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忽然就有种出门撞了鬼的感觉

段子矜听了她的话,抬了下眉梢,表情还是懒洋洋的,“你也说了,他请的都是业内的人,我怎么去?”

米蓝睨着她,一本正经道:“你求求我,我给你搞一张请帖来。”

段子矜笑着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她嘴里,动作粗鲁声音却很温软,“好,我求求你,米大董事长你大发善心,帮我搞张请帖来,可以啵?”

这傲娇又温柔的口吻听得段子佩一阵恶寒,他想,如果米蓝是个男的,估计悠悠能直接抛个媚眼过去。

米董事长对此表示满意,从段家出来,就开车去了Legacy。

张扬而明艳的保时捷就大摇大摆地停在Legacy的门口,挡了不少人的路,却没一个人敢轰她离开。

米蓝摘下墨镜走进大厅里,前台小姐一见是她,直接拨通了傅总的电话。

电话前脚刚到,米蓝后脚连门都没敲就推开了傅言办公室的大门。

一见里面的人,她自己也是一怔,“江总,这么巧,您也在啊。”

沙发上的男人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俊朗的眉峰间,覆盖着一片不显山不露水的冷漠。

他没有理会米蓝,却将目光转向傅言,“现在是上班时间,我雇你来干什么,自己有点分寸。”

傅言没说话,目送着男人从沙发上离开,才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一双深色的眸子紧锁着女人的脸,语气却是一贯的冷清,“来找我?”

“我人都在这了,你还问这句废话干什么?”米蓝耸肩,将墨镜扔在他桌子上,随意就坐在了他的老板椅上。

傅言不声不响地看着她的动作。

他有洁癖的事情尽人皆知,连大哥都不会这么肆意地坐他的椅子。

全天下也就只有她米蓝敢了。

他还是看着她,凤眸里深沉的意蕴模糊不清,却紧紧压抑着,“找我,有事?”

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这两年来都是如此。

永远都是他缠着她。

“嗯啊,算是有件事。”她没与他对视,垂眸玩着手里的车钥匙,“上次你说的那个慈善晚宴的请帖,我想要一张。”

男人皱了下眉,安静了两三秒才想起她说的慈善晚宴是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嗓音微哑,“你想去,我带你去。”

米蓝抬头看他,绯红的唇吐字清晰,“我要请帖。”

男人的眉目霎时间就阴沉下来。

她就这么想自己去,不让他陪着?

米蓝或许没猜到男人的心思,也或许是猜到了却懒得理会,就这么简单而没什么温度地瞧着他愈发冷峻阴郁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刚起身,却被高跟鞋绊了下,身子不稳地朝一侧倒去。

男人的反应能力比她摔倒的速度还要快,长臂一展,动作利索地接住了她,顺势带进怀里。

其实他扶住了她,就可以放开的,毕竟他也答应过,不会碰她。

但是鬼使神差的——可能是因为太想念,当女人柔软馥郁的身体接触上他的手臂时,傅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收紧胳膊。

而这一次,米蓝没有躲,她心里划过某种极端烦躁和厌恶,好像每根寒毛都因为男人的触碰而竖了起来。

就连手指都不自觉地蜷缩着,可是她紧咬着牙关,藕臂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她这小小的动作让男人深邃的眼底瞬间掀起了巨浪。

他仅仅怔了不到半秒钟,就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处在避无可避的位置上,然后,他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米蓝不是没见过这个男人在情事上有多疯狂,她只是从没见过他连吻她的时候也要用一种恨不得弄死她的力度。

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掠夺走,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重重的翻搅。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米蓝在被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微微睁开眸子,用余光看向门外的人。

一个职员模样的女人,穿着包臀的裙子,画着很有心机的裸妆,上衣衬衫的扣子也被她的胸撑得快要涨开,打扮的妖娆漂亮。

她蹙了下眉,当即就伸手去推男人。

傅言被她推开时,也微微低喘着,呼吸粗重。

他的衬衫被她拉扯得有些变了形,看上去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截然不同。

男人这才看向门口的女人,嗓音冰冷到了极致,“谁让你进来的?”

