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曲澜不依不挠的追问,陶夭夭脸红如霞。
“……”她要回答他咩?
她才不好意思回答……
咳,都说男人像孩子。可她自从和曲澜在一起,曲澜从来没给过她这种感觉。
在曲澜身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傻傻的孩子。一直被曲澜罩着,被曲澜牵着鼻子走。
可现在,曲澜终于给了她孩子的感觉。
原来,果然每个男人都会成为女人的孩子。
之前她没感受到,只是因为他对她的爱,还没浓烈到让他在她面前放开一切的程度。
而现在,他终于把完整的他,全部呈现在她面前。
陶夭夭想着,抑制不住心中涌动的情绪。
她忽然爬起来,搂住曲澜的脖子,像陶宝那么虔诚地亲吻曲澜的脸。
曲澜一震。
他倏地侧过身子,双手捧回她的小脸,深深吻着她,似乎要发掘出她所有的热情和温柔。
她亦不甘示弱,双手双脚地爬上他。
可她在笑,清脆的笑声洒落房间,带着丝丝俏皮:“强壮么……你明明在我下面……”
陶夭夭觉得,曲澜带着她来欧洲,果断不是旅游,而是蜜月。
还是个不太正常的蜜月。
在法国停留三天,第一天出去走马观灯,将巴黎几个名胜古迹看完。晚上拿了两个小时去恒天国际在巴黎的分公司查看。剩下的两天,两人居然就在酒楼里缠棉。
似乎生怕下一秒就世界末日般,他忙着压过来,她再忙着压回去。
最后总是累倒,然后谁也不想动。
可看着彼此,不由自主绽开会心的笑容。
“我们可以留到回家再努力么?”静静的躺着,陶夭夭咕哝一声。
好吧,她也不知道,她这是劝自己,还是劝曲澜。
好像曲澜扑倒她,和她扑倒曲澜的次数不分上下。两人好像在比赛似的……
“回家也会努力。”曲澜愉快地回答,“夭夭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估计这样坚持个三五个月,夭夭也掏不虚我的身子。”
“……”陶夭夭竟无言以对。
她这哪是劝曲澜,看起来看像和曲澜约好回家时接着努力。
好吧,她下次再也不会质疑他不够强壮了……
第四天,夫妻俩终于舍得离开酒楼的总统套间,出去给长辈和孩子带纪念品。
长辈的好挑,陶宝的芭比娃娃也好找,但淘淘的礼物,却费了夫妻好一番劲——淘淘可比陶宝挑剔多了。
要是带了不上档次的东西送他,搞不好淘淘会质疑他们这对爸妈的智商。
曲澜和陶夭夭将礼物办了国际托运。
第四天傍晚,两人到了英国。
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国天气向来不好,还是日子没撞好,他们去的时候,整个英国都沉浸在雾霾之中。
陶夭夭有鼻炎的毛病,平时没什么感受。
但如果湿气太重,就发会痒,打喷嚏。
当陶夭夭打到第三个喷嚏时,曲澜拉着她就朝朝机场赶:“这里没什么可看,我们改道。”
不过,虽然没打算停留,两人还是去买了礼物,依然托运回去。
然后,两人去了德国。
看着德国,陶夭夭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历史。
她忍不住感慨:“德国的变化真大。”
“确实。”曲澜赞成。
说到变化大,陶夭夭忽然沉默了。
洛果果的变化才真正大。
凌北帆的变化也不小。
她讨厌洛果果。洛果果给双胞胎做的事,她迟早要替双胞胎讨回公道。
太无耻!
太冷血!
天理何在!
但洛果果已经和凌北帆结婚近四年,彼此许多东西都已经交织在一起,压根没办法让两人一清二楚。
除非两人真正离婚。
但喊了四年离婚的凌北帆,依然没有离成婚。想必这一次也不会那么容易离婚。
凌北帆自己毁了自己的爱情婚姻,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不想再在凌北帆伤口上撒盐。
曲澜说她心善,她只是无可奈何,不想自己背负愧疚。
一起走在莱茵河边,陶夭夭忽然绽开个浅浅的笑容。
她当初完全想不到——带她走入温馨的婚姻生活,陪她一起散步,和她一起孕育孩子的,不是凌北帆,而是曲澜。
曲澜长臂伸过来,轻轻搂着她纤细的肩头:“有什么愉快的事,共享一下。”
她轻轻笑了,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我在想孩子们。”
虽然她喜欢看到他让人心跳的笑容,可她又矛盾地不想他太得瑟。
不能让男人太得瑟的……那是老妈的总结。
老妈说——哪怕你就是把他爱在骨子里,你也要适当地矜持一下,保留点自己的自留地。
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孤傲,而是经营婚姻的一种巧妙方式。
哪怕是最爱的人,也要给对方留点神秘感,再让对方有点紧张感。
才不会让彼此轻易厌倦。
老妈是爱情高手。情商动人。
可不,她长到这么大,除了那次被林梦青故意捣乱,陶家二老狠狠吵了一架,其余时间,陶家二老都相亲相爱,是整个饮食一条街的婚姻神话。
“不想我?”曲澜凝着她,又摆出无辜的俊脸。
她神采飞扬,眸光灵动,小脸泛红,就似一个青春少女,正在缅怀自己最美好的往事。
陶夭夭清脆的笑声,洒落莱茵河岸:“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想你做什么呀……”
曲澜牙咬咬地瞅着陶夭夭俏皮的笑容。
又心疼又心动。
那个俏皮的丫头,终于慢慢回来了……
曲澜一颗心,缓缓放下。
谁也不会知道,他心疼三年后和他复合的夭夭,可更怀念当初那个萌萌哒的二货姑娘。
可爱又俏皮,让人不由自主就会追随她的身影……
十天后,在陶夭夭的催促下,两人结束欧洲之行。
坐上回程的飞机,陶夭夭轻轻吁了口气:“孩子们估计都不理我们了。”
感受着她慈母的心态,曲澜摇摇头,长臂一伸,让她倒进自己怀中。
他低声道:“回去夭夭就要忙了。在飞机上好好睡睡,乖,现在什么都不用想……”
陶夭夭轻轻笑了,小脸发出灿烂的光芒,轻轻靠入他怀中。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她正出神地想着心事,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边?”
陶夭夭一身僵住了。
真想不到,会在异国的飞机上,遇上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