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有了一万,加上我自己的五千,一共一万五千。
还差八万五!
我想除了买彩票可以帮助我在两天之内得到这笔横财之外,我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走到街上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包。
是牛皮纸的包,里面装满了鲜红的人民币。
这种微小得几乎接近为零的机会,只有痴了某根线的人才会一味地相信在社会生活中发生。老天是残酷的,它只会雪上加霜,又怎么会雪中送炭呢?
晚上的时候,苏慕白忽然找到了我,问我有没有看了报纸。
看着他紧张兮兮的神色,弄得我有点窘了,说,“看了。”
“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都是一些吃饱饭没事干的记者乱写的。”他皱着眉头,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如雪。
“苏导演,你和我都是当事人,又怎么不知道是记者乱编的?”我勉强地挤出了一点笑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个呀!
现在我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哪怕是睡觉,站着坐着走着,脑子无非就是八万五元!
“没对你造成困扰最好,我最怕你会胡思乱想。”
他悠然地吐了一口气,浅浅地露了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就好像是夜空上的寒星一样,泛起了一股璀璨刺眼的光芒。
我客套地说了不会。
苏慕白“恩”了一声,然后又沉着脸对着我,一脸正色地说,“夕舞,我难受……”
他难受?
他难受什么呀!
“怎么了?”我弱弱地问道,看着他这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我尤其害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就好像我一样,很无措,很不安,很无奈。
“我难受的是,你不把我当朋友。”苏慕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压低着声音说,“你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怎么不对我说?”
“苏导演,你是说……”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困难是什么困难,所以不确定地问了一下。
关于我爸爸医药费的事情,除了走走,我好想并没有对谁提起过呀!
该死的,陆走走该不会口无遮拦对他说了吧?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往门外看了一眼,走走回避着我的目光,急忙把头缩回门外。
她理直气壮地扔下了一句话,“我也是为你好,我希望你赶快把事情解决了么,专心比赛。”
声音刚落。
门,已经悄然合上。
对于她爱偷听的八卦行为,我相当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