女秘书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得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她又扫了眼被男人护在怀里的女人,低声道:“傅总,我来找您,说昨晚没说完的……”

“策划”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冷声打断,“滚出去!”

女秘书从来没见过这个凉薄到骨子里、天塌了都不会有什么表情的男人怒成这样。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出了办公室的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的,都是那个男人沉沦在与他怀里的女人接吻的模样。

傅总是出了名的洁癖,而且不同于公司其他三位领导,他总给人一种非常阴冷淡漠,淡漠到禁欲的感觉。

这个男人,应该是无时无刻都冷静、克制的。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想象他也能这样疯狂而执迷地沉浸在激烈的男女之欢中。

只是一个吻,他就无法自拔、凌乱了衣衫,那么在床上,他又会如何疼爱她?

她看着自己特意打扮出的誘人的曲线,突然觉得,在那个男人眼里,她的胸也许只是一坨肉,和市场上卖的猪肉牛肉没什么区别。而他怀里那个女人,就算穿得再保守,在他看来也是风情万种的誘惑。

办公室里,米蓝重新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男人就在她身边,说话时,沙哑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来:“米蓝。”

他的手攥住了她的肩膀,不敢用力,却让她无法挣脱。

米蓝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女人看女人最准了,她一眼就知道那个女人对傅言绝对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她闭了下眼睛,驱散脑海里的各种念头,“傅言,我要请帖,你给不给?”

男人顿了下,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他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刚才这个吻,是给我的回报?”

米蓝望进他幽深无底的凤眸,吐出一个字音:“是。”

哪怕早就想到是这样,男人还是在她坦白到伤人的回答中沉暗了脸色,“你是真觉得我的心是钢浇铁打的,不会有任何感觉,还是我的感觉、我的情绪,根本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米蓝看到他薄冷的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却依旧没有表情,“你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吗?一张请帖,你还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直说就行了。”

傅言看了她半晌,放开了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不需要用任何东西来换。”

“是吗?”米蓝笑了笑,理着自己的短发,“我给你一个吻,从你手里换一张请帖,都让你这么不高兴,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给你,不知道傅三爷要多大的怨念。算了吧,公平交易从来都是你来我往的,我们还是算清楚一点比较好。”

傅言在她每个轻袅的字音里,感觉到了一股坠入地狱的沉和冷,寒意从四周涌来,不遗余力地钻进他的每个毛孔里。

过了许久,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她的注视下打了个电话,“李总。”

对方听出他是谁,也很客气地回应。

傅言倒是没什么心思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明晚慈善晚宴的请帖,给我留一张。”

不知那边说了句什么,米蓝听到傅言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走到门边,伸手将办公室的门完全锁上。

米蓝在刹那间觉得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回来,一边走一边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她皱眉看着他,语气里满是防备,“你要干什么?”

“你。”男人回答得言简意赅。

米蓝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倾轧而下的气息全部包裹住了。

他把她从座椅上抱了起来,一边吻着,一边抱进了办公室内间的私人休息室里。

米蓝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这两年来,他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米蓝几乎忘了这个男人原本就是站在权利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他要什么,只需下手去夺,又何曾会跟别人商量?

大概是太久没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米蓝一下子慌了神,“傅言,你滚开!”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却狠狠撕了她的,埋首于她身上,不停地吻着,从上到下,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米蓝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开始被尖锐的刀锋割开裂口,嘴里发出的声音也破碎到她都不忍去听。

“不是要你来我往的算清楚吗?”男人淡淡地说,言语里的淡漠和他此时身体上的狂躁大相径庭,俊美的脸上全是嘲弄,“那就算清楚,我给了你想要的东西,现在换我从你身上讨了。米蓝,既然你自己想来和我换,那就别给我喊停!”

