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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的眼神变得冷漠,顾凌城淡淡一笑,却做了和她的命令截然不同的动作,往房间里迈了一步,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红木制材的房门,缓缓地合上,把休息室和外界隔绝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即便刚才也关着门,然而此刻因为多了一个顾凌城而截然不同。
“你说等人,在等陆暻泓?”
顾凌城慢慢地踱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看着苏暖冷然地撇开头,饶有兴味地扫了苏暖的脸一眼,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翻看起茶几上的杂志。
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苏暖看了看墙上的钟,她不想再待下去,就算在外面站着,也比现在这样的处境好,她豁然起身,却感觉到四肢有些无力。
纤瘦的身体一阵轻颤,苏暖的脸颊感觉到滚烫,她的思绪开始有些紊乱,困乏的疲倦感逐渐侵蚀她的大脑,难道是她刚才红酒喝多了?
苏暖从陆暻泓的言语间已经大概了解自己喝醉酒后的模样,她扫了眼已经被她反常的行为惊动的顾凌城,指甲狠狠地掐着真皮沙发,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不允许在顾凌城的面前倒下去。
“你怎么了?”
房间内淡黄的灯光打在苏暖殷红的脸上,迷迷糊糊间,她看到顾凌城起身大步走过来,他俯下身,一张英俊成熟的脸放大在她的瞳仁里。
“别碰我!”
当顾凌城的手要摸到她的脸颊,苏暖猛然地后退,她使出全身力气,想厉声阻止他的触碰,结果只听到自己柔粘甜腻的娇嗔,似乎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顾凌城听到苏暖的声音,面色一紧,他站在那里,望着呼吸有些混乱的苏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透着难以言表的探究和不解。
顾凌城观察着苏暖的异样,她的脸色不正常地潮红,一双凤眼翻动着娇涩的潋滟,当她一开口就是那如初生的小猫般轻腻的声音。
久经欢场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女人出现这样的反应的原因,那怎么会是单纯的喝醉酒后的失态?!
他的视线下垂,便看到茶几上的那一杯被喝过的西柚汁,眼底闪过一丝明了,他再抬起头,望着苏暖的目光变得深味不明。
连苏暖自己也被那声调吓了一跳,慌乱之中的倒退,她的身体一个不稳,腰际重重地撞上窗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也让她恢复了几缕理智。
她注意到顾凌城灼灼的目光,不安迅速在体内蔓延,撑直身体,摇摇曳曳地快速走向门口,却在快碰到门把时,听到外面“咯”地一声轻响。
苏暖的神色一阵紊乱,她像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测,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地转,却是怎么都打不开门,她听到外面响起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她回身愤怒地瞪着顾凌城,冷冷地命令:
“开门!”
“你就这么笃定是我让人锁了门?”
顾凌城缓缓走过来,在门边站定,低沉的声音不知是质问还是自嘲: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也不会信对不对?”
