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曲澜似笑非笑地凝着陶夭夭。
老婆大人的酒品不算错,不吐不瞎疯,只是特别爱说话了些。
“我说得不对吗?”陶夭夭撇撇小嘴。
“夭夭说得对。”曲澜含笑揽紧她的小胳膊,若有所思地补充一句,“食色,性也。”
“那还差不多。”陶夭夭大力拍拍曲澜的肩头,自动忽略掉曲澜后面一句话,“坦白的男人才是个真男人。”
挑挑眉,曲澜瞄瞄她脑门,在想她明天记不记得今晚说的话……
坐进兰博基尼,两人回到公寓。
陶夭夭居然理智地推开曲澜,摇晃着拿了睡衣,自个儿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的冲洗声,曲澜站在公寓正中,有些心猿意马。
这磨人的小头……
正想着,浴室门开了。陶夭夭一手拿着文胸,一手拿着小内内,正面对上曲澜的眸子,陶夭夭双手飞快藏身后:“小心长针眼喔!”
曲澜嘴角扯了扯:“不会。”
哪有看老婆的贴身衣物会长针眼的……
“我已经好心好意提醒你了。长了我可不负责。”陶夭夭嘟囔着,摇晃着走向阳台。
曲澜轻笑摇头,转身去衣柜里拿衣物。
才拿了要关衣柜,陶夭夭过来了。她钻到他前面,小脑袋顶着他下巴。
翻啊翻的,翻了半天,陶夭夭终于拿出两件合意的衣服:“这个好!”
曲澜长眸微抽:“夭夭,那是我的衬衫。”
而且还是她帮忙买的Giorgio?Armani衬衫,价值三千多,她特意忍痛从自己十万存款里割肉出来,买了让他穿上,在洛果果面前显摆的那套。
陶夭夭似乎没听到曲澜的话,她从他腋下钻出去,认认真真地把他的衬衫穿上。
然后醉眼迷离地趴上大床,很小心地用被子把自己滚成粽子,一边含糊着咕哝:“我爸说了,好姑娘不可以酒后乱性滴,这下我就安全了。”
曲澜啼笑皆非。
眸子落上她闭得紧紧的子,那弯弯的睫毛乌黑乌黑,像只蜻蜓展翅般轻轻颤动……曲澜生生站在那儿半晌,最后若有所思地坐到床头,轻轻搂过她的小脑袋,眸间掠过暖暖的笑意。
他应该向凌北帆致谢,放过这么可爱柔美的夭夭……
第二天。
一早醒来,陶夭夭坐在床上,好一会没动。
头还有些晕,可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更加郁闷。
跑步回来的曲澜挑挑眉:“快八点了。”
平时她最晚都会在七点半前起来。
陶夭夭歪着脑袋,瞄瞄他,讪讪地摸摸鼻子:“我昨晚又梦游了吗?”
曲澜莞尔,温暖的目光,落上她身上的的衬衫。
她八成是记不起昨晚醉酒后的事,所以纠结自己为嘛会穿上他的衬衫……
“咳。”曲澜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向浴室,“夭夭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所以借我的衣服穿穿……”
“我才不会。”陶夭夭内伤,却偏偏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身上的衣服。
最后,她只得讪讪地脱下衬衫,乖乖跟到他后面去洗漱。
吃完早餐,坐进兰博基尼,陶夭夭拿着手机,按着上面的计算器,不知在算什么。
瞄瞄后视镜里的她,那张小脸严肃认真得厉害,曲澜淡淡一笑。
陶夭夭终于抬起头来,小脸容光焕发,说不出的可爱喜悦:“曲先生,我工资涨了不少,我们真的可以买个三房了喔。房贷上不会有太大压力。我们努力三年内把所有的房款搞定,然后开始存钱要宝宝。”
说完,她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争取五年内搞定。”
“五年?”曲澜沉吟两秒,“那么久?”
五年后他都三十五了,成大叔了,哪能那么晚要孩子……
“五年已经很快啦!”陶夭夭吃惊地瞪着他,“曲先生,你要想着,你连颗白菜都没舍得,就把我娶回家了。我们的小家,没有任何原始基金啊,这是赤果果的白手起家。五年……呜呜,我已经在用理想主义的思维方式了。”
“……”曲澜薄唇颤了颤,“夭夭,我有给聘礼……”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岳母大人和老婆大人一样逗比。
老婆大人拿着他的黑金卡,拿到柜员机上改密码,都不肯查余额;岳母大人拿聘礼近两月,一样懒得去查查里面有没有银子。
“聘礼……”陶夭夭神情复杂地瞅着他,“还是别看了。省得我发现,原来我连大白菜价都没有。”
“……”曲澜揉揉眉心,“夭夭,我觉得那卡里起码可以付个首付。”
“嗯嗯。”陶夭夭敷衍着,小心翼翼地替曲澜保留面子,“我也觉得,那里面起码有百万人民币。”
说着说着,陶夭夭觉得牙酸。
“可能真有。”曲澜颔首。
陶夭夭小脸抽搐着,眸子涩涩地看着天际处。
呜呜,牛皮满天飞,曲先生太能吹。
千万别砸着她。
太心酸……
一到公司,陶夭夭享受了进恒天国际凤凰子公司以来,第一次尊荣的待遇。
“陶主管好!”
走到凤凰子公司的办公室长廊,一声声问候,让陶夭夭不由自主抬头挺胸,多了几分自信。
果然辛苦得来的东西,才值得珍惜。
她以前在凌天地产也做到经理职位,可没现在这么有存在感。
上午,公司邮件公布陶夭夭就职主管一事。
陶夭夭搬进了钱拓旁边的小办公室。
看着钱拓郁郁寡欢的神情,陶夭夭瞬间觉得人生好happy。
让她再活上一百年吧哈哈哈……
凤凰子公司格局早已形成,只要暂时人员不流动,陶夭夭就算有压力,也不会有太高的难度。
所以她现在先好好拟定私人计划——先替关雪华租房,然后考虑自己买房,再考虑生娃……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和关雪华定个娃娃亲……
一天过得很快,陶夭夭早早收拾好包包,准备一下班就闪人。
下班之前,她去了趟洗手间。
可才靠近,陶夭夭不由自主停了脚步。
洗手间和茶水间连着的,现在两个地方都挺热闹。
里面的话,陶夭夭一字不漏,全听到了——
“陶夭夭不会和杜子锷也有关系吧?”
“陶夭夭这职升得太猛了,有内幕啊……”
……
陶夭夭无力望天。
曲先生在哪?
她要不要逮住他来解释,她陶夭夭是他曲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