……

段子矜在当天晚上拿到了请帖。

请帖是米蓝让人送过来的,她本人没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阿青,也只得到了“米蓝可能太忙”的回答。

她展开请帖,看到空空如也的受邀人一栏。

段子矜从抽屉里取出钢笔,自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婴儿床里的小家伙突然发出了啼哭声,她手一抖,钢笔差点就掉出去。

段子矜忙站起来,把红枣抱在怀里,却不想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把银耳也吵醒了。

于是卧室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她觉得头疼不已,可是看到两个孩子脸上挂满了泪珠,心尖也泛着疼。

佣人从门外进来,赶紧开始分开了小少爷和小小姐,把银耳抱走带去别的地方哄着。

段子矜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婴,她的眉眼很软很清丽,大概长大后也是个漂亮的姑娘。

从某种层面上讲,红枣和银耳已经是“姐弟”了。

更何况段子矜打心眼里想要个女孩,虽然不至于因为银耳是个男孩就不喜欢他,但是多个女儿……她总是会更开心一点的。

以她的身体情况,再生一个太勉强了。

不过,就算她能生,和谁生还是个问题。

小红枣在她温声软语的哄慰下渐渐安静了,段子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想,若是明天还找不到红枣的生父,那她就不找了,把她留在身边养着,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天,段子矜特意将自己打扮得比以往更加明艳动人,足以配得上这最后一次晚宴。

晚宴在游轮上,于是她便让司机将车开到了江畔的码头。

今晚米蓝和阿青都有事,无法陪她出席,为此,阿青还特意把自己的司机留给了她,并且嘱咐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段子矜觉得这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参加这种晚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骨子里不是正人君子,也不至于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有伤大雅的事情。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她在寒冷的江风里打了个哆嗦,不禁拢进了狐绒织就披肩,快步走向渡口。

不远处的一辆车里,男人抽着烟,脸色淡漠地盯着每个前来赴宴的女人。

茂添看着男人那一派平静从容的姿态,也不知怎么就感觉到了从他沉静的表情里透出来一股决绝的狠戾。

看来三爷今天晚上是打算在这守株待兔了,可是,他看了眼表,“三爷,米小姐虽然要了请帖,她也不一定就非要赴宴啊……这都快开船了,该来的肯定都来了,估计您再等下去,也……”

就在他说完一个“也”字的时候,副驾驶上的男人蓦地面色一变。

茂添的话音戛然而止,忙看过去,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也没看到自家“老板娘”的身影出现。

那他就真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傅三爷露出这种显而易见到铺开在脸上的情绪了。

于是他又顺着三爷的视线,将目光对准了某个身影——

是个女人。

身材纤长窈窕,不是小鸟依人的美,不过却很瘦,在江风中,被风吹起了长发。

她身上披着绒白色的披肩,一条水蓝色的礼服,很寻常的样子。

不过当女人伸手拢好头发、而无意间将一张温凉娇媚的侧脸呈现在车里二人的视野中时,茂添忽然就有种出门撞了鬼的感觉。

他好想“卧槽”一声。

好半天,他才压抑着这种冲动,喃喃道:“世界上居然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也许是离得太远看不清,但这么匆匆一瞥的侧脸,那女人真的像极了两年前在郁城闹得满城风雨的江太太,那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傅言掐灭了烟,眸光深沉,幽暗,“马上去确认她拿的是哪张请帖。”

帖子上都有用烫金字印在页脚的编号,如果她拿的是他给米蓝的那一张,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茂添怔了下,忙去下车联系人了。

过了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在傅言寒意凛然的眸光中,低声道:“三爷,不用查编号,那张请帖上的名字是,段悠。”

傅言皱了眉,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良久才道:“他妈的。”

*

段子矜上了游轮后没多久,游轮就从码头起航了。

这场晚宴里她没什么认识的熟人,要说有,大多数也都是前几场酒宴打过照面的那群人。

她端了杯酒,坐在台下,目光时不时扫向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

见了这么多男人,圆的方的、长的扁的,各种样子都有,她看得都快审美疲劳、几乎忘了她要找的那个长什么样了。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这种大海捞针地找人方式到底科学不科学。

不过今天的场合,针对性比前几次高了太多,很快的,段子矜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目标。

那男人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衣衫罄然,却不是西装,而是唐装。

他的脸上挂着商人的招牌式笑容,世故又圆滑,不过他本人看上去倒是比普通商人多了几分底蕴。

段子矜端着酒杯,凑近了些,听见了他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男人的言谈也很有气质,倒是真像研究古董的,满肚子墨水,说出来的话也不一般。