苏暖冷漠地看了眼深执地望着自己的顾凌城,不甘心地死命转动着门把,额头渗出一层细薄的汗珠,顺着脸线滑过凝结在下颚上,心情更为焦虑。
她无法再保持冷静,各种猜测接踵袭来,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故意将顾凌城引到这里来,故意锁上门,故意……
苏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阵阵的热潮在血液里翻滚,全身的力气在慢慢地抽离,视线因为头脑的晕眩而一阵迷糊。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苏暖不用去试探,也知道自己的气息有多灼热,她隐约觉得自己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可是在她和陆暻泓跨出宴会厅时还好好的。
大脑里一道白光闪过,苏暖倏然看向沙发旁的那杯西柚汁,瞬间,她的眼前天旋地转,无尽的黑暗似要将她吞没,铺天盖地地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无法不去怀疑,是有人刻意将陆暻泓叫走,给她安排了这出好戏,她能想象到等会儿当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门口会是怎么样的热闹场面。
她一直以为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的烂俗情节,现在却实践在了她的身上,而这场捉奸戏的男主角,竟然是她的前夫。
苏暖冷笑地背过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来有人是下足了功夫在对付她,势必想将她的名声败坏,让她既回不了瞿家,又得不到陆暻泓的青睐。
陆暻泓……苏暖的眼前闪过那张优雅温柔的俊脸,她支撑着软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边,打开手提袋,往下一倒,却找不到她想要的手机。
她从没忘记出门要带手机,偏偏今天却没有携带,怎么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还尽不是好事。
手指紧紧地拽紧了手提袋,她平复着自己益趋亢奋空虚的情绪,苏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她只能抬头看向顾凌城,求助于他。
顾凌城的身体斜靠在门旁,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长而有力的双腿交错着,深邃的眼神在昏暗的阴影里散发着晶莹的光,就像是一个看戏的人。
和苏暖紧张忐忑的表现相反,他似乎根本不介意将要面临的尴尬情境,他就那样平静地站在门口,将苏暖一系列动作当成了一幕话剧欣赏着。
到口的话语哽在喉底,苏暖转开眼不去看他的脸色,当她微微地低下头去时,她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但是她却又不自觉地微微笑起来。
想起陆暻泓清冷却霸道的话语,你是我的女人,就该留在我的身边。
在一个正确的时间里,爱上一个错误的人,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就像她和顾凌城;
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爱上一个正确的人,虽然明明知道不对,然而一旦放弃,那注定将会遗憾一生,就像她和陆暻泓。
身体内某种渴望越加的强烈,一股暧昧的暖流汇聚在身体某一点,苏暖的手握得更紧,周身的警惕和防备也愈发地浓烈,她终于明白她这么抗拒的原因。
她想将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纯洁干净留给陆暻泓,她拒绝任何人来染指,所以她重新抬起头来,淡淡地开口,语气娇柔诱人:
“请你把手机借给我,我要打电话给……”
“陆暻泓”三个字,被她硬生生地吞回了喉里,顾凌城似乎猜到了苏暖想要说什么,眼神忽闪了下,变得更为幽深难测:
“宁可打电话给陆暻泓,让他来救你,也不肯让我碰一下。”
顾凌城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攫住她无力的双臂,苏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眼底隐藏的愠怒,她看着他的脸,石刻般坚毅的纹路。
“你打电话他就一定会来吗?他干嘛要这么关心你?你们上床了?是,你们一定上床了,你竟然把你的童贞给了他!”
苏暖疏冷地想要转开头,倔强的表情让顾凌城嘴角的微笑更加张扬,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并且性感,这种性感夹杂着男性和兽性。
顾凌城身上清清淡淡的烟草味包围了她的身体和呼吸,苏暖心头一慌,她急急地伸出手推拒着,不知何时开始,她早已习惯了那清冽的雪的味道。
“我们离婚了不是吗?我的私事你没权干预。”
她的奋力挣扎只是让顾凌城扣着她腰际的手更加的收紧,他用力地往前一扯,逼迫苏暖不得不紧紧地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幽黑的眸子里跳跃着炽热的火焰。
“我倒是高看了你,以为你这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顾凌城的微笑好看而残忍,那般的生动,仿佛雪地里的生灵,他越来越抓紧她的手臂,让她疼痛地拧紧眉头,他的目光里满是暴烈,暴烈的讥讽和愤怒。
苏暖虚弱地喘息,她朦胧的视线看到他弯起薄薄的唇,给了她一抹冷漠的笑,轻描淡写地喃语:
“没想到是来者不拒。”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凌城,放开我!”
苏暖使尽力气,却避不开顾凌城的双手,他握着她的双臂,毫不怜惜地将她的身体推到墙上,他冷冽而犀利的目光要将她凿穿。
“既然陆暻泓能碰,我为什么就不能碰?”
