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侍腾抬起头望着唐汐,“你从哪里听来的?”
唐汐皱眉,“你告诉我是不是?”
唐侍腾呼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就有人在暗中收购。”
“这个人是不是陆沅离?”
唐侍腾看着唐汐,顿了一会儿,才说:“嗯,对于这件事我问过他了,他也直言不讳,他说因为卓胜的事,所以才暗中收购的,而且他还说,这份股份如果在你们结婚,他会把这些股份当成送给你的礼物。”
唐汐滞住,愣了一会才问:“他这样说?”
“嗯,不过他这翻话还是有可疑性的,如果结果你跟他没有结婚,那么他手中的股份就有可能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
唐侍腾说。
唐汐的脑海是一片慌乱,这么说他是因为她而弄的这份股份?
她真的那么重要?
“爸,我觉的我没那么重要。”唐汐幽幽的说了一句。
“其实我也不太信这个说法,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权当是这样,后边的事再慢慢观察,当然,我们也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唐侍腾走到她跟前,一手压在她的肩头上,“汐汐,你不要多想这些,也不要想着去委曲自己去接受已经认为不喜欢的事和人来拿到这份股份,陆沅离手中的股份始终都不会超过我的。”
唐汐脑子一片混乱,自从白莞出现后,她就有一种感觉陆沅离威胁她不是那么单纯。
“爸,二叔跟他有联系,他为什么会暗中跟二叔联系?”
唐侍腾目光沉了几分,然后往窗口走去,“你二叔一直都想坐在我这个位置,跟陆沅离自然是有他的私心,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留意的。”
见父亲都这样说了,唐汐也没再问了,而是走过去,和唐侍腾一起看着窗外的阳光。
“汐汐,晚上爸爸有一场宴席,你陪我出席,现在你也该出来见见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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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唐侍腾带着唐汐去参加一位商场上的朋友金婚,唐汐穿着淡紫色的露肩晚礼服,锁骨突出,本是长的美,这样的打扮更是夺人心魄。
唐侍腾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儒雅稳重的中老年男子,父女俩的出现吸引了许多宾客的目光,特别有一道深沉且锐利的眸光更是紧紧的绕住唐汐。
唐汐似乎心有感应,亦投向那道眸光之处,触见那道眸光,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他的身份出现在这儿也是正常不过。
这个人便是陆沅离了,他一身丝绸质的西服,里头灰色的衬衫开了一只扣子,黑曜石的扣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耀出他的霸气。
其实这套衣服还是她买的,平常他的衣服都是她一手张罗的,可是看着他穿这身衣服,有那么几分可笑。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的身影,深邃厚重,但她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杨董,恭喜与夫人金婚。”
“唐董感谢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杨董随着望向唐汐,笑道:“唐董真是好福气,有位貌美无双的千金。”
“杨董岂不是儿女双全,还有位温柔贤惠的夫人陪在身旁,福气冲天。”
……
一翻寒暄之后唐侍腾便带着唐汐四处走动,一圈下来,听着都是赞扬她的才华美艳,她觉的脸上快僵了,而这一状况唐侍腾也发觉了,待两人时,唐侍腾笑道。
“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还行。”
“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嗯。”
“你应该也累了,找个僻静处休息一会,爸爸见见朋友。”
“没事,爸。”
唐侍腾见状,便带着唐汐又走了一圈,唯独没碰上陆沅离,她心里清楚,陆沅离是有意绕开她的,心里倒也没有什么想法。
从她走进宴会场所时,就感到他的视线绕在她身上,她以为他定会与往常一样,会绕上前来纠缠,但是最终没有,反而是有意绕开她。
他身边没有女伴,但是她发觉在场的女子都把眸光痴缠的落在他身上,而他怡然自得,谈笑风生。
不知道为什么,唐汐觉的心情很平静,从来都没有的平静。
唐侍腾发现也发现陆沅离是在有意绕开,在与友人告别后,他便问道:“汐汐,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唐汐也想一个人静静,扯了笑意:“爸,那我先休息一会。”
“嗯,你去休息吧!”
唐汐离开了唐侍腾,拿了一杯她果酒,由后门离开了会场,到场外的草坪中享受清静。
唐汐坐在一处滕椅上,今晚有月光,仰着头,静静的品尝着。
也许果酒味道不错,所以一杯也就这样被她喝完了。
喝完后,杯子被她搁在椅子上。
“这不是唐小姐吗?”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唐汐收了动作,转头看向身后,只见是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
“你好。”她绽放微笑。
男子停在她的跟前,“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陪唐小姐在这儿赏月?”
唐汐觉的来这种地方,就要放的开,虽然对方是搭讪,但也是一种商业上的搭讪。
她笑,“我这张椅子还能坐一个人,你要是觉的没地坐可以坐这儿。”
说词婉转,男子笑着就要往一旁坐去,唐汐倒也手快的拿开那只杯子,然后侧身手在椅子上的草地上。
“叫我秦寿。”男子开口自我介绍。
唐汐直了眼,下一少就噗一声笑了,“禽兽?”
秦寿倒没有介意的笑着,“秦皇岛的秦,长寿的寿。”
唐汐才止住笑,原来是谐音,男子看着朦胧的月色下生动的五官,说:“我也是捉摸不透我爸妈为什么给我取这么一个名,引起不少人的误会。”
“你爸妈一定希望你长寿啊!”
“这倒还真是,因为我一出生就多灾多病,医生还说有可能活不了,所以他们取了个寓意的名字。”
……
两人交谈甚欢,只是聊了不多会儿,唐汐感到浑身燥热,还时不时抬手擦着额间的汗渍,甚至还有些迷晕。
“刚才还感到凉的,怎么现在有点热了?”
秦寿看她两颊红扑扑,月光下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他瞥了一眼她搁在地上的酒杯。
“你喝了多少酒?”
“一杯,但那是果酒。”她的语气有些轻喃。
“这里所有的都是鸡尾酒,后劲非常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