“孟先生,您看看这件玉器的成色如何?”他身边有人端着被红绸裹着的托盘,盘中放着晶莹剔透的玉。

被称作“孟先生”的男人戴上手套,将玉器掂在手中研究了片刻,又从衣襟里掏出放大镜,边看边说:“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先前段子矜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他把放大镜举在左眼眼前,盯着玉器仔细看的时候,突然就和她记忆中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侧影重叠。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指肚压在高脚杯的杯壁上,再一用力,杯子非常有碎裂的可能。

待他身边的人离开,段子矜忙从正面迎了上去,“孟先生。”

男人一怔,停下脚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减,但也不见得有多真诚,“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吗?”

“打扰您了,我确实有件事,想要问您。”

男人温和有礼,“请讲。”

“您在郁城生活了多久?”

男人略蹙眉峰,似乎有些不适应她直白的提问,“这……是孟某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段子矜也反应过来,眉心微微拧了拧,嗓音温静地道歉:“不好意思,孟先生,是我唐突了。我受人之托,到郁城来寻人,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回答我,三年前,您是否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

男人的眸色稍稍嵌了深色,认真地打量着她,“你是?”

段子矜有种自己找对了的预感,她镇定地开口:“我是从洛杉矶……”

“洛杉矶?”

一把尖锐的女声倏地插进了他们的谈话。

紧接着,一个穿着深紫色晚礼服的贵妇人就从不知道哪个方向冲了过来,恶狠狠地剜了段子矜一眼,又看向男人,“孟清平,你还和洛杉矶那个狐狸精纠缠不清?”

段子矜听了她的话,微不可察地颦了眉,她亦是淡淡打量着眼前的妇人,与孟先生相仿的年纪,体态已见丰腴,那张脸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孟清平眉头紧锁,嗓音终于见了紧张,不像刚才对段子矜说话时那般云淡风轻了,“夫人,我没有,我和玉心早就断了联系,你是知道的。”

听到“玉心”二字,段子矜温凉平静的眼底终于浮上了些许情绪。

孟夫人却指着段子矜,咄咄逼人道:“那她是谁?从洛杉矶来的,她就是那个叫张玉心的小狐狸精?”

说着,孟夫人的视线重新回到段子矜身上,不由得底气有些虚了。

因为她确实太漂亮了。

那种漂亮,并不限于外表皮囊,而是仿佛已经深深融进了她的血脉里,变成了一种难以剥离的气质。

宴会厅被水晶灯折射的光线照得流光溢彩,光线打在这个女人身上,有种沉静慵懒,却风华绝代的美。

因为她在收敛,所以此时的美显得不张扬,不明艳,像是一种能沁人骨髓的毒,不声不响地就要了谁的命。

一旦她彻底放开不再收敛,说一句艳压群芳,也不在话下。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孟夫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女人淡淡开口,说不上她漂亮的脸蛋上有什么特别显而易见的波澜,却叫人无端感受到字里行间懒洋洋的讽刺,那是一种不屑一顾的傲慢,伤人与无形,“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和孟先生离婚,他又怎么会远走他乡到美国去?哦,也不是要离婚——我记得那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怎么,你自己不要的男人,别人要了,就是对不起你了,就是狐狸精了?”

“你!”孟夫人气得面红耳赤,“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清平已经和我复婚了,你还来找他,这不是狐狸精的作为又是什么?”

段子矜瞧着她,褐瞳里没有一点温度。

她忽然想,把红枣交给孟清平,恐怕那可怜的孩子要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女人的摧残中。

可那又是玉心生前的遗愿——将孩子带给她父亲。

“孟先生。”她不再理会那个疯女人,看向孟清平,“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孟夫人上前,一把揪住了段子矜的手腕。

段子矜下意识地避开,手里的酒一下子打翻,溅在了孟夫人的礼服上。

顿时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孟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扬起巴掌就朝她打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挺拔英俊的男人像是神祗从天而降一般,一手护住她,另一只手极为不客气地擒住了孟夫人的手腕,狠狠一折,眉宇间煞气凛然,声音亦是冷峻阴寒,让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

“虞宋,把她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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