她的双手被他的一只手反扣在身后,顾凌城一步步逼近,忽然伸手摩挲起她的短发,他的鼻息浓重地萦绕在她的耳际,暧昧恣肆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
“小暖,陆暻泓有没有说过……”
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沙哑而轻佻:
“只要看着你这双眼睛,就恨不得立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压倒在床上,想看你的成熟的身体,听你动听的呻吟,想把你变成一个女人。”
“你……”
还没等她冷怒地骂出“无耻”两字,顾凌城便突然俯下身,毫无征兆地吻下来,狠狠地,冰凉的唇惩罚似的蹂躏着她的唇,唇齿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下流吗?不,等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顾凌城笑起来,冷冷的,甚至是对她说出的挑逗也冷冷的,她的反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吻得从容不迫,气息也始终平稳。
“小丫头,上次我就知道你的味道很好,是男人都会喜欢。”
顾凌城诱惑的声音,带着**的熏染,低低地在她耳边萦绕:
“你的吻技怎么这么糟糕,是不是陆暻泓不懂怎么调教你?”
苏暖浑身无骨地瘫靠在墙壁上,她左右晃动着脑袋,不让他的唇落到她的唇瓣上,她看到玻璃窗上的自己,妖媚了一双眼,被**充斥的脸庞。
“顾凌城,你不是最看重你的仕途吗?你不是说你不会勉强女人吗?我不喜欢你,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样你还要强迫我吗?”
趁着理智尚存,苏暖语速疾快地开口,无法摆脱**的吞噬的眼睛,强撑着一抹坚执的肯定,顾凌城离开她的下巴,看着她闪烁的眸光,轻嗤而笑:
“怎么?你想说服我,好为陆暻泓守身?苏暖,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他们安排了这出戏,我不尽力不是对不起那些观众。”
顾凌城噙着一缕冷嘲的笑,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乱动,猛地逼近和她的距离,火热的唇狠狠地覆下来。
只是他的唇还没印到她的嘴唇上,苏暖骤然屈膝抬起腿,踹向顾凌城身上最脆弱最没有提防能力的要害部位,她像是下了全部赌注的赌徒,那一脚用尽了她仅剩的那些力气。
顾凌城猝不及防,重要部位传来的疼痛让他倏然放开苏暖,踉跄地倒退了几步,本被**侵染的双眼恢复了理智,却是更加冷冽。
或许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料到,有一天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当年教苏暖防身术的是顾凌城,然而这些年过去,她第一个用来对付的人居然就是他!
苏暖的身体失去了顾凌城的禁锢,无法靠自己站稳,她瞟了眼倚在墙边的顾凌城,脸色苍白地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朝门口快速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出两步,一条遒劲的手臂便圈住她的身体,苏暖神色一滞,拳打脚踢地想要甩开他的手,虚弱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惊慌和厌恶:
“顾凌城,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疯了吗?放开我!”
顾凌城却好似没听到,反而态度强硬地拦腰一把抱起反抗的苏暖,往沙发旁走了几步,将苏暖往宽大的沙发上一扔,随即双手撑在苏暖两侧的沙发背上。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吗?”
