宁旭城已经被皮鞭和烙铁折磨得不成人型,他的骨头断了七八根,血肉模糊。全身如同不是自己的,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他昏过去一次又一次。

有一次,他认为自己终于要死了。但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泡在药草中治疗伤口,他仍然处于这个噩梦之中。那些人把他治好,然后有折磨他,用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

宁旭城在痛苦和鲜血中又看到了那个青袍老者,他的脸上充满着冷笑。他道:“你知道痛苦了吗,实际上虽然你和我们有深仇大恨,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不杀你。”宁旭城冷冷一笑,道:“为什么不杀我!”

青袍老者道:“只要你说出那个秘密!”宁旭城冷冷地看着他,道:“什么秘密?”青袍老者道:“你心里比我明白。”宁旭城‘嘿嘿’笑道:“我怎么会知道什么秘密。”青袍老者道:“你嘴还是挺硬的。”说罢,宁旭城就又看到了那根烧红的烙铁,空气中弥漫的烧焦的皮肤的味道。

寒冷黑暗的水牢中,宁旭城终于明白他们如此折磨自己,只不过是要知道那个秘密。一个只有他师傅才知道的秘密。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秘密,一转念间,他忽然想到,这个秘密可以使他生存下去。

等到那个青袍老者又来的时候,他说:“这个秘密我不会对你说的,因为我知道我如果一说,我就立刻会死了。”青袍老者冷冷道:“你如果不说,你会比死还痛苦。”

他假装知道这个秘密,终于不肯说,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能保存他的性命。

六年间,那些人用尽了酷刑,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却仍然得不到这个秘密。那些人终于知道,宁旭城的身子似乎是铁作成,他的神经也比任何人都更坚硬。

终于有一天,等到宁旭城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阳光,看到了花朵。他们把他放了。

宁旭城心中冷笑,知道他们放了他是欲擒故纵。但是他们既然放了他,他就有方法生存下去。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梦中都在想的事情,他想起了秦虞,想起了他为见过面的孩子。于是他坚持下去,疯狂的为自己疗伤,他要活下去。

等到他的伤势有了些好转的时候,他来到了莫家山庄。他去找莫洫缨,因为他要按照和师弟的约定在六年后要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此时)

轻云摇摇头,道:“六年都过去了,还能是什么样子呢?”

西山魔王‘嘿嘿’冷笑数声。

(过去)

宁旭城站在莫家山庄的墙外,他看到一个男孩子在院子中跑来跑去,手中在放风筝。一个男人笑容满面的走过去,道:“山儿,小心摔交。”那个男人正是他的师弟莫洫缨。此时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出来道:“山儿,听你爹的话,别乱跑。”那个小孩子道:“娘,你也来吧。”

宁旭城整个人呆在外边,他忽然发现,他们已经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过着幸福的生活。看着他们的天伦之乐,宁旭城忽然心中怒得发狂,嫉妒和愤怒让他差点晕倒,此时的他脸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被刑法折磨的面目全非,莫洫缨和秦虞可能根本已经不认识自己,或者认为他早就被剁成了肉酱,他们怎么能相信一个六年后回来的乞丐呢?

宁旭城彷徨无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他就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我回来了。”

他虽然人的样子变了,但是笔迹没有变。

灯红酒绿,莫洫缨正在和朋友喝酒。

一个朋友道:“怎么不让嫂夫人出来呀?”莫洫缨笑道:“她去她母亲家里了。”此时,一个家丁走进来,道:“老爷,信!”莫洫缨拿过信来,只瞥了一眼,他的酒杯‘啪’地落在地上,他的冷汗已经流出来,酒已经全醒了。他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莫洫缨的朋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麻烦了?”莫洫缨点点头,想到宁旭城的凶恶和残酷,他不寒而栗。

莫洫缨呆呆道:“是我的师兄回来了。”众人都是大惊,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宁旭城的武功有多高和性格有多么残酷。一个人道:“他是你的师兄,你为什么要怕他?”莫洫缨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他的朋友又怎么知道他们师兄弟三人之间的诺言!灯火昏暗,照得莫洫缨脸上阴晴不定。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宁旭城正在莫家山庄的屋顶,冷冷地看着他们。他此时的伤已经差不多养好了,而武功也已经恢复了几成,他的行踪别人已经根本无法察觉。

看着莫洫缨失魂落魄的样子,宁旭城只有冷笑,心中暗道:“看你是否遵循自己的诺言。”

忽然莫洫缨叹了口气,道:“事实上,我师兄回来了,我的心愿终于了结了,六年的痛苦我也可以结束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众人都不明白是什么事情,都问莫洫缨。莫洫缨摇摇头,笑道:“此事与你们无关。”说罢,对天道:“天可怜见,让我师兄回来。”

宁旭城心中感动,暗道:“师弟对我不薄,看来还记得当初的诺言。”见莫洫缨如此,于是悄悄溜走,因为他要去秦虞母亲的家中,去看他当年的未婚妻子。

(此时)

轻云撇了一下嘴,道:“莫洫缨本来就是要骗得宁旭城而娶到秦虞,依莫洫缨的狡猾奸诈,他一定当时猜测宁旭城就在旁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先骗一下宁旭城。”

西方魔王望了轻云一眼,笑道:“姑娘果然聪明,事实确实如此。”

(过去)

宁旭城身上的伤痕无数,蓬头垢面,闯进了秦虞母亲的家中。

秦虞一声清姹,道:“什么人!”拿着兵器出来,宁旭城此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秦虞还是一愣,呆呆地看着他,忽然之间泪流满面,不知为什么,她一眼就认出了宁旭城。

秦虞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喃喃道:“师兄,你是大师兄!”说罢,泪流满面。宁旭城本来心中妒忌她和莫洫缨的恩爱,此时见她如此伤心,不觉心中稍软,冷冷道:“你还认得我!”

秦虞哭道:“不错,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宁旭城见她如此,叹了口气,道:“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跟我走吧!”秦虞的脸上变得煞白,忽然跪倒在地,道:“师兄,这么多年了,我和二师兄过着安静的生活,孩子也很健康,我求你还是放弃以前的诺言吧,我已经是莫洫缨的妻子,没有脸面在回到你的怀抱。”

宁旭城双眼通红,怒道:“怎么,你不想跟我走吗?我不理以前怎么样,你一定要跟我走!”说罢,用力拉起她。

秦虞凄然摇头,道:“我还能跟你走吗?我们不能再回头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儿子受到这样的打击吗?”宁旭城冷冷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任何人不能占有!”

秦虞淡淡道:“师兄,如今已经和以前不同了,你如果真的对我好,就让我留下来,否则的话,你功力再高,也阻止不了我的自杀。”宁旭城一怔,恨得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为什么!”秦虞凄然摇头,道:“只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宁旭城在院中走来走去,终于回头,道:“好,为了我们的儿子,我答应你!”说罢,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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