他的瞳眸如夜色般辽远,仿佛隐藏了无尽的寒冰在眼底,努力克制着已经到暴怒边界的情绪,浓烈地笑着,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阴郁和怒火:
“你知道我是个魔鬼,魔鬼不伤害别人,自己就会受伤,这是天性。”
他残忍地笑着,浓眉的长眉桀骜地扬起,眼神寒冷地钉在她越渐红润的脸上,薄削的唇瓣间,呼吸出成熟而狂野的男性气息:
“小丫头,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怎么逃得开,你逃不掉的。”
安静的休息室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顾凌城突然伸手扯住她裙子的吊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用力一拽,露出光裸的白皙肩头。
苏暖的心头盈起恐慌,神智也变得不再清晰,顾凌城的唇角微微地上扬,明明在笑,他的眼睛却闪烁着冷厉的寒光。
她无法再冷静,恐惧让她的眼圈盈起雾气,焦急地捶打着顾凌城那铜墙铁壁般坚硬的胸膛,顾凌城轻而易举便将她挥舞的手控制在茶几上。
顾凌城暧昧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大手无情地扯开她的礼裙,优雅地扯落她胸口的裹胸,露出单薄的内衣,耻辱的感觉令她不堪地撇开头。
“不要让我恨你,顾凌城,不要把我心中对你最后一点点美好的记忆都磨掉,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她哽咽无力的声音凝固在空气里,扣紧她肩头的手一动不动,苏暖发现了顾凌城的迟疑,她看到茶几边的那杯西柚汁,她顺手抓起,用力往茶几上一砸。
玻璃的破碎声激荡着西柚汁四溅的哗哗声,她的手心握紧了一块玻璃碎片,潺潺的血液从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混合着西柚汁,沾湿了羊毛地毯。
疼痛的刺激让她迷失的理智慢慢地回笼,苏暖咬着苍白的唇,她冷然的目光看着身上的男人,没有深情款款的爱意,只有陌生的冷漠和疏离。
“放,开,我。”
她娇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倔强地不肯屈服在他的禁锢下,顾凌城低头看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他瞥见那系着领带的手腕,那里布满了刀痕。
他的眼前忽然一闪而过两年多前的画面,她穿着病服,脸色苍白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那时,他就站在她的对面,只是他的怀里拥着另一个女人。
她始终年轻气盛,受不得一点刺激,当她抓住他的手臂,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害得她家破人亡,他只是守着尹瑞晗,笑看着他的小女孩仇恨的目光。
他说:暖暖,既然活着是种痛苦,那就去死吧,陆少晨为你丢了性命,如果因此觉得愧疚,那就把命赔给他。
当她神情恍惚地松开他的手臂,流下眼泪,那一刻,他的心忽然隐隐作疼,然而他却选择了尹瑞晗,拥着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绝尘而去。
他还是要结婚,他要想在政坛上有所作为,必须首先有一个强硬的后台,尹氏财团是他最佳的合作对象,他不可能为了苏暖而从此停滞不前。
门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拉回了顾凌城的思绪,他从苏暖的身上离开,看向门口,注意到门缝处无数身影焦急地在晃动。
苏暖失了血色的脸看上去极度疲惫,她摇晃着从沙发上起身,看到顾凌城伸手来扶,一边避开他的手,一边退到沙发的边上,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被她搭着手的沙发部分,逐渐被染红,顾凌城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冷沉地盯着她的手,苏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的手心是交错分布的伤痕,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丝。
“暖暖……”
顾凌城低沉着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只有沉默以对,他看到苏暖的右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破裂的裙衫。
外界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听到呼唤声混杂着讨论声,有人吩咐侍者去拿钥匙来开门,他的眉头皱紧,快步走到门边,悄然地从里面也反锁了门。
他望着沙发边呆立的消瘦身影,一旦门打开,那些所谓的名流看到这副场景,会联想到什么龌龊的画面,他一点也不质疑,上流社会八卦的传播速度。
顾凌城还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听到阳台门打开的声音,他循声看去,便瞧见苏暖脱下了高跟鞋,纤细的双臂攀着阳台围栏,顿时,他跑向阳台。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苏暖打算从阳台离开这个房间,而更令他恼火气愤的是,她竟然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暖刚一脚踩到围栏的横栏上,整个人便被抱下来,顾凌城强硬地将她抱进了休息室,在门外的吵杂声里,苏暖冷冷地扫了眼拧眉的顾凌城:
“我在做什么你没看见吗?比起多管闲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毕竟已婚的副市长和未婚女人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被锁在房子里……”
苏暖的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她的目光在顾凌城略显紊乱的衣服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起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兽心大发的结果,便嘲讽地一哼,再次朝阳台走去。
她身体里的催情药的药效还未散去,若不是手心钻心的痛楚,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意识不清,苏暖抿抿嘴,拢紧了被扯破的裙子。
她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有人试图打开休息室的门,她听到皮鞋和高跟鞋的踩踏声,说明门口不止一个人,也听到有人提议撞门……
雪白的裙子上点点血迹,犹如一片雪地上的红梅遍布,苏暖深吸了口气,撩起阳台上被顾凌城刻意放下的纱帘,刚想出去,却看到一道矫健修长的身影翻入阳台。
----《新欢外交官》----
休息室的门被大力的撞开,一拥而进的脚步声瞬间填充了空荡的房间,只是下一秒,所有进来的人都瞬间保持了石化的状态。
他们统一看着某一方位,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正坐着一对甜蜜接吻中的男女,按穿着不难看出,定是今晚宴会上的宾客。
昏淡的灯光下,那名穿着白色礼裙的女人斜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双纤白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暴露给门口观众的是她光洁白皙的后背。
男人的长臂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的侧脸,也因为这只手,让其他人看不清女人的五官,倒是能依稀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热着,仿佛情之所至,放肆得衣发凌乱,很明显就发现女人的裙子被拉扯得有些下面,而男人的西装早就丢在了沙发上,衬衫的下摆也被从裤子里拉出。
门口众人都尴尬地互看几眼,不知是该退出去关上门还是再往里走一步训斥这对大胆的男女,有种进退维谷的窘迫境地。
人家本来就是躲在休息室里亲热,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宣淫,是他们硬是撞开门冲进来,说起来倒是他们理亏,倒不如趁当事人没发现,偷偷地离开。
几位名门千金公子眼神示意,达成了共识,刚想悄悄离开,身后却响起一道男声,清亮的音调无法让人忽视,他们一回头便看到里斯特扶着宁儿走来。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不去宴会厅,害宁儿要亲自出来找你们。”
堵在门口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讪然地笑笑,刚想说那我们一起走吧,结果却看到迎面走来的瞿弈铭和聂晓颖,顷刻间,不知该怎么解释休息室里的情况。
有机灵的刚想偷关上门,却便里斯特一眼瞧见,放开宁儿的手,慢悠悠地踱步到那群少爷小姐跟前,敏锐的目光流转在几人怪异的神色上。
“身后有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是给宁儿准备的惊喜?”
里斯特的话音刚落,他便迅即地掰开了挡路的两个人,将休息室内的一幕彻底地暴露在人前,而本昏暗的休息室里骤然光线大亮,剧烈的灯光晃了人的眼。
“宁儿,出来怎么不穿一件外套,着凉了怎么……”
聂晓颖关切地捂住宁儿微凉的手,一边柔声说话一边眼角瞥向休息室,却在看到里面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时,震愕地哽住了下面的声音。
瞿弈铭发现其他人的古怪,索性亲自上前一探究竟,就发现沙发上恣意缠绵得近乎放纵的男女,素来严厉硬朗的面容顿时黑了下来。
“瞿叔叔,你不是和陆部长聊天吗?怎么过来了?对了,刚才我看到苏小姐在休息室里等陆部长的……”
里斯特似无意地提起,却恰到好处地起了点拨效果,在场的不是傻子,自然已经猜到里面那个女人是谁,至于男人……按里斯特的话,绝不是陆暻泓。
苏暖在宴会上和陆暻泓的亲昵是有目共睹的,然而此刻却又和别的男人暗通曲款,爱火燃烧,任谁也不能不质疑苏暖的品行和私生活。
瞿弈铭深意地看了眼里斯特,望着沙发上兀自忘我的男女,冲身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嘱咐道:
“宁儿定制的蛋糕刚才到了,你们年轻人该过去为宁儿庆一下生。”
其他人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刚想识趣地离场,休息室里却传来一声清冷而略带嘶哑的男声,语气间尽显不悦:
“打扰了别人,不说声抱歉就想走?”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